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淩還是不說話,擰着眉,在書房裡晃來晃去。
司空瑾本就是暴躁的性子,幾次三番說不動他,當下就惱羞成怒了,狠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頃刻間,碎成了粉末。
太子府内,自然藏着不少暗衛,聽見這一動靜,瞬間就将書房圍了個水洩不通。
軒轅淩在怔愣片刻之後,淡淡一笑,打了個暗号,遣退了外面的人,“大王子急什麼,好端端的,壞了一張桌子,本王也沒說不跟你合作,隻是這事還需從長計議,再說了,襄王不是正在邊關清剿嗎?
你就不怕,調了五千精兵,他會借此空擋,直搗你的大賬?
”
司空瑾面色有一絲猙獰,“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不是你們中原聖人經常說的嗎?
怎麼,到了此時你卻畏縮不敢了?
”
軒轅淩還在笑,“既然大王子,心意已決,那便議和吧,過兩日,你派人遞上降書,但時機得選好,不能顯的太突兀,另外還得讓你的,假裝不敵赫連晟的進攻,不得不投降,既是演戲,咱們就得做的像一點,否則如何能讓人信服;”
司空瑾傲慢一哼,“我的事,就不必你操心了,你隻管說服南晉朝中的那些大臣,别讓他們攪黃了計劃,你這個太子,也就是臨時的,做不長遠,所以,此事宜早不宜遲。
”
他擡步就要走,軒轅淩忍着滿心的憤慨叫住他,“還有一事,我得提醒你,議和期間,最好能派人拖住襄王妃,那個女人,不是一般的黑心狡詐,咱們都得提防着她,可别叫她趁機看出什麼來”
“哼,不過是個女人,就把你吓成這樣,再怎麼說你曾是燕國太子,該有的氣節,可千萬别丢了”司空瑾傲慢異常,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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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淩氣的,恨不能上去砍了他,但此時,他知道自己不能發怒,必須得忍。
都已經做了旁人的替身,還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在司空瑾走後,他招了外面候着的丘管家。
“叫你辦的事,辦的如何了?
”軒轅淩站長在窗邊,看着天邊黑沉沉的烏雲,心裡煩悶極了。
丘管家已投靠了他,卻不知他的真實身份,隻以為他真是夙昱,真是上官家的人。
“殿下請放心,明日奴才就跟那丫頭約好了地方,到時候,奴才一定按着殿下說的去辦。
”
軒轅淩斂去眼裡的一抹厭惡,轉回身,從書桌底下,抽出幾張銀票,“這些拿着去hua,隻要事情辦成,以後有本王的,就有你的,一個太子府的總管之位,實在是屈才,總有更好的位置在等着你”
丘管家在看見那幾張銀票時,眼睛都綠了,再一聽對方給的承諾,趕緊跪下謝恩,“小的領命,一定會為殿下鞠躬盡瘁”
“這個香包你拿着,明日把這個東西,交給她,叮囑她,一定要把這個東西挂好了,隻有挂的好,才能發揮作用,懂了嗎?
”軒轅扔給丘管家一伸繡着牡丹的荷包,做工倒也精細,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小人明白,小人懂了,”丘管家何等精明,又豈能聽不懂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接了命令,丘管家很快就退了出去。
不多時,上官芸兒的貼身婢女,站在外邊禀報,“殿下,夫人問您何時回院子休息,若是殿下處理正事,需要很晚的話,夫人讓小廚房給您做些點心。
”
軒轅淩緊繃的神情,有那麼一刻刻的纾解,“知道了,告訴夫人,不會準備夜宵,本王很快就過去了。
”
上官芸兒對他的真心,再真不過,癡情又賢惠。
每回軒轅淩想起自個兒府中那些個美人,竟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上官芸兒對他的真心。
那麼些個女人,他們愛慕的,不過是他的身份,他的财錢,千方百計的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想爬上他的床,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地位嗎
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就着屋裡的涼水,洗去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屬于軒轅淩的一張臉。
最近幾個晚上,他都以真面目對着上官芸兒。
既然是他睡過的女人,又是睡的最多的,他自然不想他的女人,将他當做旁人看待,無關,純粹是男人的驕傲。
軒轅淩還沒出門,書房再度響了,這回,是舒良娣的侍女。
“殿下,主子讓奴婢問問您,可要去偏殿歇息?
