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妍的眼裡,重又有了淚光:“不是,我不是個好女孩兒嚴寬哥,我太混了。
我一點都不懂事。
嚴寬哥,我為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深深的後悔過。
你知道嗎,有句話說的好,這個世上,可憐之人都是必有可恨之處的。
你知道我最可憐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
不是我學曆造假被發現的時候。
也不是我站在全公司的職員面前,開批鬥大會鬥我的時候。
而是......
而是我為了滿足我的虛榮心,為了能在我的家人和親戚面前撐着那可憐的面子,而去問我的老闆,那個原本就非常讨厭我,非常輕視我的老闆去借錢。
結果你猜怎麼着?
那個老闆再一次當着全公司的面,那我當例子。
當着全公司的面,說我幻想太甜蜜。
說我,一箱翩翩,不切實際。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丢人嗎?
你無法想象。
那一刻,我覺得我就是個罪人,我覺得我真是糟糕的一塌糊塗,我覺得我人品怎麼這麼糟糕,我自卑到......我根本就不如我那個公司裡一個最為普通的清潔工。
更可笑的是,我當時為了表達我的誠意。
為了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悔改之心,我當着全公司的人面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我說,我真的給公司裡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我雖然是辦公室裡一名管理人員,但我的人品卻連一個清潔工都不如。
因為這句話,我的嘴了全公司的職員。
我的話剛一落音,便有無數個聲音直接呵斥我。
甚至于,直接謾罵我。
他們說我,算什麼東西。
說,誰規定了清潔工就該你拿出來比喻的?
清潔工怎麼了?
我們老闆都沒看不起我們清潔工呢,你一個人品這麼低劣的女人,你配和清潔工相提并論?
你還辦公室管理人員呢。
你配嗎?
誰還不知道你的學曆是造假?
誰還不知道,你四處借錢,你借錢幹什麼?
老闆,把這個女人開掉!
這樣的女人在我們公司,簡直是污染我們公司的空氣!
嚴寬哥,你知道,當時,當時在那場批鬥大會上,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我真的就像個小醜一樣,不敢哭,不敢怒,什麼都不敢,就這樣任由所有人,所有的人在哪裡指責我。
我的老闆,就在旁邊看着。
他什麼話都不說。
直到所有人的洩憤都洩完了,我的老闆才對我說‘嚴顔,你得表個态,這麼多人都在糾正你的錯誤,其實他們都是在幫你,你要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然後虛心的像公司的人請教,慢慢的學好。
你要拿出你的态度來。
當着全公司的面,你表個态。
’”
說到這裡,闫妍的眼淚很兇的往外流。
此時的嚴寬就是個聽衆,他什麼都沒說,隻皺着眉頭當個聽衆,時不時的,他會拿起紙巾為嚴顔擦淚。
闫妍哭了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