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1 陰溝裡翻船
“嗯,慎言。
”
好在,太後一心想着借善雅之力讓傾城認清本質。
如此,倒也不曾怪罪善雅。
善雅微微松了口氣,來此之前,大兄教導了她許久,生怕她會惹什麼麻煩。
沒想到,差點就要完蛋。
善雅這邊剛剛松了口氣,傾城那邊已然拉開了陣仗。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善雅公主想要入我王府,還是應該遵循我們家的規矩。
”
傾城一口一個“我王府,我們家”,讓善雅産生一種自己是個外人的自知感。
“你們家?
你們家有什麼規矩?
”
她不自覺地跟着傾城的步子走,更是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她,果真不是看上了鳳焱,而是想要對陣傾城。
有了這份認知,傾城也更加安心。
“太後剛才所言‘娥皇女英’,不知公主作何感想?
”
她得先問問善雅的意思,才好做出決斷。
聽到這裡,善雅皺起了眉頭。
“什麼‘娥皇女英’,本公主隻知道‘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容不得别人沾染。
”
他們西域雖沒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也知道一夫一妻的原則。
縱容擁有其他女人,也不過是個妾室。
真要做出寵妾滅妻的行為,便是會被人瞧不起的存在。
就好像大兄這麼快便坐穩了西域王一般,他的能力是一方面,而他的為母報仇更征得了各家支持。
鳳昭與西域不同,他們講究君子之道,講究成人之美,講究齊人之福、一段佳話。
太後聽到這裡已是連連搖頭,本以為是制約的存在,如今看來卻是個傻子。
太後已懶得理會,那就更沒有誰會幫助善雅的了。
傾城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便不做掩飾。
“公主既有如此想法,又何必做那棒打鴛鴦之人?
”
容不得别人沾染,善雅都明白這個道理,她沐傾城的男人難道就容得别人沾染嗎?
“你……”
善雅這才知道自己掉進了傾城的圈套,可話是她說的,縱容明知道傾城套話,她也無可奈何。
善雅目光一轉,語氣不善。
“戰王妃這是害怕了?
”否則,幹嗎非要她承認呢?
她不否則自己的心思,她也不否認她就是不要讓傾城好過。
本以為傾城還會解釋幾句,可誰知,她卻主動承認了。
“自然害怕。
”
傾城臉上挂着暖暖笑容,仿佛天上的明月,那般撫慰人心。
就連善雅看了,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好在,她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
當覺察自己心思有變,她急忙調整好心态,再度出征。
“原來,你對自己的能力這般沒有自信啊。
”
善雅語氣中透着不屑,就算她無法折騰傾城,也定要讓她脫一層皮,讓她丢一回人。
善雅這邊計劃着自己該如何讓傾城出醜,傾城已經開口。
“自信還是有的,隻是公主身後站着一個國家。
若不禮讓,引起兩國紛争,那傾城便是國家的罪人。
”
衆人均是一愣,對,這才是他們不敢妄言的原因。
生怕有個閃失,就是兩國紛争。
在傾城柔柔目光的注視下,善雅隻覺得自己的心思早已被她看穿。
“此事隻你我二人之事,與國家無關。
”
善雅一愣,她怎麼把這話說出來了。
雖然,事實上她也不想因私事動搖國體。
可她還想借着他們的忌憚狐假虎威呢。
如今可好,她都把話說出來了,還怎麼狐假虎威。
這些人不就知道,她是個好欺負的了?
善雅暗暗瞪了傾城一眼。
都怪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讓她做出了承諾。
不過,想要欺負她,也得看看她手中的鞭子答不答應。
“好,我也不欺負你。
我要與你對戰,隻要你不輸于我,我便不要戰王。
”
善雅說得威風凜凜,更添幾分江湖俠氣。
先前還覺得這位西域而來的公主乃是個難得的溫婉佳人的衆人,此刻更是感慨自己也有走眼的時候。
這哪裡是個溫婉的佳人,分明是個渾身帶刺的小刺猬。
鳳焱此刻更是郁悶不已,他怎麼感覺自己這般不值錢呢?
善雅不要他,她怎麼不問問他要不要她呢?
可見到自己的王妃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鳳焱隻能将這話憋了回去。
難得善雅要進行比試,傾城怎能不迎戰?
“好。
”
傾城落下一個好字,深得善雅心意。
“我們來比武,三局兩勝。
”
随着善雅話音落定,傾城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一道火紅身影朝她襲來。
善雅不知道從腰上直接拿出鞭子,直沖傾城而來。
情況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善雅已與傾城近在咫尺。
眼見鞭子将要掃向傾城,衆人都繃緊了呼吸。
這可是戰王妃啊,雖然應戰了,可善雅公主不安套路出牌。
沐家教女兒自是個好的,可鳳昭國哪家教女兒也沒教武功啊。
衆人心裡不禁為傾城捏了把冷汗,這鞭子,怕是要受着了。
太子更是顧不得其他,直沖傾城而去……
就連鳳顯,也離開了位置。
電光火石之間,善雅的鞭子還未觸及傾城便被牢牢抓住。
這熟悉的感覺讓善雅怒不可支。
“放開!
”
鳳焱正一手抱着傾城,一手拿住了善雅的鞭子。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善雅越發惱怒。
鳳焱可沒心情陪着她玩,直接放開了鞭子。
而善雅還以為他會不放,此刻正一個勁朝着自己方向拉扯。
随着鳳焱的放手,她整個人來不及站穩,眼見着就要跌倒在地。
善雅暗罵了句:
陰溝裡翻船。
已經做好了跌倒的準備。
也不過一瞬之間,大家隻看到一道白影匆匆掠過。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善雅正是奇怪。
待她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神……
善雅的心,不覺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小心。
”
甯白将善雅扶正,而後便回了自己的位置,端起酒杯,一副無所事事模樣。
前後不過瞬間所為,若不是狂跳的心,善雅還以為剛才的事乃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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