主子知道殿下這幾日辛苦,說要親自殿下緩解疲勞呢”
舒良娣讓侍女這樣說,無非是為了引軒轅淩過去。
在這深宅内院之中,一個女人,一個妾室,如果得不到夫君的寵愛,那她的漫漫長夜将會更長,更寂寞。
所以,在有了一次機會之後,舒良娣的膽子越發的大了。
她有興趣,軒轅淩卻玩膩了,果然,如舒良娣那樣有兇無腦的女人,隻配暖床,暖的多了,還會叫人反感,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
軒轅淩流連hua叢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這個舒良娣吃過一次,就沒了新鮮感。
接二連三被催了幾次,軒轅淩就已十分厭煩,“回了你家主子,本王今日隻在太子妃宮中歇息,讓她沒事别來打擾,本王乏了”
那侍女望着書房的門,心知回去之後,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罰,同時,她心裡也納悶了。
太子從宮裡回來之後,似乎變的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同,她也說不上來。
回到舒良娣所在的清院,那侍女如實将太子的話複述給主子聽。
果然,舒良娣聽後,勃然大怒,二話不說,狠狠的一巴掌,甩在那丫頭臉上,“沒用的東西,說了讓你務必要把殿下請來,你卻連個話都傳不好,如此沒用,倒不如把你賣了,哼”
她也不是非要跟唐昊同寝,隻是那幾個臭女人,笑話她失了寵,有事沒事就拿話來擠兌她,虧得她還能太子懷過小皇子呢,雖然那個孩子……不提也罷。
侍女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連頭都不敢擡,就怕說錯一個字,招來主子的責打。
舒良娣在屋子裡踱步,想到上官芸兒的争寵,想到她夜夜侍寝,萬一哪天真叫她撞了好運,懷了皇嗣,這……
想到此處,舒良娣突然停住了步子,“太子妃院裡的hua沒有去年開的好看,得找人重新栽培才是,明日你出府一趟,回我娘家,就說要給太子妃送幾盆好看的牡丹來,一定得是最好的,明白了嗎?
”
“是,奴婢知道了”
舒良娣瞪着搖曳的燭火,眼睛微微眯起。
她沒了孩子,誰也别想懷上
這一夜,木香睡的很晚。
知道白鷹去給她傳信了,如果快的話,明日一早就該回來了。
所以這一夜,她總是睡一會,便會驚醒;。
聽見樹枝搖動,偶爾的沙沙聲,都會以為是白鷹飛了回來。
直到後半夜,她才沉沉的睡着。
淩晨時分,天還未亮,襄王府的後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草兒并不是每日清晨都要去早集的,襄王府裡采賣的事,自然有專人去做,她每日主要的工作,就是洗洗刷刷。
相比較外面的工作,她在襄王府裡,總體來說,過的還是很舒服的。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角象啊,總有那麼一些人,她耐不住平凡的日子,非要搞點事情出來。
淩晨的小河道邊上,幾處涼亭根本無人會來。
草兒鬼鬼祟祟的跨着籃子,瞧了瞧四下無人,這才閃身,進了離襄王府最遠的一處河亭。
那處亭子邊上,種着幾棵大樹,正巧将亭子遮掩的嚴實,不離近了,根本無法看清。
草兒剛邁進那亭子,提起的心還未放下呢,忽然,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再一扯,整個人就掉進一個幹枯充滿煙草味的老男人懷中。
這個味道,讓她想吐,相比之下,她家長生的味道,好聞多了。
丘管家見她皺眉,布滿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不高興了?
嫌棄我老了嗎?
哼,頭一次跟我厮混時,怎麼沒見你嫌棄?
拿着我給的東西時,也沒見你嫌棄?
”
自己的貪婪心,被人一把扯破,草兒臉色有些白,卻因為天色還暗着,沒有叫他看見。
她掙紮着,想從丘管家懷裡逃脫開,“你若找我有事,那便直接說好了,我不能在這裡久留,萬一被人看見,咱們兩個都是要吃罪的。
”
丘管家揪着她不肯放手,任她那掙紮,“怕什麼?
這一大清早的,誰會沒事往這裡跑,小妮子,看看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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