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我?
”
這一刻,程峰也傻眼了。
嚴顔在這裡住這幾個月,程峰為她找了最好的醫生為她治傷,為她保胎,已經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嚴顔的損失降到最低了。
養了這幾個月,眼看着要把嚴顔送回去了。
可,嚴顔竟然真的失蹤了。
這一刻,程峰的臉都變成了灰白色。
原本他就是知道的,一旦他被傅少欽再次擒獲,那他根本就沒有生的可能。
他也沒想過求生。
隻是,他的牽挂,就在這幾天就住在這裡。
“普通”一聲,程峰跪在傅少欽的面前:“傅總,你怎麼對付我,我都毫無怨言,我隻求您一件事,隻求您一件事......”
“說!
”
“放過......放過我的老婆......和孩子......”程峰艱難的說到。
傅少欽:“......”
隔了半晌他才問了一句:“你......你有老婆和孩子?
”
程峰點點頭:“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沒能好好陪陪我的老婆和兒子,尤其是我兒子,長這麼大,我陪伴他次數,一隻手能數得過來。
我獨自一個人在這片草原上放牧,兒子從來沒來過,這是第一次來。
卻遇到了您來抓我。
傅總,我死不足惜,求您不要連累我的妻子和兒子,行嗎?
”
事到如今,程峰也終于說出了實話。
傅少欽冷笑一聲:“我傅某人從來不累積無辜,走吧!
”
“真的?
”程峰問道。
“嚴寬!
押他走!
”傅少欽并不回答程峰的問話,而是直接命令嚴寬。
“是!
四爺!
”嚴寬立即應道。
說是押,其實嚴寬對程峰很客氣。
一路帶他到車上,一路開車帶他去城市,然後又轉道去機場。
一衆手下以及傅少欽和楚天淩都随後跟着,程峰也算是聽話,無論是出入機場,辦理登機牌等各種,他都沒有在公共場合鬧事。
就這樣,傅少欽一路很順的把程峰從南美洲西部的廣闊草原上,帶回了南城。
“程總,您什麼時候殺我?
還需要選日子嗎?
”程峰問傅少欽。
一直都跟着的楚天淩也不明白:“四哥,我們還留着他幹什麼?
”
傅少欽的語氣很平淡:“當然有用。
”
楚天淩:“......”
傅少欽又看着程峰,緩緩說到:“程峰,今年四十歲。
”
程峰:“......”
你從小無父無母,八歲之前,你一直都靠着自己撿垃圾過活,有一次無意當中你被一個人救了,他給你洗澡,給你換漂亮的衣服。
然後帶你去了一趟醫院。
在那個醫院裡,六七歲的你,為一個新生兒獻了一袋皿。
也僅僅是一袋皿,以你一個流浪兒的身份,你都覺得這不算什麼事。
但你沒想到那家人從那以後,一直供你吃,供你喝。
到了你九歲的時候,那家人還把你送到了附近的學校讓你學識字。
原本也沒打算讓你成才。
卻沒想到,你的學習成績竟然是那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