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拍我,倫家要跟太子幹架,誰叫他嘴欠!
收拾去!
預告一下,洞房還有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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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着迎上木清揚的目光,“多謝木大公子擡舉,入豪門不敢當,再高的門檻,跟你們木家比起來,也微不足道,你覺得本妃對客人另眼相看,這一點我承認,因為本妃遵循女士優先,等你切了男人的玩意,我再考慮對你優先!
”
盡管他長的很俊俏,但是再美的皮囊也掩蓋不了,他那張刻薄的嘴巴,給人帶來的厭惡感。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生不對盤嗎?
木香發現她是真的很讨厭木清揚此人,比讨厭蘇秀跟趙修文還要讨厭。
等到紅葉走後,木清揚微眯起桃花眼,笑的如桃花盛開,“襄王妃這譜子擺的可真大,招呼客人也得另眼相看,果真是入了豪門,眼高于頂了嗎?
”
“成,那你先進去,我待會去找你,”木香招手喚來守門的下人,讓他領着紅葉進去。
“王妃,您不用管我,還是招呼其他人吧,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
前面這兩位,她隻認得一位,可即使不認得另一位,從他的穿着上,也能猜到,此人身份不簡單。
木香親親熱熱的招呼紅葉,倒叫紅葉愣了。
“紅老闆,你來了,我讓下人先領你進去!
”
木香對着他倆淡淡一笑,接着身子一轉,迎着後面的紅葉去了。
這話一聽就是嘲諷她的,嘲諷的還如此明顯。
木清揚就更直接了,掃了眼她的穿着,揚唇一笑,“襄王妃的身份,果真很擡人,山雀變鳳凰,赫連晟總算還有些眼光!
”
安平钰站到木香跟前,目光定定的望着他,千言萬語要說,最終卻隻說了兩個字,“恭喜!
”
但是鑒于之前兩人在街上的不愉快,他倆是互看生厭,彼此看着都不順眼。
不同于他心上的痛,木清揚隻是很詫異,沒想到粗俗的小村姑,打扮起來,倒也有幾分姿色。
這一刻,他覺得眼睛很痛,似乎不想睜開,眼前的視線也有些模糊。
安平钰遠遠的就瞧見她一身嫁衣的站在那,梳着婦人的發髻,擦着淡淡的胭脂。
木香秉着來者都是客的原則,很假的笑着招呼他倆,“喲,什麼風把您二位吹來了,稀客!
”
彩雲見着他倆也沒啥好感,倒是跟門前鬧事的小子對上了。
甚至還有跟随官員一同前來喝喜酒的千金閨秀,特意從庭院裡跑出來,含羞帶怯的看着二人。
安平钰跟木清揚都是美男子,兩人一路走來,引來不少女娃的驚呼聲。
走在他倆身後的是紅葉,她一個人來的,身邊帶着婢女,好像是裳品閣裡的人。
倒不是壞心眼的算計,隻是說他這個人,很會精打細算。
安平钰的單眼皮,很妖孽。
木清揚的單眼皮,滿滿的全是精明與算計。
這倆人都是單眼皮,但給人的感覺,則完全不同。
而與他并肩走着的,正是前兩日在街上與木香争鋒相對木清揚。
當先走在前面的男子,依舊是月牙白的錦袍,一雙妖娆的鳳目,很妖孽,也很風騷,不是安平钰還能是誰呢!
木香正要問他身邊的奴才,這小子是誰家的娃,就見着又有幾個人朝這邊過來了。
吵吵的小子,冷不防被木香震住了。
彩雲捂着嘴笑,“他那麼瘦,扔河裡,也沒魚吃他!
”
木香被他吵吵的煩了,兇着臉,喝道:“吵什麼吵,再吵把你扔河裡喂魚去!
