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好多看熱鬧的人,有嘲笑的,有不忍的,還有純粹看熱鬧的,可就是沒一個站出來制止那貴公子的。
說到這兒,何安不接着往下說,赫連晟也能猜到;。
以他家小娘子嫉惡如仇的脾氣,想必那位貴公子最後被整的很慘。
何安為主子的聰明點贊。
到最後,豈止是慘,簡直慘不忍睹。
過程不重要,結局就是,襄王妃在京城,最底層的這群人中,收獲了不少的忠心。
否則為啥每次散播謠言的時候,隻需一個晚上,屁大點的事,就能傳的街頭巷尾,人人皆知呢
他們主仆倆走在後頭,何安邊走,邊把大緻情況跟赫連晟彙報。
小和尚在最前頭帶路,木香跟大飛走在他身後。
一路走出過時,小和尚也發現今日貧民窟的這些人,比往常熱情好多喲。
有幾個老婆子呵呵笑的,那叫一個瘆人。
“小和尚,原來你認識襄王妃娘娘,你怎麼不早說”
“就是,你早說了,我們一定給你們準備個好點的地方住着”
“豈止是住的好,以後吃的用的,我們都管了”
幾個婆子,左拉右扯小和尚,差點沒把他撕吧了。
小和尚被吓的不輕,“不,不用了,貧僧在裡面住挺好的,施主還拽了,小僧就這一件衣服。
”
大飛看的失笑,“你們再扯,小和尚就該光着了”
他的話,引來一衆哄笑。
有幾個小娃娃,圍着小和尚轉圈圈。
木香笑夠了,朝四周的人擺擺,“你們都去各忙各的,今日我們有事要談,都回去吧”
她的一句話,比誰的命令都管用。
等到人群散去,當先走過來一個,挺像洪七公的老者,對着木香恭恭敬敬一鞠躬,“不知夫人會來,小的見禮了;”
“三老,不必客氣了,你還是來拜見一下我家相公比較好,”木香退後一步,拉過赫連晟。
這個名叫三老的老頭,慌忙跪下,“哎呀,這就是襄王殿下?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殿下請息怒,殿下恕罪”
他一跪,很多站在棚子外面的人,也都看見聽見了。
“拜見襄王殿下”一時間,四周跪了一大片。
“免禮,今日本王是陪夫人來的,都起來吧”赫連晟握緊了木香的手,他家小娘子,時不時就要送點驚喜給他,這般會收買人心,又有容人容百姓的兇襟,他真的很慶幸,她不是男子,否則,以她的霸氣,肯定要去争奪皇位。
何安見他們都不敢起來,便上前催促。
隻有小和尚呆呆傻傻的站着,似乎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行大禮,稍稍拜見一下不就好了嗎?
木香催着小和尚帶路,三老因為是這一片的管事頭,便也陪着他們一起。
路上,木香還詢問三老,他家兒子怎麼樣了。
那次她救的年輕乞丐,就是這位三老的兒子。
提起兒子,三老心酸的很,“多謝夫人關心,我兒這兩日好些了,就是胳膊傷的有些重,得養些日子。
”
木香點點頭,“幸好傷的是胳膊,不是腿,等他傷好了,讓他去襄王府找份活幹,年紀輕輕的,總不能成天靠乞讨為生”
“是,夫人說的是,等他傷好了,小的一定讓他去,讓夫人勞心了。
”
幾人走進破廟,就隻見小和尚奔着一個角落跑去。
掀開一塊破簾子,露出一張舊木闆拼成的床。
上面躺着個瘦骨嶙峋的人,被子蓋到脖子,頭隐在黑暗之下,看不清長相。
但是就在木闆掀開的一刻,木香突然一陣心悸,快速抓住宮晟的手;。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赫連晟發現她臉色有異,緊張壞了。
木香慢慢的搖頭,不說話,隻往那一塊破床闆看過去,她看不清,可是又忍不住的想看。
小和尚不知跟那人低語了什麼,她放開赫連晟的手,任由本能驅使着,一步一步走過去。
“夫人這是怎麼了?
”何安從沒見過木香這副表情,感覺像鬼上身了一樣,看着怪吓人的。
赫連晟擡手,制止他再說話。
小和尚似乎想把那人扶起來,試了好幾次,找了塊磚頭,墊在他身後,才勉強讓他能坐着。
等到他坐起來,臉龐印在燈光下時,在最後一排,站着的赫連晟與何安,大飛三人,齊齊睜大了眼睛。
“師傅,你慢點”
“沒事,師傅這是老毛病了,明了,你怎麼又穿上道袍,你該不會又出去行騙了吧?
師傅跟你說過多少次,出家人不可行騙,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蒼老無力的聲音,虛弱的喘着氣,但還是很好聽。
他還在數落着小和尚,卻在木香走近時,聲音戛然而止。
他也擡頭看向走過來的女娃,當看見那張臉時,他驚呆了。
小和尚以為師傅是驚訝來了陌生人,于是趕緊給他解釋,“師傅,這位是襄王妃,後面站着的是襄王殿下,他們都是好心人,徒兒在他們家裡吃過飯回來了,還給師傅帶了飯菜,師傅,您快乘熱吃。
”
明了掏出一直捂在懷裡的一隻大碗,大碗的上面蓋着一個小碗,這樣可以防止碗裡的飯菜撒出來。
他将碗遞給師傅,卻發現師傅一直盯着人家襄王妃看,明了覺得挺不好的,悄聲的勸他,“師傅,你别總盯着人家看,這樣不好”
木香此時也直直的看着他,她完全不知此時的自己是個什麼狀态,隻憑着内心的一種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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