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是誰來見過母親?
施然忍不住,她沖過去,攔住了那兩個阿姨。
對方被吓到了。
“阿姨,你們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那個女人......就是前幾天坐在亭子裡的那個女人,真的被别的人找過嗎?
”
對方看着施然,帶着警惕。
施然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柔和一些,“我就想問問,是不是真的?
真的有人來找過她嗎?
”
“我們也是聽說的。
”其中一個阿姨看着施然,“那天有人看到了,就是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
”
施然現在不知道該去找那個目擊證人,但這對于她來說,也是一個關鍵。
她沒想到,母親的死,另有蹊跷。
雖然母親的身體确實已經病入膏肓,但是沒有人刺激她,她不會這麼快就走的。
刺激她......
施然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張臉。
她想起了那天母親要見施未攀,他們在茶舍見了面,結果施未攀的老婆來了。
會不會是施未攀的老婆?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相信施未攀是去見裴明州的?
畢竟,他老婆見過她。
女人對待感情的時候,是非常敏銳的。
施然不得不懷疑,施未攀的老婆是不是在暗中已經調查過她和母親了。
這一夜,施然睡不着了。
她睜着眼睛到天亮,又去了公園看附近的監控。
還好,母親坐的那個亭子那裡是有監控的,雖然看不到亭子裡面,但是能夠看得到誰走進了亭子。
施然去找公園的保安大叔,請求他讓她看一下那天發生的視頻。
她自然是不會說要看什麼,隻是說自己前幾天掉了一條項鍊,她想看看自己經過了哪些地方,看還能不能找到。
保安大叔倒也沒有為難她,很大方的把那天的監控調出來給她看了。
施然直勾勾地盯着監控視頻,果不其然,她看到施未攀的老婆走向了亭子。
監控不能看全亭子裡面,但是施未攀的老婆在裡面好一會兒,她也看到那個女人推了母親一下。
在她從洗手間出來前一分鐘,那個女人走了。
就在那個女人走後,母親就倒在了地上。
施然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但是母親一定是受到了刺激。
為什麼,母親臨終前,沒有告訴她?
......
施然回了家,滿腦子都是在想施未攀他老婆跟母親說了什麼。
她在家裡坐不住。
出了門,她打車到了施未攀家住的小區門口,跟門衛說了一聲,找施太太。
門衛打了電話,問她是誰。
施然很淡定地說:“施然。
”
這是第二次進施家,施然是被保姆帶進去的,施未攀的老婆坐在客廳裡,端着咖啡,舉手投足間都帶着高人一等的姿态。
她懶懶地看着施然,淡淡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安分的。
”
施然冷睨着她,“你找我媽,說了什麼?
”
施太太揚了揚眉,“我能說什麼?
不過就是想告訴她,别打擾到施未攀的生活。
”
“僅此而已?
”施然不信。
“當然。
”施太太那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施然很是氣憤。
施然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我媽......在你走之後,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