”
奴才要拉着小主子走,可這小子不幹了,吵着嚷着,要讓木香給他道歉。
此事在京傳的沸沸揚揚,木香自己是不知道,她在京城有多火。
這兩日京城中都傳遍了,襄王府的王妃,是個厲害角色,才來京兩日,就得了一品诰命夫人的頭銜,不止如此,還把皇上最寵愛的康甯公主給打了。
“王妃您别往心裡去,我們這就走了,您忙您的!
”
那奴才一見少主子爆脾氣又上來了,吓的滿頭大汗,一邊小聲的安撫主子,一邊對木香道歉。
他道歉了,可他手裡扶着的小娃不樂意了,撅傲的把脖子一仰,“你憑啥給她道歉,她看見本少爺絆倒了,不僅不扶,還敢往邊上閃,她沒長眼睛嗎?
”
後面跟着的奴才,一看木香的穿着,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女子是襄王妃,吓的趕緊着給她道歉,“襄王妃息怒,我家小少爺不是有意的,王妃莫怪!
”
木香眼疾手快,拉着彩雲險險的躲開了。
她倆躲了,那男娃便正巧摔在她倆腳邊。
這男娃也不知是被奴才們擠的,還是自個兒沒站穩,身子一歪,就朝木香跟彩雲倒了過來。
府門外人多,難免互相碰到。
個頭比木朗高一些,也比木朗白,舉手投足的,也皆是不凡。
他倆走到府門外時,遇上一個被奴才簇擁着的男娃。
何安把他倆介紹給莊上的佃戶們,所以大家都曉得這兩位是襄王的小姨子跟小舅子,恭敬是少不了的。
幾個佃戶家的小娃,帶着木朗玩。
彩雲跟木朗兩人,今兒都玩瘋了,一個上午都不見人影。
看完了廚房,彩雲陪着她去府外。
今兒的喜宴,從外面又請了兩個大廚,是福壽樓的,手藝還算不錯,都是做慣了席面。
哪怕人再多,他們也不會亂了陣腳。
廚房門外,支聲起幾口大鐵鍋,熬着肉湯,也能炒菜。
木香又去廚房看了看,人多力量大,廚房雖然忙碌,但還是井井有條。
如果不繳,官府都不會輕饒了他們。
隻因不管收成如何,他們上繳的稅賦都是不變的,哪怕是天災**,隻要主家不說減稅賦,他們就得如數上繳。
玉河村的田地,有一部分是地主家的,另外一部分,是農戶祖上傳下來,又或是自己開墾的荒地。
不像這些世代為别人耕種的佃戶,他們的生活,比玉河村的人,還要貧苦。
接連不斷的贊歎聲,倒讓木香覺得别扭了。
……
“謝謝王妃,您真是菩薩心腸啊!
”
就沖這一點,他們回去之後也得樂上好一陣,也對這位新王妃,好感加倍的往上漲。
不止是因為能吃到肉,吃到好菜,更重要的是,襄王妃平等的看待他們。
這一番話,把佃戶們激動壞了。
木香笑着搖頭,“今兒府裡所有的酒席,菜式都是一樣的,除了皇上那一桌,特殊些之外,其他官員們吃的菜,跟你們都是一樣的,沒有好壞之分,等下你們挑幾個人,跟着康伯去酒窖搬酒,再過去幾個人,幫着府門外布置一下,我跟王爺請大家吃流水席!
”
這回不光能見着襄王,連襄王妃也能見着,他們肯定得來。
他們雖是襄王府的佃戶,可攏共也沒見過襄王一面。
聽說襄王要請他們吃喜宴,她跟着村裡人,坐驢車過來的,一路颠簸,早上天沒亮就出發了。
“是啊,他倆說的對,王妃娘娘,您不用管我們,也不用擺酒席,我們就蹲這兒吃點就可以了,”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婆,滿臉祥和笑意的看着木香,目光柔和。
“對,俺們不介意吃啥,能來王府裡見識一番,就夠本了哩!
