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皇後白了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木鳳亭撇了撇嘴,不言語了。
不說話,她憋的慌,能不急嘛
“襄王妃猜不出來了嗎?
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直說便是,不會有人笑話你的,後面還有四道題,或許你可以僥幸再蒙對呢”窦寒煙見木香一臉思考的模樣,想到她不識字,又如何能猜出是這什麼字。
木香很純潔的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是在猶豫,說的太快,會不會讓你很沒面子,畢竟是你費心費力,嘔心瀝皿,找出來的字謎,我得給你面子不是?
”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猜的出?
”
“這很難嗎?
”木香朝唐鑫招招手,“勞煩六皇子過來幫一把手,聽說六皇子寫的一手好字,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除了唐鑫,她也不能喚其他人。
唐鑫端着淺笑,快步走了過去,卷起袖子,拿起狼毫,姿态随意灑脫,“說吧”
木香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唐鑫寫字倒挺快,眨眼間,勁道十足的一個字,便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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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紅葉代她念出了這個字答案,“的确是很簡單的一個字謎,郡主這是有意讓着王妃,真是謙遜。
”
窦寒煙的一張漂亮的臉蛋,一會紅,一會白,交替變換,煞是好看,“第一題,不過是小試牛刀,緩和氣氛而已,你們又何必較真,該你出題了。
”
木香又招來唐鑫,對他低聲說着什麼。
唐鑫笑笑,又執筆去寫。
木香看着窦寒煙,深深的笑着:“我說的是四個字的謎面,你可要猜準了哦,可能會比較難,你若是猜不中,是沒關系。
”
唐鑫款款落筆,“繁hua似錦”
窦寒煙看着那四個字,一頭霧水,這算個什麼字謎,什麼都不通嘛;
木香見她愁眉不展的樣,戲谑道:“怎麼,猜不出來?
比試的類型可都是你說的,不是我挑的哦,既然是你挑的,應該也是郡主的強項吧,你怎會猜不到呢?
”
窦寒煙急的,臉都白了,“這不對,你這個根本就不是字謎,是你自己瞎編的,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謎面”
唐鑫很有意思的笑了笑,“你猜不出的,就說瞎編,郡主倒是很會狡辯,你這樣耍賴,真的好嗎?
”
窦寒煙羞憤難當,“那你說,到底是什麼謎底,若是說不出來,便是胡編亂造”
木香對着唐鑫比劃了一個字,唐鑫執筆落下一字:豔。
寫完了,他一臉看好戲的神态,等着看窦寒煙的表情。
木香在這兒站了那麼久,乏了,也玩夠了,不耐煩的道:“比了這麼久,咱們來做個了斷,之前都是你先出題,這回也該輪到我了,我出一個上朕,你若對的出來,就算我輸,若是猜不出,你自個兒看着辦”
唐鑫這回學乖了,不等木香招呼他,便靠了過去。
片刻之後,一副超長的上聯挂到了廊下。
上書:雲母屏開,珍珠簾閉,防風吹散沉香。
離情抑郁,金褛織硫黃,柏影桂枝交映,從容起,弄水銀塘。
連翹首掠過半夏,涼透薄荷裳。
一鈎藤上月,尋常山夜,夢宿沙場。
早已輕粉黛,獨活空房。
欲續斷弦未得,烏頭白,最苦參商。
當歸也,茱萸熟,地老菊hua黃。
摘自:辛棄疾滿庭芳靜夜思》
唐鑫寫完了這一副上朕,又細細端詳了好半天。
等到上朕挂到了廊下,包括唐焱在内的衆人,全都看傻了眼。
一副長聯,包含二十四味中藥名。
若要對出這一個下朕,絕非易事。
再看看,窦寒煙一臉的土灰色,便知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喜鵲上前扶着木香,領着她走回原先坐着的位置,小紅毛休息了會,毛色又恢複了正常,但精神卻有些蔫,打不起精神來;。
唐焱一直盯着她的臉看,等她坐下了,出奇不意的問道:“這詩你是從哪抄來的?
”
他一語中的,這眼力跟腦力,也太前衛了。
木香瞟他一眼,紅唇微啟,“你管得着嗎?
”
對啊,你管着嗎?
有本事你把它找出來。
唐焱一口氣沒喘上來,岔氣了,捂着嘴猛咳,“你,你夠狠”
木香燦爛一笑,“你若能找出來,便可以證明是我抄的,若是不能,你也管不着,聽懂了沒?
”
“好好,算我沒說,您是才女,厲害”
紅葉湊了過來,“妹妹,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懂詩文呢,這麼複雜的詩,你都寫的出來,隻怕把京中的才子加在一起,也對不出下朕來,你快告訴我,下朕是什麼?
”
“下朕……我也不知道,”她也不是真的不知道,前世大詩人辛棄疾的名句,随便來幾個,都能亮瞎他們的眼睛,隻是……她懂得做人要低調,已經很招人恨了,她可不想再拉仇恨值。
紅葉晃着手指,“你呀你,可把小郡主害慘了,你瞧瞧她現在的模樣,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你要不要放過她?
”
放過,也就是不追究,她不追究,窦寒煙肯定不會實現當初定許下的懲罰。
可是,她又豈是心軟之人。
這窦寒煙是皇後的人,從一進鳳臨台開始,就處處針對她,懲罰她,也是為了殺雞儆猴,給皇後點教訓。
“我怎麼可能不追究,喂,窦姑娘,你猜出來沒有,若是沒有,那便是輸了,快快跪在地上,學三聲狗叫,可别言而無信,說話不算數”
“我……我……”窦寒煙這會真真的慌了手腳,縱然她對草藥略知一二,那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的藥名,這分明就是刁難,可恨她先前把話說的太滿,退路堵死了,弄的現在進也不是,退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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