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昊旸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他某些習好,都和母親很像,潘昊旸也很有設計天分。
也因此,沈湘對潘昊旸的恨,又少了一點。
她站在門外,聽聽裡面的動靜。
裡面沒任何動靜。
她原本以為潘昊旸被關進去又會是大吵大鬧,結果,他很平靜。
這樣沈湘也放心了一點。
她讓英姿躺在沙發上,她半個小闆凳坐在英姿的前面,讓英姿搭在她的腿上,英姿豁然從她腿上把腳抽出來。
沈湘不解的看着英姿:“怎麼了?
”
英姿冷硬硬的說到:“你是一個孕婦,坐着本來就不方便,我......我把腿搭在你身上,像什麼樣子。
”
沈湘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喲!
還挺講究人情味。
”
頓了頓,她又說道:“不過也是,你哥是盜竊犯,搶劫犯,你卻不是,是個規矩的姑娘,來吧!
沒事的我都不怕你的腳臭,我也不怕你的腳搭在我身上,你怕什麼?
”
語必,沈湘便直接拉住她的腳,又重新放到了自己腿上。
她的腳是真的爛的不輕,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堅持走路的。
沈湘拿出來一盆鹽水,用紗布泡了鹽水往她腳上擰水:“忍着疼。
”
“嘶......”英姿還是疼的受不了。
“你得忍住!
”沈湘說到:“你這都是真菌,傷口很深,以後每天都要這樣清理你的腳,而且你最好卧床,不要穿鞋,不要穿襪子,你這都是捂出來的。
”
沈湘用手按住她的腳,一遍遍的用鹽水給她沖洗。
從她腳上清理出來的污濁混合這盆裡的水,足足大半盆。
疼的英姿差點昏過去。
不過,清理好之後,她感覺她的腳好像不怎麼養了,雖然疼,但是疼的是一種輕松。
沈湘說到:“晾幹之後,等你的腳稍微恢複一點,在用酒精和碘伏洗,等到把你腳上的表現的髒污和創口清理幹淨了,再用殺真菌的藥物治療,然後再配點偏方藥。
”
沈湘不是醫生。
但是巧了,她的腳上也曾得過這樣的膿瘡。
那是因為有一年,徐澤言的雙腿需要大量治療費的時候,沈湘白天在工地上給人幹活,下午五六點下班,她回到家就睡覺,然後睡到淩晨一點鐘就起床,去附近一家罐頭廠給人脫桃皮。
整整一個夏天,她的腳在那種腐爛的桃皮裡站了一夏天。
那一個夏天,沈湘多賺了一萬多塊錢,但是罐頭廠的活幹完之後,她的雙腳都被泡的腐爛不堪,有的地方都露着鮮肉。
可白天,她還要下工地幹活,有的工地上都要和水泥什麼的,她要穿上膠靴。
就這樣,一雙腳被捂的,生生的捂除了膿瘡。
到後來,沈湘的腳生膿瘡生的都不能走路了,是當地的一個老媽媽給了她偏方。
因為當地很多想多賺點錢的人,每年都被泡的腳生膿瘡,他們有應付的經驗了。
這也是沈湘碰巧了,能治好英姿的膿瘡。
“記住,這兩天别走路,你的腳半個月就會好。
”沈湘說完,便把她的腳輕輕的放到沙發上,然後起身就走。
“等等。
”英姿突然喊道。
沈湘:“還有什麼事?
”
英姿的語氣突然變軟了:“那個......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