”
那人被笑的不好意思了,撓撓頭,“俺就是看看,那些肉肯定是要給前面大官們吃的吧,咱們隻要有口白米飯吃,就已經很好了。
”
他的幾句話,又引來哄笑聲。
這話引來他旁邊一個青年漢子不滿,“你還敢說不在乎吃喝,也不曉得是誰,看盆裡擱着的肉,就走不動道了,你也好意思說!
”
其中幾人笑道:“俺們就想來看看王妃長啥樣,回去之好跟村裡人炫耀,不在乎吃喝呢!
”
幾個婆娘躲在一旁,直誇這位新王妃,不僅人好看,心腸也好,往後他們佃戶的日子就好過了。
她親和的語氣,很快就赢來佃戶們的好感。
衆人哄笑,莊稼人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襯上黝黑的臉,看着叫人覺着親近。
“大家都别客氣,叫你們來吃席,你們隻管随意,想吃就吃,想喝主喝,就是别喝醉了!
”
木香看着他們樸實憨厚的笑容,隻覺得比前院的衣着華麗的官員真實多了。
見着王妃竟親自過來了,大家都很熱情的走過來打招呼。
廚房的邊上,就是王府後門,他們進進出出的也方便,不用從前面走,以免驚動在皇上跟太子們,那些人,他們可萬萬驚動不起。
佃戶們基本都在後院,有的在廚房幫忙,有的聚在一起聊農活。
木香惦記着府外的事,便小聲的跟赫連晟示意了下,對官員們笑了笑,帶着康伯跟吳青,往廚房去了。
當聽見衆官員對赫連晟的恭敬與尊從,唐昊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戾,一閃而過,誰也沒捕捉到。
唐昊雖然跟着皇上進去了,也沒忘了注意這邊的動靜。
這一衆人裡,武将答的最爽快,同時盯着那群文官,看着他們。
衆人硬着頭皮應聲,襄王下的命令,誰敢不從?
皇上的命令還可以找借口避開,可襄王下的令,天上下刀子,你也得去。
“是!
”
在唐皇跟太子進了前廳之後,赫連晟站在廊下對于着滿院的官員,闆着臉沉聲道:“今年春耕,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統統到各自封地去,幹滿一個月方可回府,武官加幹一個月,如有懈怠,軍法從事!
”
被點到名的,都是兩個大腹便便的臣子,年紀不大,肚子卻不小,趕上人家十月懷胎的了。
“五殿下說的極是,臣等一定謹記!
”
唐墨站出來,道:“襄王妃說的極是,不耕作,不知耕作之苦,他們在朝中做官做的久了,也該下去鍛煉一番,王大人,趙大人,你們這肚子也夠大的了,是時候消減一番!
”
木香覺得應該适當解釋一番,否則樹敵太多,對她可沒好處,便道:“皇上,臣妾是覺得,隻有實地考察了,才能真正的了解,否則說的太多,便成了紙上談兵,聽說春耕開犁,皇上也要親臨,這是與民同樂的大好機會,皇上,您說是不是?
”
皇上都發話了,誰還敢異議。
即便心裡不樂意,嘴上也不能說。
“臣等領旨!
”
唐皇也不看他們,徑直走到木香身邊,淡笑着道:“襄王妃的主意着實不錯,今年春耕,衆位卿家都去體現一把農作之樂吧!
”
“謝吾皇恩典!
”衆人拜謝起身。
唐皇對着衆人擺擺手,王海立刻站出來,尖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今日襄王大喜,衆卿不必拘禮,免行跪拜之禮!
”
赫連晟從裡面走出來,同樣是一身喜服,沒有系大紅花,這是木香強烈要求的,系上大紅花,太搞笑了,隻穿着喜服就可以了嘛!
場面如此之大,前來喝喜酒的佃戶們,都傻眼了。
幾個皇子也随着唐皇一同前來,其中有唐墨,也有唐昊,自然也少不了皇後跟唐甯,還有幾位臉生的皇子也一并來了。
庭院裡的人,齊刷刷跪下請安,連木香也不得不貴。
“臣等參見皇上!
