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公開和顧寒州訂婚的消息嗎?
”
“你公開了有什麼用?
顧寒州長那樣,你認為别人會相信你們是因為愛情嗎?
而不是貪圖他顧家的錢财?
”白歡歡氣急敗壞的說道。
言諾聞言,深呼吸一口氣,按捺住心頭的悸動道:“意暖,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公開說是我們談戀愛。
這些照片都沒有照到車牌号,我可以弄幾輛車出來。
我是照片中的男主角,你是女主角,我們是正常戀愛。
”
“意暖……我們隻是做做樣子,等風波過去,我再說我們分手可以嗎?
我并沒有惡意,也沒想要拆散你們,我知道……你喜歡他……”
言諾不願死心,但是卻沒辦法。
他雖然知道自己得不到許意暖,但也不忍心看她受委屈,在這樣的流言蜚語下孤立無援。
他很想幫她,很想給她肩膀哭泣,也想給她懷抱擁抱。
隻要她願意,他哪怕是做備胎也好,随叫随到。
許意暖聽到這話,擡眸對上言諾眼中的炙熱。
她知道,言諾對自己一片心意。
可她承受不起,她不敢拿,怕拿了傷人。
她道:“言諾學長,對不起,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的女人還是交給我保護吧。
”
許意暖聽到熟悉的聲音,激動地轉身看去,卻看到……
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許意暖瞪大眼睛,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靠,怎麼又做夢了?
難道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自己的七天長假還沒過去,她現在還在夢中?
對,一定是這樣!
“你……”
許意暖上前,手指指着他的鼻子。
顧寒州欣賞她驚詫的表情,她現在肯定欣喜若狂,如願以償的感覺肯定很美妙。
他笑:“我說過,這張臉你還會見到的。
”
許意暖聽到這話,更加笃定,這真的是個夢。
他那日入夢來,也是這麼說的。
許意暖也不客氣,撸起袖子,就給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聲,響徹整個醫務室。
“先生!
”
姜寒站在身後,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許小姐是瘋了嗎?
“我都警告過你了,不要出現在我夢裡!
你别以為你也叫顧寒州,長得也是人高馬大的,就能和他一模一樣!
我絕對不會被你的皮相所迷惑。
我要是真的是外貌協會的人,我也不會看上顧寒州!
”
“許……許小姐,你在說什麼糊塗話,他……他是先生啊,是先生啊!
”
姜寒此刻有些淩亂。
而白歡歡言諾也成了吃瓜群衆。
“這次夢境這麼真實,我差點都要着了你的道!
你不要枉費心機了,我就是喜歡醜八怪!
”
“我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癖好?
”
顧寒州也不惱,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先生……先生也瘋了嗎?
”
姜寒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給你的感覺這麼不真實嗎?
那這樣呢?
”
顧寒州在衆目睽睽之下,俯身覆蓋在許意暖的唇瓣上。
她身子狠狠一顫,想要阻止,但奈何沒有他的力氣大。
他這次竟然雙手鉗制她的小手,讓她無處使力。
登徒浪子!
許意暖氣得快要炸裂,擡腿就狠狠砸去。
好在顧寒州早有防備,直接夾緊她不懷好意的腿,随後攻城掠地。
“唔……你……”
她想要掙紮怒斥,可話語卻梗在喉嚨裡,怎麼也發不出來。
白歡歡急忙拉起了簾子,将外人阻擋在外面。
言諾還沒收回目光,癡癡的看着。
白歡歡知道深愛一個求而不得的人是怎樣的痛苦。
她無奈道:“你和她沒有緣分,不然怎麼會被顧寒州捷足先登?
”
“是啊,我和她沒有緣分,或者說是有緣無分。
”
言諾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嘴角苦澀。
他和許意暖認識整整兩年,可他們才相識不過短短數月。
到底是有緣無分,錯過便是過錯,求不得……
顧寒州直接将許意暖壓在病床上,良久才分開那柔軟的唇瓣。
他滾燙炙熱的呼吸噴薄她的臉上,聲音低沉沙啞。
“我是顧寒州,你不是在做夢,我就是現實中的顧寒州。
”
“怎麼可能,你騙人……難道……你整容了?
”
許意暖突然想到這事,震驚的看着他。
整容會有這麼快的速度吧?
早上見的時候那傷疤還在的啊,怎麼短短一個小時沒見,這傷疤就沒有了?
顧寒州被她這腦回路打敗,哭笑不得的說道:“也沒整容,也沒有騙你,以前的我才是騙你的。
”
“什……什麼?
”
“哪有這麼真實的夢境?
你怎麼這麼笨?
”
顧寒州無奈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他以後都不敢讓她一個人出門了,長得好看腦袋又不靈光,要是被人拐走了可怎麼辦?
“這……這不可能,你怎麼會……”
她想要撫摸他完好的半張臉,卻又小心翼翼,有些不敢。
顧寒州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這哪裡有火燒的痕迹,平整如初。
眉峰的傷倒是真實存在的,平添了幾分戾氣,讓人看着有些害怕。
隻是她看習慣了,也沒覺得什麼。
真的是顧寒州,她不是做夢,那他為什麼欺騙自己那麼久?
她一想到剛開始被吓得瑟瑟發抖,不禁心裡委屈至極。
“你是不相信我嗎?
所以試探我?
”
她紅了眼,質問道。
顧寒州看到她的眼淚,心髒最堅硬的地方狠狠一軟。
他用溫熱的指腹,擦拭她的淚水,心疼的說道:“一開始我的确存了這樣的心思,二來我需要這醜陋的皮囊去麻痹我的敵人,所以就算後面我确定你是我要守護一生的女人,也将錯就錯下去。
”
“那你可以告訴我,我又不會到處亂說,我肯定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說到底你還是信不過我!
”
她還是覺得委屈。
還是白歡歡說得對,男人的話都不能信!
“我怎麼會信不過你,我隻是在找恰當的時機。
我承認,是我的錯,你怎麼罰我都可以,我悉聽尊便。
”
“你可以懲罰我親你,也可以懲罰我給你買蛋糕,或者教你作業。
如果這些都不行,你也可以打我一下,當然你要是舍得的話。
”
“你以為我舍不得嗎?
”
她氣呼呼的說道,毫不客氣,一拳重重的砸在他的兇口。
她打的拳頭生疼,可男人卻一點事都沒有,眉頭都不蹙下。
顧寒州包裹她的小手,問道:“疼不疼?
”
“你是鐵打的嗎?
你難道感受不到疼嗎?
”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都這麼疼了,顧寒州不可能不疼的,他隻是沒表現出來而已。
“不疼,很甜。
”
他溫聲說道,讓她心髒狠狠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