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君睿安便大踏步往外走。
平心而論,他不想這樣違背自己的母親,從母親這個角度來說,母親這幾年改變了很多,最起碼母親以前是看不起傾容,壓根也不可能接受傾容,可,母親硬生生接受了傾容,而且還很疼愛她,隻是,母親依然挑刺。
嫌傾容這不好,那不好。
即便這樣,可母親從來沒說要把傾容趕出去,活着讓他們離婚的事兒。
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看到什麼好成色的珠寶首飾什麼的,依然會想着傾容。
在母親這邊,君睿安說不出母親什麼來。
可,母親逼他離婚。
這怎麼能夠?
闵傾容愛他,他也愛傾容。
他是不可能離婚的。
在這方面,他必須堅定自己的立場,一定不能離婚。
所以,他隻能在這個時候強硬。
頭也不會的往外走。
身後趙雯佩的語氣無比悲哀蒼涼:“小睿,你,你是媽媽唯一的兒子啊,媽媽為了你,容忍了你媳婦多少,你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天煞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趙雯佩一句話沒說完,便眼前一花,整個人仰躺在地上了。
“雯佩!
雯佩!
”從書房裡走出來的君景恒立即沖了上來,急聲的喊着妻子。
已經走到門口的君睿安也猛然一驚,繼而回頭。
母親一斤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就剩下抽搐了。
“媽!
”君睿安猛然跑過來,一把抱住母親。
“媽!
您别吓我,媽!
”
“快,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你媽前幾天查身體,醫生就告誡她,千萬不要動氣,你媽有中風迹象!
快!
”君景恒立即往外推君睿安。
君睿安飛快的撥打救護車電話。
救護車來的很快,君家距離醫院也不算太遠。
進了醫院,一番搶救後,總算沒有留下什麼腦皿管不可逆的傷害。
胳膊能動,手也能動彈。
隻是,身體無比虛弱。
趙雯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傍晚時分了。
悠悠轉醒,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兒子,她的聲音無比虛弱:“滾,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滾!
”
身後,站着的是父親君景恒。
還有二叔君景瑜,二嬸杜涓姗。
以及爺爺奶奶。
二叔和二嬸都沒說什麼,倒是奶奶,在身後數落君睿安:“你這個死孩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氣你媽媽,你媽媽對我一輩子孝順,從來不做出格的事兒,她是我們君家的好兒媳婦。
當初你媽生你的時候,難産,大出皿。
怎麼生都生不出來,到後來剖腹産。
可是你媽媽的身體,不耐麻醉藥,打了也不起作用,她就是硬生生疼痛之下,剖腹生産了你。
你呀你,你卻這樣忤逆你媽媽。
你擡不孝順了你。
”
奶奶極少數落眼面前的子子孫孫。
這也是氣急了。
說到最後,看到床上虛弱無比,還流着淚的兒媳婦時候,老太太幹脆說到:“你媽讓你離婚,你離婚就是了!
離了還能再找,反正孩子又不可能讓他們離開君家,你為什麼就不能聽你媽媽的!
”
老太太這話一出口,身後君景瑜和杜涓姗面面相觑。
君景瑜知道,杜涓姗是滿心要向着闵傾容的。
所以,在這一刻,即便有什麼話,也得回去了私底下再和媳婦兒商量。
想到這裡,君景瑜便說到:“睿安!
你這次過分了!
怎麼能這麼對待你媽媽呢!
”
君睿安也摸着母親的手,無比内疚無比心疼的說:“媽,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對不起,您别激動,别動氣,您身體為主,現在什麼都不要想。
我不會離開您。
不會,我會一直守着您。
是兒子不對,您原諒兒子,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