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難道昨晚都是真的?
”
“聖誕老人帶不走了,送你了。
”
顧寒州在身後,雲淡風輕的補充道:“這是一對夫妻,小點的是他們的寶寶,你可以送給謠謠,作為聖誕禮物。
”
“昨晚是真的?
我沒做夢?
那我……那我的公主服和南瓜車呢?
”
“衣服在衣櫃,馬車在倉庫。
”
“真的!
竟然是真的!
”
許意暖激動地跳到了顧寒州的身上,像是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他的身上:“我還以為是在做夢,沒想到是真的!
”
“當然是真的。
”
顧寒州在她鼻頭上輕輕一點,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
這個時候,傅西城走過來,抱起了謠謠,道:“孩子還在這兒,你們能不能檢點一點?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
“不留下來吃早飯嗎?
”
她從顧寒州的身上跳了下來。
“不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
他淡淡笑着,意有所指。
“那……好吧。
”
眼看他就要轉身離去,許意暖突然想到什麼,緊張的問道:“那……以後我們會是敵人嗎?
”
傅西城聞言,頓下腳步,側目看了她一眼。
最終……什麼都沒說,提步離開。
出了門,傅童謠感受到什麼,疑惑的問道:“你和媽咪會成為敵人嗎?
”
“不會。
”
“那你會跟二叔叔成為敵人嗎?
”她的二叔叔,是顧寒州。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太小了。
”
“我不小了,我可以照顧爹地了。
”
“謠謠,你要相信爹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媽咪回來,我們一家三口團聚,知道嗎?
”
謠謠聽到這話,似懂非懂的點頭。
媽咪已經消失那麼久了,别人都說她已經去了天堂。
那兒隻有死人才能去。
可爹地卻一直堅信媽咪會回來,一家團聚。
她不想讓爹地不高興,他說媽咪能回來,那她就相信他。
……
昨晚還熱熱鬧鬧的,今天早上大家相繼離去。
再過幾天就是元旦,她就二十一歲,而顧寒州三十一歲了。
元旦節這天,大家都在跨年,可凱特林卻發生了大事。
蘭斯洗黑錢的證據突然被曝光,交給了高層,就連皇室都驚動了。
蘭斯锒铛入獄,說是要接受調查。
“是k,是那個混蛋顧長甯,他捏造事實,那些證據都是假的!
”
他電腦系統都是最強的防火牆,也會每天定期清查,發現外來入侵者,都會第一時間清理掉。
可這一次,對方利用了病毒,終于攻克了防火牆,在短短三分鐘内,盜取了他電腦内大部分證據。
洗黑錢、惡心吞并企業,暗地調動股市……等等。
這一樁樁,一件件,足以讓他名譽掃地。
這些無法殺害蘭斯,在牢裡關幾天也就會出獄,畢竟安東尼奧的面子,就連查理也忌憚三分。
動了凱特林的長子,等于皇室直接宣戰。
新帝即位,政權還沒有完全穩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這些事鬧得沸沸揚揚,蘭斯是洗不白了。
他名下的公司股市已經跌到了赤子,沒有再敢買他的股票。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露西娅也籌得了一批巨款給他,讓他好好休整東山再起。
可……接二連三有公司高層被人暗殺了。
董事會,瞬間人心惶惶。
安東尼奧坐看這一切,卻沒有阻止,任由事情發展。
他不看經過,隻看結果。
顧寒州好不容易休息幾天,現在又天天朝着公司跑,哪裡像無業遊民的樣子。
而她也看了新聞,感覺人心惶惶。
每隔幾日,蘭斯這邊都有人失蹤、死亡。
矛頭直指喬希。
趁他病要他命,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就連媒體也大肆渲染,公開懷疑是不是喬希乘勝追擊,幹出了這樣的事情。
夜深,顧寒州回來,屋内還亮着燈。
小家夥蜷縮成一團,在沙發上睡着了。
他溫柔上前,把她打橫抱起,朝着樓上走去。
許意暖睡得并不深,很快就醒了,聞到熟悉的氣息,稍稍安心。
她揉了揉眼睛,耳畔傳來他溫潤的聲音:“我吵醒你了嗎?
”
“沒有,我本來就沒睡熟。
你最近回來越來越遲了,是因為蘭斯的事情嗎?
“
“嗯,事情有些棘手。
”
“這擺明就是栽贓陷害啊,喬希乘勝追擊可以理解,但何必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潑髒水。
”她氣呼呼的說道。
“小丫頭,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聰明了?
”
“因為師父教得好啊!
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我很擔心你。
”
“你說的沒錯,這潑髒水太明顯了,我們心知肚明,可外人可不這麼想,因為喬希完全有理由這麼做。
”
“而且,蘭斯做事缜密,生性多疑,哪怕他夠聰明,知道喬希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在隔山觀虎鬥,他也隻有百分之五十的猜測,剩餘的一般,以為是喬希動手的。
而外面的風向,被人稍稍引導一下,将會一發不可收拾。
”
“你是說,有人想坐收漁翁之利?
”
許意暖立刻來了精神,十分擔心顧寒州。
背後操控的人未免太可怕了點,故意點燃戰火,讓兩方都騎虎難下,不得不鬥起來。
等他們元氣大損的時候,然後出來撿戰利品。
“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疑惑的問道:“以前……沒出現過吧?
”
“的确沒出現過,也是這段時間動手太頻繁,我們才意識到不對勁。
曼爾頓,當真是才能輩出。
我們也隻能從命案入手,看看有沒有線索吧。
”
“好了,這事交給我吧,你還是别想了,免得愁壞了腦子。
”
許意暖點點頭,反正自己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她不能為他分憂,隻能照顧好大後方,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她麻利的為他放洗澡水,準備好睡衣,然後暖好被窩。
等他一上床,就給他捏肩捶腿。
“意暖,你想回家嗎?
”
“這兒畢竟不是自己熟悉的國度,還是有些難以适應。
”
“嗯,過段時間我們就回去一趟,不過需要你辛苦一下了。
”
“我辛苦?
什麼意思?
”
許意暖不解,而顧寒州卻笑而不語。
翌日,許意暖是被電話狂轟亂炸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接聽,是紀月的聲音。
“我曹,暖暖你可以啊!
一聲不響的就有寶寶了,恭喜恭喜啊!
聖誕節的時候怎麼不說呢,還藏着掖着!
”
“什麼?
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