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疼了?
你知道江柚有多疼嗎?
”明淮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睥睨着楊澤新,他接過闫阙手上的酒精,直接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楊澤新強忍着,手臂和額頭,脖子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
他的臉紅了,眼睛也紅了。
他盯着明淮,氣息不穩,“我現在後悔的是......她為什麼沒有當場死亡......啊......”
明淮又倒了酒精在他的傷口上。
一瓶酒精倒了還剩一點點,闫阙說:“别倒完了,這東西也要消消毒。
”
明淮沒再多看一眼楊澤新,他把酒精倒在那個托盤裡,闫阙拿着鑷子把那個小東西夾起來在裡面擺動。
然後再拎起來,放到另一個幹淨的托盤裡,再小心翼翼地用夾子把那一層保護膜撕掉,這才将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一個很小很小的芯片。
“把這種東西藏在身體裡,确實是個狠人。
”闫阙把東西交給明淮,“這裡面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
明淮把那個芯片放好。
“他怎麼辦?
”陸銘問了一句。
“一會兒會有人來收拾。
”明淮回頭冷眼看着無比狼狽的楊澤新,“你要是不回來,要是沒有對江柚下手,或許你還能過一段逍遙日子。
”
“楊澤新,是你自己把路走死了。
”
明淮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楊澤新一直憋着一口氣,可是在明淮走後,他心裡的那股氣瞬間就好像洩掉了。
他盯着頭燈那昏黃的燈泡,回想着自己這些年做的一切,他也不知道這份執念為什麼不能放下。
那個人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他本該過好自己的生活的。
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同樣都是她的孩子,明淮為什麼可以不背負任何的包袱?
他就是要用自己的存去惡心明淮,要讓明淮知道,他以為的一切,其實都很肮髒不堪。
他錯怪了他父親那麼多年,如今是否内疚了?
楊澤新腦子裡有太多的東西,可最後隻有一個問題。
媽,你自殺的時候,可有想過我?
......
婁雲川和公安部的同志對明淮他們拿回來的芯片進行了破譯,在裡面确實是找到了楊澤新大量的犯罪證據。
不僅如此,還有一份犯罪人名單,不管是國内還是國外,會牽扯出一大批人。
這将是一個非常艱巨,但又是一個非常光榮的任務。
“剩下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相關部門會根據那份資料進行抓捕的。
國際刑警已經把楊澤新帶走了,郝律說,他的養父母還在疏通關系,但是不可能起作用的。
不過因為當地沒有死刑,楊澤新不會死,但是他的餘生隻能是在監獄裡度過了。
”
“死不死的都無所謂,隻要不會再出來就行了。
這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陸銘也是了解過的,那邊的法律可以判刑幾百上千年,反正不管怎麼減,也不可能活着出來的。
他們從公安局出來,婁雲川問明淮,“江老師怎麼樣了?
”
明淮擡頭看着天,今天豔陽高照,微風正好。
“她應該快醒了吧。
”明淮難得對婁雲川笑了一下,“謝謝你。
”
婁雲川懂他的意思,“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
明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