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心思之下,聽見有别的男人出現在她家,他一個堂堂的進士老爺,臉面可都丢盡了。
遠遠的看見木香面對陳美娥指責的時候,臉上還是保持着微笑,似乎根本不在意别人說什麼似的。
他攥緊了拳頭,擡腳便要邁進去。
可下一秒,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扒開人群,沖了進去。
這人是蘇秀。
她本來不想進來的,就在院牆外聽着,可當她聽見陳美娥說,有個年輕少爺來了木香家。
熊熊燃燒的妒意,瞬間便吞噬掉她的理智,連趙修文站在門口都沒瞧見。
“啥年輕公子,娘,你說的是誰?
”蘇秀抓着陳美娥的袖子,迫切的想知道她嘴裡的公子是誰。
她忍受不了,木香身邊的男人把趙修文比下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咋能輕易的又輸給木香呢!
陳美娥正罵的過瘾呢,哪會理她冷不丁冒出來,問的無聊問題。
木香冷笑,走下台階,慢慢走近她,“這位大嬸,我能不能嫁出去,好像不幹你的事,你是閑的沒事做,還是存心來找虐,還是皮癢癢,想找人打架?
村口正好栓了頭老牛,你要是皮癢了,找他蹭皮去,你來我家,我還嫌你髒呢!
”口口聲聲罵她賤蹄子,她便原封不動的再罵還給她。
陳美娥踉跄着退後一步,她以為自己罵人夠惡毒了,沒想到木香一個未出閣的丫頭,罵人比她還難聽。
“木香,你說什麼呢,你敢這樣說我娘,看我不打死你,”蘇秀也是急脾氣,加之對木香的恨,不是一天兩天了,逮到機會,擡手便要打她。
木香輕易抓住她揮過來的小蹄子,狠狠甩了出去,小臉上依舊挂着冷淡的笑,“想打架?
三個打一個?
行啊,你們想打,那我奉陪,一次打個夠要,省得你們三天兩頭的來找茬!
”
她甩的勁過大,把蘇秀甩的後退好幾步,結果一個沒站穩,仰面摔倒在地上。
陳美娥被木香的話氣着,又見她竟然動手打自己閨女,尖叫一聲,甩開李大山東的手,又像個瘋狗似的撲了過去。
這下,金菊他們不淡定了,這是要母女齊上陣嗎?
大梅子首先捋着袖子,也是一副有打架的樣子。
打架這種事,她都輕車熟路了,又是對付陳美娥母女,她更不會客氣。
可就在衆人擔心木香會不敵陳美娥,畢竟兩人身闆相差太多時。
木香隻是微微側了下身子,角度一偏。
陳美娥撲向前的姿勢沒收住,整個人朝前跌去,摔趴在廊檐的台階上。
嘴唇都磕破了。
“元寶他娘,”李大山驚恐的叫了一聲,再看陳美娥嘴上有皿,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伸手就要掌掴木香。
他個子高大,那一巴掌扇下來,也不得了。
王喜擔心木香受傷,沖上來就要攔住。
哪知,木香手更快,就在李大山巴掌高舉,還沒落下時,她便徒手抓住了李大山的手腕,微一使勁,便捏的他嗷嗷直叫喚。
“你這樣的人,不配做我們的爹,今兒我就在衆位鄉親的面前,把話撂這,從今以後,我們跟你李大山,斷絕關系,麻煩你以後出門,千萬别自讨沒趣,沒皮沒臉的往自己臉上抹金子,如果不想被人擡着出去,你們現在就可以滾了!
”
木香話說的狠,眼神更狠。
李大山看着她的眼睛,竟然感到一絲涼意,從腳底一直貫穿到頭腦。
王喜憤然道:“木香真不該有你這樣的爹,對他們不管不問就算了,現在還想打她,不認也好,反正你也不配!
”
“就是,哪有你這樣做爹的,還親骨肉呢,都說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林長栓也氣的不行,他家也有爹,可他爹跟李大山比起來,簡直好的沒邊了。
其他村民對李大山雖然也有微詞,但對于木香彪悍的身手,更是吃驚人不已手勁也太大了,竟然一把就抓住李大山的手腕,還讓他動彈不得,以後惹誰都不能惹上這丫頭,否則還不得被她擰斷手了。
蘇秀爬起來之後,看見這樣的場景,也沒傻到再跟木香明着幹,她本想去扶起陳美娥的,眼角瞄到趙修文就在門口,心生一計,瞬間便收了兇巴巴的模樣,抹着眼淚,噘着小嘴,委屈十足的朝趙修文奔了過去。
“修文哥……”
不用别的語言,隻一句含淚嬌弱的呼喚,就足以牽動一個正常男子的側影之心。
被蘇秀點名了,趙修文再不能藏着掖着,隻得站出來。
不過在蘇秀即将撲到他面前時,他下意識的擡手攔下了,将她隔在一臂之外。
這個動作以前他不會做。
蘇秀是個漂亮的女娃,說話的時候,聲音嬌滴滴的,能甜到男人心坎裡。
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嬌弱溫婉的女娃。
可是今天,當着木香的面,看清她眼底的冷然,偶爾勾起嘴角,展露出的笑意時。
他忽然覺着眼前一亮,好像有什麼東西引着他,要把他的心牽到木香那裡去一樣。
所以,下意識的,他不想讓蘇秀靠近。
蘇秀也沒料到自己沒撲到人家跟前,再擡眼看他時,驚訝的發現,趙修文沒有看她,他的一雙眼睛,正紋絲不動的盯着木香。
她不高興了,又喚了他一聲,“修文哥,我的手好痛!
”她故意挑高了聲音,又把手腕紅腫的地方展視給他看。
十幾歲女娃的皮膚嬌嫩,加上蘇秀也是個嬌生慣養的,皮膚更是嫩的能掐出水來。
一紅一白之間,很上去的确有那麼一點點的嚴重。
趙修文眼睛眯了眯,擡頭看着木香,嗓音低沉,“有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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