電梯開啟,他小身影鑽了進去,電梯的數字顯示電梯往下。
正好羅敏需要處理一件緊急事件,打電話時間比較久,而她哪裡會想到小家夥會溜走?
在她的心裡,從來沒有見過經顧以牧更乖的小朋友了。
可現在,小家夥就已經溜走了,到達一樓,他快速的躲過前台的注意,從巨大的公司轉門出去了。
終于溜出來了,小家夥可是一刻也沒有停留,他知道如何安全的去找許心悅。
那就是,有困難找警察叔叔幫忙呀!
小家夥知道,從公司大門的路往前走兩百米,就有一個崗亭,那裡有警察叔叔在呢!
他快速朝那個顯眼的崗亭走去,百米的距離就到了。
顧以牧眨巴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珠子,立即擠出了眼淚來了,以是,一邊哭,一邊朝崗亭走過去。
“嗚嗚…哇哇…媽咪…媽咪…”小家夥一邊哭,一邊喊,戲精寶寶上線。
無助可憐又弱小,但,哭聲響亮。
正在值班的警員老李,剛喝了一口水,就聽見門外有小朋友的哭聲,他立即放下水杯走出來,就看見一個哭得唏哩嘩啦的小不點,而他的四周沒有大人,仿佛走丢了。
“小朋友,來,到叔叔這邊來!
你爸爸媽媽呢?
”
老李趕忙問。
小家夥抽噎着,扁着小嘴巴道,“叔叔,我迷路了,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
“迷路了?
啧啧,這麼小的小孩,家長是怎麼看顧的。
”
老李立即氣憤的責備一句,伸手一撈,把小家夥抱起來,“走,叔叔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
“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媽咪的名字和電話号碼…”小家夥抽着鼻子,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
老李抽紙給他擦了一把,這麼小的孩子,能指望他記住什麼呢?
能夠記住這些就不錯了。
“好,告訴叔叔,你媽咪叫什麼名字?
電話号碼是多少?
”
“她叫許心悅…”說完,小家夥憑着超人的記憶力記住了許心悅的電話号碼。
警員立即拿起手機,照着他報出來的号碼,趕緊撥通了電話。
此刻,許心悅正在房間裡休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累極了,早上遇上顧承霄,中午許安安母女嚣張上門警告,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她真得想要睡會兒了。
然而,這才剛側一個身躺下,就聽見旁邊充電的手機在唱歌。
她有些奇怪的撥出了手機,看着陌生的本市号碼,她想了想接起,“喂!
你好。
”
“喂!
喂是許心悅嗎?
你兒子丢了,現在在我這裡。
”
那端是一位嗓門比較大男人。
許心悅皺了皺眉,“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她才剛要說自已沒有孩子,就聽見那端一道有些熟悉的童聲傳來,“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是我…我走丢了。
”
許心悅的呼吸一窒,急喚了一句,“小牧?
是你嗎?
”
老警員立即有些生氣的道,“孩子走丢了,你也不着急,你說,哪有你這麼粗心的母親的,你家在哪,我給你送回來。
”
許心悅腦子嗡了一下,母親?
走丢?
“他走丢了嗎?
他在哪?
”
許心悅的聲線裡,充滿了擔憂焦急。
“我是一名警察,他現在在我這裡,你人在哪,我給你送過來。
”
“他父親沒有找他嗎?
”
“她隻說出了你的名字和電話号碼,你們這是小夫妻感情不合還是怎麼的,孩子走丢了,你咱就不急呢?
地址告訴我,瞧這孩子哭得,多可憐呐!
”
老警員沒好氣的責備道。
許心悅本想和警員解釋幾句,看來,電話裡也說不通,她趕緊報出了外婆家的地址。
“好,我現在送過來,你趕緊出來接孩子吧!
”
老警員說完,挂了電話。
回頭去拿車鑰匙,朝剛剛回來的一名隊員道,“這孩子走丢了,我得趕緊送到她母親家裡去。
”
隊員看了一眼帥氣可愛的小家夥,應了一句,“好,我守着,你去吧!
”
許心悅腦袋有些懵,顧承霄的孩子怎麼可能走丢?
他的身邊不是保镖林立嗎?
令她驚訝的是,小家夥向警員報出的是自已的電話号碼和姓名,這真是令她意外。
難道小家夥不記父親的電話号碼嗎?
許心悅不知道為什麼,碰到這個小家夥的事情,她整個人都急了起來,仿佛這真得是自已的孩子似的,就算這個孩子的親生母親是許安安,她也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先把小家夥接到家裡,再讓他父親接走,或者,讓許安安過來接走吧!
她不能不管。
許心悅穿好衣服,趕緊跑下樓去外面的街道上等着。
小家夥坐在警車裡,一臉開心,還和警員叔叔聊着天過去的。
在警車開始去幾分鐘,在不遠處那一座摩天大樓裡,羅敏已經快瘋了。
她進來之後,發現小家夥不在玩玩具了,甚至她喊了好幾聲,小家夥都沒有應聲,她趕緊下樓找顧承霄,然而,顧承霄的辦公室也不見小家夥。
顧承霄正在開會,羅敏吓得心髒病都要出來了,砰得一聲推開了會議室的門,把裡面一幹開會人員都吓了一跳,還以為出什麼事情了。
“顧總…小牧不見了…”羅敏吓得眼淚都急出來了。
顧承霄俊軀瞬間站起,他疾步出來,朝身後的赫帥道,“讓保安封鎖大廈,立即調查監控。
”
赫帥立即應聲,打電話給保安室。
顧承霄朝身邊的羅敏道,“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
“大概十分鐘之前,我接個電話的時間,他就不見了,我就站在門口走廊裡,我不知道小少爺是怎麼離開的…是我的錯,我沒有注意到他…我以為他會下來找你,可是…我找了一圈也找不着。
”
羅敏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都快要急哭了。
顧承霄俊顔沉着,比起羅敏的手足無措,惶恐不安,他深知兒子不可能這麼容易出事。
顧承霄趕到玩具房,就看見了桌面上的那隻解下來的手表,他的心髒瞬間勒緊了幾分,冷靜的思考着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