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司穆言說出了判斷結果,對方是蓄意行為,是有預謀的,而且應該不止一個人。
夜修堇靠在窗前,環抱雙臂,他的表情平靜至極,“所以說,他們背後有人。
”
司穆言緩緩起身,“沒錯,我們隻有引蛇出洞了。
”
南卿摸着下巴,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如果對方是沖我來的,可是我在帝都沒惹過什麼人啊。
”
想到什麼,衆人看向姜暖暖。
姜暖暖愣了幾秒,低垂着眼,“難道是我嗎…”
事故針對的不是她們,也不是南卿,而是她而已。
夜修堇走到床邊坐下,撫摸她臉頰,“放心吧,我跟大哥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所以,你要乖乖吃藥。
”
姜暖暖一噎,“說了半天你還是想讓我吃藥。
”
夜修堇悶笑,把水杯端到她面前,“我可沒說你不用吃藥。
”
她撇嘴,接過水杯,小聲嘀咕,“吃藥就吃藥…”
南卿摸了摸鼻子,站起身,“那我們可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沒吃飯呢,這狗糧吃飽了,晚上還吃什麼。
”
司穆言笑了聲,牽起她的手,“走吧,帶你吃狗糧。
”
“誰要吃狗糧…等等,你罵我是狗?
”南卿掙脫不開他,而他也将南卿帶到門口,“司穆言,你給我說清楚!
”
姜暖暖看着他們離開,扯着夜修堇衣服,一副吃瓜的表情,“你看到了嗎?
”
“嗯?
”夜修堇挑眉。
她笑起來,“表面上是大哥降服南卿,但我覺得啊,大哥以後肯定是妻管嚴。
”
夜修堇垂眸一笑,刮她鼻尖,“所以我隻能管着家裡的小傻子了?
”
姜暖暖一怔,推開他,“誰要你管。
”
他笑意更濃,“那你管着我好了。
”
…
小鎮上,趙藝站在便利店前接聽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她咬了咬唇,“你确定他不會供出你嗎?
”
“放心吧,警方現在隻是拘留調查,找不到他的證據就沒辦法真正的實施逮捕,我了解我兄弟,他是不會供出來的。
”
聽完對方的回答,趙藝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她靠在櫃台前,“行,等他被釋放出來,你立馬讓他離開帝都。
”
“那錢就得加一加了吧,畢竟我們配合你演這出戲,也很辛苦的。
”
聽到對方要錢,趙藝咬了咬牙,點頭,“可以,錢我會轉過去,但你們最好不要露出任何馬腳。
”
她挂斷電話,面色凝重。
雖然那場事故沒有要了姜暖暖的命,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吧。
想到這,她表情狠戾。
這還不夠,還不能夠讓她痛苦。
次日,AM集團。
梁宇将一份資料遞給司穆言,說,“大少爺,我查到了另一輛車主的詳細身份信息,都在這裡。
”
司穆言将資料接到手裡閱覽,梁宇繼續說
“這個洪何是江城南江鎮的包工頭,幾年前因為犯了點事,被開除了。
”
司穆言翻過頁面,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桌面,“犯什麼事?”
“聽說是在工地滋事鬥毆,把人打成二級傷殘,賠了不少錢。
被開除後洪河就一直沒在找事做,還染上賭博,欠了一堆高利貸,奇怪的是…”
見梁宇停頓,司穆言撩起眼皮,“奇怪的是什麼?
”
梁宇蹙眉,“他父母早年亡故,本人離過兩次婚,而且欠下的高利貸至少有一百六十萬左右。
一個無業遊民還是個賭徒,竟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内把高利貸都還清了。
”
即便是普通人,都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得出一百六十萬,何況一個沒有收入來源的賭徒。
“他還清高利貸的什麼時候?
”司穆言眯眼。
梁宇回答,“就在一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