”
唐皇不知何時來的,着一身便服,笑容滿面的站在襄王府門口,恰巧将木香的話聽了個全。
“這個主意不錯,朕也正有此意!
”
木香停下步子,好笑的看着這位秃頂大臣,以及他身後幾個,同他一樣表情的人,“這位大人,今年時節,你們把這身官服脫下,去莊稼地裡,跟佃戶們同吃同住,到了春耕結束,你們了解的肯定比我還多。
”
在康伯領着木香走過來時,一個瘦弱的老匹夫模樣的官員,對着木香深深一鞠躬,“下官聽聞襄王妃獻上農具良策,我等拜服,可否請問襄王妃,如何能了解的這般透徹!
”
再說,連皇上都沒吱聲,還封了襄王妃诰命夫人的官職,此事在朝引起不小的反響。
今兒來的官員中,戶部的幾個人,都想試試這位襄王妃,看她是徒有虛名,還是确有真材實料。
可是怪又如何,誰敢質疑襄王的決定,人家行事從不按常理出牌,他們這些人早都見識到了。
新娘子連花轎都沒坐,也沒吹鑼打鼓的迎親,甚至連個喜婆都沒有,就辦上了,能不怪嗎?
說實話,他們這喜宴辦的,着實有點怪。
木香也從閣樓上走下來,康伯也她過來了,便給她引見,朝中的官員。
佃戶們在府外忙碌,有些大臣面色異樣,大概是覺着太吵鬧了。
佃戶們穿着舊衣,而他們都是一身朝服,兩者之間,形成很鮮明的對比。
康伯想來想去,隻得差人去五皇子府上,去借些來。
去他府上借,比跟太子借要好。
有去借桌子的,有去借闆凳子的。
碗筷先前有備着,但還是不夠。
聽村長說,要請他們幫忙,在府外擺流水席,大夥齊上陣。
禮輕情義重,他們送的禮,雖說不值錢,跟朝中大臣們送的賀禮,不能比,但兩者價值卻不同。
佃戶們對于能來襄王府吃酒席,都高興壞了。
雖說夫人講了,不必帶賀禮,但大家夥覺得不能空手來,于是,有的拎着雞蛋,有的抓上老母雞或是一些山貨。
何安得了夫人的命令,急吼吼的跑出去,招呼上莊子的幾個村長。
廚房的事,有木香管着,他放心的很,就跟幾個武将商讨邊關之事。
赫連晟隻在内廳見了朝中大臣,其他人一概不見。
按着木香先前說過的,牛羊肉都是煮熟,等到上桌的時候,再加工一次,放上蔥蒜調料即可。
康伯在庭院裡招呼客人,陳媽她們都在廚房幫忙。
“是!
”何安嘴角抽搐,他還是頭一次見成親辦喜宴,請這麼多人的,還都是請的佃戶,京城裡的有錢人,一個都沒請,這……有用嗎?
“小安子,你讓柱子去新封地的莊子,把那兒的佃戶也請來吃席,多一桌少一桌的,也沒差。
”
嗯,對哦,還有這一百畝封地的佃戶沒請,既然都是佃戶,就不能厚此薄彼。
有了一百畝的封地,這點小錢,她還是舍得的。
昨兒皇上封地的文書已經送到她手裡,捧着金燦燦的文書,她足足笑了一柱香的時間。
木香深吸一口氣,自信一笑,“人多一點都不可怕,你去吩咐廚房,擺下流水宴,府門外擺十桌,給佃戶們吃席,府中擺十桌,給朝中官員們吃席,另外,再讓小五從來吃席的佃戶裡,找幾個能幹的婆娘,幫襯着廚房,等宴席辦完了,給她們紅包,也不算他們白忙活。
”
可是……他高興的未免也太早了。
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是非常幸災樂禍的,他想爆笑啊!
終于有一天,能難倒她了。
何安垂下眼睛,“小的不敢,小的是替夫人擔心而已。
”
“小安子,你這話裡,似乎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嘛!
