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煙花柳巷遇書生
接下來,便是一些其他女子的才藝,無不令人賞心悅目。
“公子。
”張甜忽然來喊傾城,似有要事。
到了一處僻靜角落,傾城更笃定張甜有事。
“何時?
”她開口尋問道。
張甜瞥見四下無人,這才坦言道:
“公子,王棋不見了。
”
傾城心中一驚,厲聲道:
“到底怎麼回事?
”
如今活動,王棋到了臨上場之前不見,這其中又有什麼變故?
張甜滿是擔憂,坦言道:
“王棋剛剛說她的衣服有處扯開了一條口子,要回房去縫好。
可我怎麼也等不到她,便去房尋找。
房裡隻有這件事衣服,卻沒有她的身影。
”
她的手中還拿着那件衣服,扯開的口子一驚補好了,可王棋卻不見蹤影。
“會不會去了茅房?
”傾城摸着衣服上被補好的位置,心中猜測。
衣服已經補好,王棋還等着上台,她定不會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
張甜搖頭道:
“‘傾樓’上下都找過了,沒有。
”
若不是實在找不到人,張甜也不會叨擾傾城。
傾城猛然意識到,這件事并不簡單。
王棋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那麼就是突生變故,或者是被人綁走的。
“可有什麼可疑人來到酒樓?
”傾城急忙詢問。
張甜保持冷靜,急忙道:
“今日,咱們大門敞開對外,許真是有什麼可疑人混了進來。
”
她有些懊悔,若是她能夠細查今日來到酒樓的人,可能王棋就不會無故失蹤了。
傾城卻不以為意,若王棋真的是被綁走的,那麼就算他們再怎樣戒備,對方也有辦法。
傾城想,看來“傾樓”的确需要戒備一番了。
她見張甜已經慌張,便安撫道:
“别慌,先去‘王府’詢齊嬷嬷,王棋在朝陽城可有什麼好友。
”
王棋與好友在一起,這自然是最不可能的事。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傾城也不敢大意。
張甜點頭,随即道:
“可馬上就要輪到王棋上場了……”
王棋也有着衆多推崇者,若是王棋沒有登場,于“傾樓”也是不小的損失。
傾城随口吩咐道:
“将王琴提前,盡量将王棋往後排。
”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是。
”張甜無不遵從。
傾城回到房内,卻沒有入座,隻是走到蘇武面前,輕聲道:
“蘇大少爺,借一步說話。
”
蘇武從不見傾城如此客氣,哦,隻有有事求他時才如此客氣。
他剛想揶揄幾句,猛然瞥見傾城的嚴肅模樣,頓時沒了聲音。
他跟着傾城走了出去,一直到四下無人,傾城才停下腳步。
“怎麼了?
是不是張甜……”蘇武滿腦子都是張甜,如今先是張甜請傾城出去,他便想當然地以為是張甜有事。
傾城直接坦言道:
“王棋不見了。
”
蘇武一頓,他對王棋還算了解,如今王棋即将上台,她是絕對不會無故失蹤的。
也就是說,她的失蹤或許是被逼的。
傾城沒工夫讓蘇武細想,她直說道:
“我懷疑,有可能是李嬌搞的鬼。
你和我去李府,向李嬌要人。
”
這是她心中最深的懷疑,以李嬌的個性,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昨日他們去了李府,雖為親自出面,但以李嬌對王棋的怨恨,許是把這筆賬算到了王棋頭上。
也怪她大意,竟然忘記了這點。
“好。
”蘇武不再遲疑,對“傾樓”衆人,他有保護的義務。
兩個人剛要離開,黑暗中卻傳來一道聲音:
“如果我是李嬌,我不會将人帶進李府。
”
傾城尋聲看去,随着身影的慢慢出現,她看到了鳳焱的身影。
她的心思一動,不可否認,鳳焱講出了她正要忽視的東西。
蘇武對鳳焱的認識僅限于“甯白的好友”,他原本就不喜甯白,無奈無法表露。
如今在鳳焱面前,他便毫不客氣道:
“這裡沒你的事,回去看戲去。
”
他覺得鳳焱所言不過添亂,語氣更不是不屑。
鳳焱沒有理會蘇武,而是對傾城說道:
“與其去找李嬌,倒不如去找書生,詢問他李嬌在朝陽城可有其他住宅。
”
這是最快的辦法,也是最好的辦法。
蘇武還從未被人無視,若是傾城也就罷了,偏偏隻是甯白的一個好友。
他當下怒從中來,剛要訓斥,傾城卻開口道:
“兵分兩路,你去李府找李嬌,我去找那書生。
”
傾城的話,蘇武無法反駁。
“可你……”他想到傾城獨身一人,剛要将侍衛分為兩批,鳳焱卻道:
“我和你一起去。
”
他的目光很是平淡,沒有什麼色彩。
但傾城卻感受到他滿滿的關心,她看了鳳焱一眼,不再遲疑。
“走。
”
蘇武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莫名。
從什麼時候起,王城和這位風少爺的關系這麼好了?
夜色漸漸籠罩,在煙花柳巷之中,一處黑暗的角落裡聚集着三兩個人。
“你們是什麼人?
”跌倒在地的一個人渾身狼狽,他的身上發出刺鼻的酒氣,語氣卻有些嚣張。
月色打在他臉上,赫然映入書生的模樣。
“你居然來喝花酒?
”傾城感到不可思議,她雖不了解書生,但透過王棋的口,也知道書生是一個一心向學的人。
不過,随即她便釋然了。
書生都可以抛棄王棋,比起這個,喝酒又有什麼大不了。
書生扶着牆,幽幽站了起來。
他想看清傾城與鳳焱的模樣,卻無奈隻有醉眼朦胧。
“老子的事,你們少管。
”他沖傾城揮着手,看似很不耐煩。
傾城也沒閑心陪他聊天,直言道:
“不知道讓李嬌看到你這副德行,她又會作何感想?
”
王棋不了解書生,難道李嬌就了解嗎?
這裡是煙花柳巷,若是讓李嬌知道,書生的下場不知如何?
聽到李嬌的名字,書生立即戒備起來。
“李嬌?
你們是李嬌的人?
”他緊盯着傾城,姿态已滿是防備。
看得出,他對李嬌還是懼怕的。
但随即書生便道:
“不對,李嬌的人不敢對她直呼其名,你們不是她的人。
”
書生與李嬌相處時間不短,自然知道李嬌對待下人的态度。
若是他們二人是李嬌的人,怎麼可能直呼其名。
傾城不禁冷笑,看不出,書生喝醉酒思路也可以如此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