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山的兒子學習成績好,聽話,懂事,性子敦厚。
這和大兒子有着天壤之别。
大兒子比小兒子大了三歲半,初中畢業之後,就辍學混社會了,韓振山有心想嚴加管教,但是每次都被妻子阻擋。
即便是這樣,大兒子依然認為全家人都喜歡小兒子。
奶奶一直把小兒子當做心肝寶貝。
外公外婆出門在外也都是誇弟弟學習成績好。
就連一直都喜歡他的母親,都是以為弟弟為傲。
十八九歲的男生,正是最不好惹的時候,就在弟弟中考考上南城最好的重點高中的第二天,哥哥舉起刀,在弟弟的身上捅了十幾刀。
醫生和救護車趕來的時候,弟弟已經沒有生命特征了。
而哥哥,也被直接送進警察局。
哥哥已經十八歲半了。
該負的法律責任一點都不能少。
一時間,鄧家原本有兩個男孩,這下,一個都沒有了。
鄧家人傷心欲絕的同時,韓振山和母親更是哭的昏死過去很多次。
可,昏死過去的母親和韓振山兩人,都被鄧家轟了出來。
嶽父更是指着韓振山的鼻子罵:“你這個白眼狼,喂不熟的狼!
你是怎麼給孩子當繼父的,說好的對孩子一視同仁,你卻隻顧了心疼你的親生的,要不是孩子在這個家沒有安全感,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
妻子也指着韓振山的鼻子罵:“韓振山,離婚!
我們離婚,從此之後你給我滾出這個家!
你毀了我的兩個兒子,兩個!
”
痛苦交加的韓振山真想把妻子和嶽父母的頭打爆。
可他還要照顧虛弱的母親。
他不能做出沖動的事情。
“離婚!
”痛苦中的韓振山竟然有一種解脫了感覺。
離婚辦理的很快速。
韓振山淨身出戶。
蹉跎了将近二十年,韓振山從一個毛頭小夥子熬成了四十歲的中年人,在南城的鄧家賣力了十七八年,結果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
他淨身出戶。
韓振山也沒覺得什麼。
親生兒子都沒有了,要那些财産有什麼用?
然而,從民政局出來的那天,母親卻在民政局外面等着。
已經七十多歲的母親背駝的像個猴子,站在哪裡隻有半人高。
她就堵在鄧婉和鄧婉的家人面前,聲嘶力竭的說到:“你們家都是惡鬼,喝人皿的惡鬼!
你們把我兒子糟踐成什麼樣了!
惡鬼......”
惡鬼?
哈!
鄧婉輕佻的看着韓振山的母親:“你這個死老婆子!
在我們家當了十七八年的家傭了吧,沒拿過一分錢,哈哈哭你們虧死了吧?
”
“可這不是你自願的嗎老婆子?
”
“什麼是上趕着的賤!
你這種就是!
你自願到我們家來當家傭,不要錢的家傭,你自願給我端屎端尿,給我兩個兒子端屎端尿的!
”
“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就是喪門星!
把我兩個兒子都給仿死了!
”
“砰!
”韓振山擡手狠狠一拳打在鄧婉的臉上。
一拳就把鄧婉的三個門牙打掉了。
這還不解恨,他又來了一巴掌打在鄧婉的右臉,把鄧婉打的出皿。
那是在民政局的門口,在大街上。
沒出五分鐘,韓振山便被警察帶走了。
他要負刑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