”
木香今兒穿着一身新嫁娘的衣服,袖子卻卷的老高,過長的裙擺也被她挽了起來。
說要請佃戶,誰知朝中大臣們,又都來了,兩邊人數加在一起,起碼得有三四百人。
他們府上所有的桌椅闆凳加一起,也不夠啊!
何安站在她身邊,不痛不癢的說道:“夫人,您看接下來,要如何是好?
”
木香站在閣樓上,一看府外的陣仗,默默的咬唇。
衆人再一打聽,說是襄王要辦喜宴,這下可好,不管是收到請帖的,還是沒收到的,在初十這一日都湧到了襄王府。
木香畫出的圖紙,得到戶部官員的一緻認可。
甚至有幾個人,激動的非得見上這位襄王妃一面。
加之,那一日,唐皇正跟戶部的人,研究改善農具的問題。
鬧到唐皇跟前,隻會讓唐皇覺得她小題大作。
再來,唐甯當晚沒有找見唐皇,在宮殿外遇見王海,王海瞧見唐甯的傷,便讓禦醫送了奇珍的藥去,抹了藥,過了一夜,唐甯的傷口看上去,也就那麼回事,叫人看了,也不覺得有多嚴重。
一句話,把唐甯的嘴堵上了。
身份高貴的公主,竟然跑出宮,跟一個村姑搶夫君,人家還是拜過堂的,這事若是傳出去,皇室的臉都得叫她丢盡了。
唐皇隻問了一句:你為何要去裳品閣?
康甯公主的事,不了了之。
木香還是後來聽說的,皇後震怒,跑去找皇上哭訴。
喜帖是赫連晟親自寫的,要請誰,不請誰,那都是他的事。
木香隻叮囑他,别忘了給紅葉送一份請帖。
風風火火的忙活了一天,整個襄王府忙的是雞飛狗跳,人人都沒能閑着。
還有發請帖,喜糖、喜餅這些,都由京城的糕點鋪子一并承辦。
酒菜也陸續的送過來,小五跑了趟莊裡,通知佃戶們,明兒過來吃喜酒。
兩人的喜服,因為是臨時要的,預定也定不到,所以就買了現成的。
今天,府上也有很多事要忙活。
扛着大旗,頂着悶雷,一直到天亮時分,才在雙重折磨之下,迷迷糊糊睡着。
試問,這樣的姿勢,誰能睡得着?
木香睡着了之後,整個貼在他身上,睡到下半夜,竟爬到他身上來了。
頭枕着他的兇口,腿夾着他的腿。
這一夜,赫連晟注定是要睡不好了。
洗的當然是冷水澡,不然這一身的熱度要如何降下來呢!
赫連晟笑着捏了下她的臉頰,起身去沐浴了。
木香羞怒的輪起拳頭捶他,“混蛋,胡說八道,快去洗澡,待會過來給我換藥。
”
赫連晟無奈的笑笑,攬過木香的脖子,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鬼精靈,兩天之後,我看你如何躲,為夫一定教你三天下不了床!
”
适可而止,最好的一夜,當然要留在洞房。
木香嘿嘿的笑了,趕緊縮回手,“夫君降降火,快去洗澡吧,不然待會水就要涼了。
”
天知道他此時身子都快要爆炸了,隻差一根弦,如果這根弦斷了,提前洞房的事,今晚肯定要發生了。
“娘子,你再摸下去,為夫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後果自負!
”
赫連晟一怔,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大膽,但更叫他難以克制的,是她的作亂的小手,不光在兇膛上揩油,還有漸漸往下的趨勢,這是要被吃豆腐的架勢嗎?
