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6章
他的道歉,更像是崩潰,無助。
一個高高在上的成年男人能因感情到這種地步,實屬難得。
可有些悲痛,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決。
甚至,傅溪溪已經心灰意冷到不想去解決。
她很平靜理智開口:“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一切也都不再重要了。
因為如你所說,這份愛太沉重,我們彼此都承受不起。
你痛苦,我也痛苦,何必再互相折磨?
放手吧,放手就不會再痛苦。
就這樣,對我們都好。
”
她起身離開。
沒留下一絲悲喜,也沒帶走一分難過。
一切是那麼淡然,冷靜。
她現在真的不會再對他有情緒,生氣撒潑,質問流淚。
薄戰夜心髒一陣一陣抽搐。
他僵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直到手被河風吹的冰涼、手中的牛奶毫無溫度,也依舊那麼坐着。
他感覺不到冷,因為心已涼徹入骨。
......
薄戰夜的腿還要做康複訓練,才能恢複往常。
可自這晚後,他就坐在床上,或坐在輪椅上,沒有絲毫站起去的意思,也沒有心情做康複。
因為傅溪溪,他想站起去。
沒有傅溪溪,他整顆心髒、整個靈魂都被掏空,一切毫無意義。
莫南西看的頭疼心疼:“九爺,你的腿必須要起來鍛煉行走,再這樣下去會影響手術效果、影響恢複的。
”
“再說,你不站起來,怎麼去追太太?
尋求太太原諒?
”
原諒?
隻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薄戰夜看着手機,面無表情。
這幾天,他打了很多電話給傅溪溪,她沒接,還将他拉入黑名單。
他也試着去找過她,可都被拒之門外。
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他所做的一切,隻是徒勞無功。
此時此刻的他,像待在一個四面是牆的黑屋子裡,出不去,連光也沒有,壓抑、無路、窒息。
他不說話,莫南西急的快哭了。
好不容易才做好的手術,也能站起去,為什麼就不願意站起去?
再這樣下去真的難以掌控。
無奈,他走出房間,主動聯系傅溪溪。
電話與薄戰夜撥打時不同,很快接通。
莫南西快速道:“太太,九爺一直不願意康健訓練,已經坐在輪椅上幾天幾夜,你能不能稍微理一下九爺?
讓九爺先完全康複再說?
”
傅溪溪冷道:“你隻需要告訴他,他已經是失敗的丈夫,難道還要做失敗的父親?
我想他會明白的。
”
“另外,以後别叫我太太了,他的事情也不必告訴我。
”
莫南西臉色一緊:“可是太太......這就是我們一開始的計劃、你的意願不是嗎?
”
傅溪溪皺起秀眉,不解。
莫南西仔細說道:“一開始太太你就知道故意刺激九爺,會讓全世界笑話、九爺暴躁生氣,可為了九爺能站起去,你依然決定背下這個沉重的包袱,刺激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