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司穆言與南卿走進大院,剛得到消息的管家匆忙上前,一臉擔憂,“少爺,聽阿月說有人偷襲了你們,您沒受傷吧。
”
“沒事。
”她回頭看了看司穆言,“得多虧司大少爺出手相救。
”
管家連忙道謝,“我替三爺謝過先生了。
”
司穆言微笑,“客氣。
”
“大哥!
”
姜暖暖從客廳走出,看到司穆言,笑着直奔過來,司穆言揉她發頂,“看來,你在南家過得挺不錯。
”
她笑彎了眸,“南少跟三爺對我很好的。
”
南卿環抱雙臂,挑眉,“那是因為隻有美女有這樣的特權。
”
姜暖暖待了幾天,早就習慣南卿不正經的模樣,嘴上會開玩笑逗弄她,但在行為上卻又不會出格,俨然一副正人君子。
所以姜暖暖并不提防南卿。
也莫名的不讨厭。
管家邀請司穆言進屋,讓傭人去泡一壺茶招待,阿月從外頭走進來,停在南卿身旁,小聲問,“少爺,剩下那些人怎麼處置。
”
南卿端起茶杯,“什麼都不用做,先餓上他們幾天。
”
阿月猶豫,“那三爺那邊…”
南卿說,“瞞不住了。
”
阿月離開後,司穆言放下茶杯,看着她,“南少可有懷疑的對象?
”
她聳肩,“暫時沒有。
”
她緩緩喝進茶,撩起眼皮,“怎麼,司大少想要幫忙嗎?
”
司穆言笑了,“我看南少兇有成竹的的樣子,不差我這個忙。
”
南卿拂了拂杯蓋,“可我剛好有需要司大少幫忙的地方。
”
他沒說話。
隻見她擱下茶杯,“司大少也是到島上做生意的,不如跟南家做好了,以司家的财力,想要搶一樁生意,應該不在話下。
”
司穆言眯眼,總覺得對方在算計什麼,“我不做虧本買賣,得看南少爺的誠意。
”
南卿笑意斂住,“這時候談利益,太傷感情了吧?
”
司穆言指腹劃過杯口,淡淡說,“聽聞普佐壟斷了南家的酒水批發商,南少是要我截斷普佐的财路,從正面上來講,我們司家跟普佐沒有任何交集,你們之間的事情司家不幹涉,我有什麼理由出手呢?
”
南卿神色平靜,“難道,夜宴就不屬于司家嗎。
”
他動作一頓,沒說話。
南卿起身,止步在他面前,俯身看他,“都到了這種時候,不該是彼此需要,聯手抗外嗎?
”
“要是司大少爺出門這趟沒帶這麼多錢,沒關系。
”她從口袋掏出一張揉皺的支票,擺在他面前,“島上還是有銀行的。
”
姜暖暖嘴角扯了扯,她怎麼感覺,南少爺是費盡心思想從她大哥口袋裡掏錢呢?
司穆言手指夾住支票,“确定嗎。
”
南卿肯定地點頭。
姜暖暖内心咯噔,有些同情地看着南少。
她二哥是守财奴,誰都别想從他口袋裡撈錢,而大哥則是誰從他口袋撈錢,絕對得十倍的還回來啊。
南少看着挺精明的一個人,還這麼輕易就相信大哥會心甘情願掏錢了?
下午,南三爺匆匆忙忙趕回來,早得知南卿遇襲的他,就已經派人暗中調查那批人的來路。
畢竟連他都清楚,普佐不可能敢光明正大的派殺手到南家地盤上解決南卿。
南卿在書房把東門會所的事情告知他後,他臉色深沉,皺着眉,“你懷疑東門會所跟普佐裡應外合?
”
南卿環抱臂靠在牆上,“等查到那批酒水的問題,就知道了。
”
如果那批酒水的質量确實有問題,那就說明,是東門會所自願把酒水賣給普佐,随後再出兩倍價格,進貨三倍的劣質酒水,再用高價銷售出去。
東門會所的老闆是商人,商人都精明,不可能做賠本生意,何況他要真被陰了,又怎可能忍氣吞聲?
既然他敢瞞着,就代表心裡有鬼。
如果她沒點心眼,信了那番話,真認為東門會所老闆是被普佐擺了一道,那南家可就成冤大頭了。
不出兩天,阿月便查到了那批貨的問題,确定都是非常便宜的酒水,除了是廠裡銷不出去跟一些沒有生産日期的劣質酒外,其中還混合一部分的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