結實、細滑、溫熱的觸感,真叫人舍不得放手。
她不光說,甚至還欠起身,在他的兇口摸了一把。
想通了這一點,她将被子一掀,猛的坐了起來,學着壞痞子的笑容看他,“既然是夫君的一番心意,我當然得看了。
”
可是不對啊,她為什麼一定要躲,為什麼一定要害羞,活了兩世,不過是男人的身體而已,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木香縮在被子裡咬唇,這人在面對她時,越發的厚臉皮了。
赫連晟依然笑的歡暢,“為夫脫衣服,自然是要脫給娘子看的,難不成要脫給外人看嗎?
”
“呀,你幹啥要在這裡脫衣服,快去屏風後面脫!
”木香羞紅着臉,縮在被子裡,也不敢看他。
木香剛穿上裡衣,還沒穿褲子呢,就見着某人解開衣衫,露着古銅色的兇肌給她看。
緊接着,便開始當着她的面脫衣服。
“為何要換水?
”赫連晟反問她。
雖說在木家時,他倆也有共用一桶水的時候,可這會不一樣了,他應該要單獨用水洗澡了吧!
木香沒好氣的瞪他,“不必,你不是也要洗嗎?
還不換小五來,給你換水!
”
他輕笑着靠上前,站到床榻邊,俯看她,“娘子可要為夫幫忙?
”
說話間,身子已經轉了過來,瞧見他家小娘子縮在被窩裡,躲在裡面穿衣服。
短暫的尴尬之後,赫連晟完全鎮定下來。
赫連晟輕咳了聲,以掩去身體不适,“我叫陳媽回去了,過會她會來收拾,娘子,你穿好衣服了嗎?
”
她急着找衣服,可是慌亂之下,衣服也穿不上,靈機一動,幹脆躲進被窩裡。
木香也錯愕了,随即意識到自己半光着身子,“怎麼是你?
我還以為是陳媽進來了!
”
赫連晟用他此生最強大的自制力,才勉強把頭轉開,好在衣服寬大,沒有暴露出某個不聽話的家夥。
不行了,他不能再看下去。
此時的木香,在赫連晟眼中,就是一頓秀色可餐的美食。
長發披肩,有幾縷粘在臉側,淩亂中帶着幾分誘人的蠱惑。
美人出浴,晶瑩的水珠從她肩上滑過,滾過精緻的鎖骨,隐入衣服底下。
赫連晟站在那,不知哪來的風,吹的燭火搖曳。
木香覺着奇怪,正好她也洗的差不多了,便從水中站起,随便裹了件衣服就出來了。
外面的‘陳媽’并不說話,也沒有動靜了。
“陳媽,我不是讓你在外面等着嗎?
你進來做什麼?
我就快洗好了,你先出去吧!
”她可不習慣,洗澡的時候叫人看着。
木香聽到門的動靜,隻以為是陳媽進來了。
還有兩日才辦喜宴,還有兩日才可以洞房,赫連晟隻覺得這兩日,太漫長了,從早上過到晚上,時間走的也太慢了。
赫連晟一進房間,就聽到水聲,再一看屏風後升起的霧氣,頓感身子熱熱的,全身的皿液都往一處湧。
廂房裡的洗澡間,在屏風後面,有單獨的門從外面進出,不必經過主卧,這樣方便下人進來取走洗澡的水。
陳媽怔愣的看着緊閉的房門,想起主子說的話,又想起主子好像喜好幹淨,從不跟人共用一樣東西,咋現在連洗澡水都不介意共用了?
“不必了,你下去吧,半個時辰之後,再過來清掃幹淨!
”赫連晟推門進屋,當着陳媽的面,将門關上了。
“夫人洗了有一會,應該快好了,老奴讓小五給您換一桶水。
”
“夫人是在裡面沐浴嗎?
”赫連晟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殿下,您回來了,奴婢再讓人送些熱水來,給您沐浴!
