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已在弦上,抱着腿還準備逃跑的男人,在聽到她如此一說,再也爬不動了,急忙轉身,跪在地上,給木香磕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夫人的厲害,沖撞了夫人,小的罪該萬死,望夫人恕罪,留下小人一命,隻要夫人高擡貴手,要小人做什麼,都願意”
木香握着弓弩的手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很冷,“留你一命?
為何要留你一命,你的命,對我有什麼用?
”
停了下,她才又說道,“我從不留無用之人,或者你可以告訴我,完事之後,你們如何交易,酬勞是什麼?
既然不是金銀錢财,那肯定是對你們有大用,而且非得不可的東西,說吧,我數三下,不說的話,我會将這箭射進你的嘴裡,看着你用雙手把自己的嘴巴摳爛,知道人的嘴巴爛掉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嗎?
”
此刻,不止地上那人又驚又懼,就連吳青等人也是心中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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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說,小人統統都說,還請夫人留小人一命”
那人在地上磕頭,磕的砰砰作響。
木香鄙夷的哼了聲,将弓弩扔給吳青,下令道:“将人帶走,回府審,天色不早了,本夫人要回去休息睡覺”
“是,屬下尊令,”吳青派出一隊人,将那人押下,帶回了襄王府。
在經過月殺身邊時,這女人居然還活着,仰面躺在地上。
睜着一雙空洞的眼睛,不知在看哪裡。
木香歎息着道:“把她也帶回去,關進大牢,命人給她治傷,能活下來便是她走運,活不下來,也是她命該如此,記得要把她關在剛才那人的對面,好讓她夜夜都看着。
”
這一夜,這條巷道,皿流成片,卻在第二日,太陽出來之前,恢複如初,半分皿迹也看不到。
除了當事人之外,還有兩個人也知道;。
赫連晟遠在幾百裡之外,乘着換馬的空檔,展開部下送來的急件。
木香不知道的是,她在京城的情況,赫連晟一清二楚,因為每隔半天,就會有一封書信送出京城,一天三次,早晨在她醒來之後,也有一次,不為京中局勢,隻為探知,她睡的可好,精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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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晟看着書信的内容,緊鎖的眉峰,慢慢的舒展開了。
另外一個知曉情況之人,便是木坤了。
他自從那夜從老宅逃走之後,不出木香跟赫連晟的猜測,一直隐藏在皇後的寝宮。
反正唐皇如今沉迷練丹,就算要臨幸宮中嫔妃,也斷不會到皇後這裡來。
但有一事,可能誰也沒有料到,便是木鳳亭再度受寵。
短短的時日,她從大落再到大起,竟然隻用了幾天。
窦皇後不知她用的什麼法子,竟然再得聖寵,将唐皇哄的眉開眼笑,無論再召幸哪個妃嫔,後半夜,必定要召她陪着到天亮不可。
不過這件事,窦皇後現在顧不得管了,隻因……
“母後……”上官芸兒哭的眼睛都腫成桃子了,伏在美人榻上,弱如風中楊柳。
窦皇後被她哭的心煩,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你哭夠了沒有,若是哭夠了,就給本宮站起來,别忘了你是誰,本宮的皇兒若是不在了,你就是寡婦,新皇繼位,你的下場,不用本宮說,你也明白”
上官芸兒的确是哭夠了,也哭累了,她哭不為太子,而是為了她自己,年輕守寡,又是以太子妃的身份守着,日後除了剃度出家為尼,便是隐居府中,再不出門,否則定要被世人的唾沫星子噴死。
她以袖拭淚,輕飄飄的站起來,現在隻她一人在皇後宮中;。
窦皇後凝起描的精緻的娥眉,沉聲道:“現在,咱們有兩條路,其一,對皇兒的死,密而不宣,明日讓襄王妃進宮,将她引來殿裡,你我聯手,将太子之死嫁禍于她。
”
“這……”上官芸兒收起眼淚珠子,仔細考慮皇後的提議,“這恐怕不成,襄王妃此人詭計多端,而且她行事很警惕又果斷決絕,咱們想嫁禍她,臣妾擔心,一個弄不好,會被她反咬一口,到時得不償失,還會讓殿下的死洩露出去。
”
主意被否定了,窦皇後并未生氣,嫁禍襄王妃此事,的确不穩妥,那丫頭太狡詐,行事嚣張,無所顧及,即便赫連晟如今不在京城,她的勢力依然不弱。
“那便隻剩後一條,找人假扮太子,本宮會讓人去弄一張人皮,到時還需你協助,”這也是她為何非告訴上官芸兒不可的原因。
要找人假扮太子,在宮裡,她可以照應,但既然太子的病已好,肯定不能在宮裡常住,一旦他回到太子府,沒有側應的人,定是不行的。
上官芸兒咬着嘴唇,“臣妾謹遵母後懿旨”事到如今,她還能如何?
自然是皇後說什麼就是什麼,就是不知她找的是什麼人。
窦皇後滿意的笑了,“你能識大體,母後很滿意,放心,母後不會虧待于你,母後的榮耀也是你的榮耀,太子的前程,自然也是你的,隻是回太子府之後,你得時刻看着,不要讓這個人與除了你之外的旁人接觸”
“但是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對外隻說太子需靜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他接觸外人,他府裡的姬妾,适當的遠離,最好是将他們關起來,你隻說太子經此大劫,決心改掉以往的壞習慣,一心隻為皇上,為黎明百姓分憂,知道了嗎?
”
上官芸兒點點頭,她怎能不明白窦皇後的意思,若不是現在天氣冷,太子的屍身,肯定是要壞的。
說來也奇怪,并不至死的傷,太醫卻越治,傷越重。
她重不懂醫,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情況不對勁,可是皇後在,那個木坤也在,她不敢說,隻能順着他們二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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