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下班,慣性的路過咖啡廳,看到咖啡廳熄了招牌燈,但裡面有人。
她是看到蘇青延才進來的,但沒想到會讓她目睹蘇青延動手砸人的一幕。
是她不曾見過的一面。
一個儒雅既風度的男人,下起狠手,也是毒辣,毫不留情。
蘇青延看到站在門口的關依依,微微一怔,可臉上也沒什麼變化,他把破碎的酒瓶丢到垃圾桶,“出去。
”
是對他們說。
黑衣人扶起受傷的男人,咬牙,“蘇少爺,您今天動了手,您自己想辦法跟蘇董交代吧!
”
他們走出來,關依依側身讓路。
事發突然,他們也沒注意到關依依,兩人坐進車内,驅車離開。
關依依還沒回過神,蘇青延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都看到了。
”
她一怔,“看到了。
”
“那你不走嗎。
”
關依依才反應過來,“蘇先生是要趕我走的意思?
”
他沒說話。
片刻,她又問,“我難道看到了不該看的,你要滅口嗎?
”
蘇青延笑了聲,“那你不害怕。
”
關依依看着他,挑眉笑起來,“我跟蘇先生無冤無仇,蘇先生不會害我,再說了,我在蘇先生店裡消費這麼多,VIP客戶呢。
”
他把兩扇門關上,“建立在利益上嗎。
”偏頭看向關依依,“這世上,也沒有長久的利益。
”
她沒說話。
他轉身面向她,淡笑,“關小姐留下幫我收拾嗎。
”
關依依轉頭看着地上的狼藉,包括台面上沒來得及整理的杯具,突然呵的笑了聲,“蘇先生還讓客人幫忙收拾啊?
”
他返回前台,“你現在不是客人,我也不是老闆。
”
換句話就是打烊下班了,不存在“客戶”關系。
關依依幫他收拾台面上的杯具,她在家裡雖說有人伺候,但洗個杯具什麼的對她來說不難。
她看向擦拭水台的蘇青延,“剛來找你的那兩個人,喊你蘇少爺?
”
他動作頓了下,眼眸蹙動,“我不算什麼少爺。
”
“蘇先生還蠻神秘的。
”
他望向她,“你對我感興趣?
”
她一頓,緊接着笑出聲,“越是神秘的人,難免不會有人感興趣。
”
“我以為是那種興趣。
”
“什麼?
”她沒聽明白。
蘇青延笑了,“沒什麼。
”
等收拾好後,他隻留下内壁燈,大燈熄滅,兩人從咖啡廳走出來。
關依依揉着手腕,原來洗盤子手會這麼酸,蘇青延走到她身側,不算太靠近,卻像沒有距離,“為了表示謝意,明天請你吃飯。
”
她擡起頭,他的面龐逆着霓虹灑下的光影,輪廓從模糊到清晰,再到深刻分明。
她愣了下,匆忙轉移視線,“明天嗎。
”
他嗯的聲,“明天。
”
“行。
”關依依走到車前,拉開車門,想到什麼轉頭看他,“我晚上七點下班。
”
她駕車離去。
蘇青延目送車影在路口消失。
-
翌日,AM集團。
何總來找司夜爵,考慮一晚上,他答應了司夜爵的合作,簽下合同,司夜爵問他對他們的事有幾分了解。
他頓了下,回答,“不大了解,不過蘇董在華城算計過的客戶我都清楚。
”
司夜爵靠向椅背,“他家裡人呢。
”
何總愣了幾秒,“您是要拿捏他家裡嗎。
”
他說以防萬一。
何總堪堪啟齒,“蘇董家裡的事,我不是很清楚,隻偶然聽說過他有一個兒子,但他兒子精神上有些問題,他從未對外界提起過。
”
蘇董在業界内,一直被質疑是沒兒子,因為他從來沒帶兒子出席過任何場合,而他的妻子與他分居多年,雖然沒離婚,但跟離婚也差不多了。
“他妻子住哪裡。
”
“在華城,北江區别墅。
”
何總離開後,羅雀返回辦公室,“爵爺,您找我?
”
司夜爵把文件遞給羅雀,“替我去一趟華城北江區,慰問一下蘇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