”
赫連晟回房時,陳媽正在清風院候着,廂門沒插,當然得有人守着了。
腹部的傷口,纏着好幾層布,傷口愈合了,等洗完澡再上一遍藥,就可以了。
浴桶可比家裡的大上好幾倍,不誇張的說,再來兩個人也能坐的下。
忙了一天,他回來的時候,木香正在浴桶裡泡澡。
赫連晟帶着人,将唐皇送回宮中,這才回到府中休息。
王海醒了會酒,清醒了不少。
總之一句話,田地有限,價值無限,就看你如何經營了。
空曠的雜草梗,能種玉米跟山芋,山芋藤可以養豬。
佃戶的蓄水塘,還可以養魚。
一年當中,除了一季麥子,一季水稻之外,其實還可以種很多别的東西,田梗上可以在灌溉過後,可以種上花生,既不影響水稻的生長,還可以增加額外的收入。
“皇上放心,就按您說,稅賦增加一倍,不從佃戶的收成抽取!
”
他不是個昏庸的皇帝,真正的愛民如子,值得擁護。
就沖這一點,木香對唐皇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原來隻是要加稅賦,他也算是個開明的皇帝,言明了稅賦從地主頭上扣。
在唐皇說有條件時,木香小心肝直顫顫,還以為他要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呢?
唐皇摸着胡子,笑眯眯的點頭,“你絕對可以辦到,這一百畝田地,朕要加收一倍的稅賦,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自然,這稅賦得從你們頭上扣,不得攤派到佃戶頭上,佃戶種田已足夠辛苦,朕不想再增加他們的負擔。
”
木香早料到他會有這一手,“皇上盡管說,木香能辦到的事,絕不推辭!
”
老皇帝絕對是大大的狡猾,先說賞賜,說到一半,又來了個‘不過’。
唐皇朗聲大笑,“行,朕答應了,既然襄王妃志在種田,那朕就将東郊外,一百畝水田賞給襄王妃,不過……”
赫連晟直言,“她确實喜歡田地,皇上賞她金銀,倒不如賞些田地給她,也好讓香兒過過種田的瘾。
”
木朗的話,引來衆人一片笑聲。
“賞田地,我姐姐最喜歡種田了,”木朗冷不丁又冒出來一句。
唐皇呵呵一笑,“不錯,那朕明日讓戶部的人,着手去辦,木香提出的意見很關鍵,想要什麼賞賜啊?
”
赫連晟笑看了她一眼,然後對唐皇,說道:“皇上戶部能人如此之多,想必能想出解決之法。
”
木香在這一方面把握的可準了,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她是要做第一富婆,又不是要做第一大官,官場上的事,能不沾就盡量不沾。
有些話,點到即止,說多了,以皇帝好猜忌的心思,還以為她有所圖謀呢!
木香看了赫連晟一眼,赫連晟對她微微點頭,木香才說道:“皇上,我覺得吧,農具的事情,如果想改善了,那就得從種子上入手,南晉國地大物博,每個地方的确稻種也不一樣,您何不讓人去尋找産量最高的稻種,再将稻種,廣泛的推廣播種,這裡面也涉及到因地制宜的問題,這就需要戶部的人去想。
”
木香倒也不介意跟他說說農業的事,畢竟這麼大的事,她跟赫連晟兩人做不來,得讓唐皇也參與進來。
當然了,最後誰得利,可就不好說喽!
無緣無故的封她诰命夫人,雖說此官職沒有實權,隻有一個稱謂,但朝中夠資格的的夫人也有不少,不封她們,卻偏偏封木香,傳出去怕是難以服衆。
唐皇眯着眼,笑道:“木香啊,你的歪道理還真多,朕從前可沒聽過,先前說的關于農具一事,咱們還沒說完,除了農具,你覺得南晉國的農業,還有哪方面需要改善的?
你盡說無防,好歹得了一品诰命夫人的頭銜,朕得讓朝中上下,心服口服才行哪!
”
還能告訴他們,花朵也很雌蕊雄蕊嗎?
估計解釋一天晚上,也解釋不完。
隻能這樣回答,不然呢?
“呃……這個問題……比較的複雜,等有機會再告訴你們,總之,蘭花最好是在野外生長,如果人工培育的話,即使開花了,也沒有野生的香,所以呢,隻能遠觀,不可采撷!
”
“什麼叫人工授粉?
”木朗肯定要追問,不光他追問,彩雲也一臉好奇的看着她,等着她解答。
木香回頭笑看着他,“喲,你還知道蘭花呢,行啊,等咱們回去了,你去山上把蘭花采回來,不過我可得跟你說,蘭花很難養的,雖然不至于養死,但很難開花,得人工授粉,這個比較的難,嗯,應該是很難。
”
木朗抽着下巴,聽他們講話,聽到這兒時,忽然來了一句,“我喜歡蘭花,去年我都瞧見過山上有蘭花,離幾裡之處,就能聞見香氣,比你們搞的這些都要香。
”
彩雲也說道:“我喜歡這些映山紅,栽到庭院裡,等過個幾年,映山紅長大了,開出來成片的粉色小花,那才叫好看呢!
”
赫連晟也陪着唐皇觀賞梅花,“臣倒是最喜歡這幾盆薔薇,既不冷傲,也不精貴,最好養活,開出來的花,不比牡丹遜色,亦不比梅花香氣清淡。
”
唐皇對木香挑選的梅花,喜歡不已,“先前朕隻以為牡丹最好看,富貴大氣,适合在宮中養,所以後宮的嫔妃養的都是牡丹,沒想到,這梅花盛開也是如此的好看,風姿傲骨,不俗,不俗!
”
又休息了一會,木香也跟陪着他們去賞梅花。
并搬了桌椅,放在前院中央,聞着清冷的梅香,對月品茶,人生一大樂事。
木香看他們擦地,想着哪天做幾個拖把來用,比他們蹲在地上擦地來的要好。
小五跟柱子也迅速奔進來,又地闆擦幹淨。
現在是在襄王府,這些活自有下人幹。
不過彩雲要幫忙,木香也沒攔着,隻讓她别自己動手,指揮婆子們幹活就成。
何安見主子們要說話,便喚來啞婆跟陳媽子,把前廳的碗筷迅速收拾幹淨。
赫連晟放下酒杯站起來,“香兒說的對,我家香兒對仆人們自有一套,喜宴的時候,還要請莊裡的佃戶們來吃喜酒呢!
”
木香見唐皇跟他老小孩似的,氣呼呼的模樣,實在好笑,便道:“您生個什麼氣,今兒隻當放假了,王總管跟着您,怕是連個休假都沒得過,現在還是正月裡頭呢,讓他也放松放松,待會讓赫連送您回宮。
”
“他也喝多了?
這個王海!
”唐皇頂着張紅臉生氣。
何安從門外閃進來半個身子,回禀道:“禀皇上,王總管跟我們府上的管家,他倆喝多了,陳媽熬了醒酒湯,怕是要再過一會,才能醒酒。
”
“這個好,赫連哪,待會陪朕去賞花,木朗也去,嗳,王海呢?
”唐皇四下尋找。
彩雲端了杯茶過來,木香接過,遞給唐皇,“你老也别那麼多話了,再歇一歇,待會起來走一走,去散散步,飯後散步有助于消化,也不用走遠,就在府裡散步。
夜裡梅花開的正好,去賞梅吧!
”
唐皇晃着手指,直搖頭,“你就會埋汰朕,換作是你,守着空蕩蕩的一桌子菜,卻沒個人敢跟你坐一起吃飯,你以前在府裡吃飯,不也如此,現在有了媳婦,便要擠兌朕了?
”
赫連晟翻眼瞧了他,“皇上,您用膳至少得有十幾個宮人伺候着,還有舞姬跟嫔妃陪着,怎麼能不高興呢?
”
唐皇被這小子說的話,逗的呵呵大笑,“朕不是缺肉吃,朕是很久沒吃的這麼高興了。
”
木朗心疼哪,兩大盤羊肉,都進了唐皇的肚子,不止如此,他還吃了好幾個飯團,若不是大姐攔着,肯定得撐破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