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回去洗完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後,立馬帶着人前往醫院。
她推開病房門,“老爹!
”
南三爺坐在病床上喝着粥,擡起頭,“沒事呢?
”
她坐在陪護椅上,“我能有什麼事,倒是您,年紀也大了,打不過就跑啊,跟人打什麼呢?
”
南三爺把碗放下,“我沒什麼事,倒是你跟阿言,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
”
南卿環抱雙臂,沒說話。
“對了,多虧暖暖那丫頭,昨晚倒是抓到了幾隻趁人之危的老鼠,黑崎龍還活着,本橋勢必會想着再滅口。
”
南卿看着他,“原來他是您救的啊,難怪呢。
”
他語重心長說,“阿卿,不管之前跟黑崎組有什麼過節,黑崎龍作為黑崎家的家主,他多少也能幫到我們,面對普佐的野心,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現在是時候拔除掉本橋這枚棋子。
”
三堂口地下室内除了有通風口,基本不透光,牆面陰暗潮濕,角落還有蟑螂爬過。
幾個男人被綁在柱子上,挨過打,臉上都是淤青,浮腫。
門突然被打開,隻見南卿緩緩踏入房間裡。
其中一個男人睜開眼,幹涸的嘴唇動了動,“你…竟然還活着。
”
南卿身後的下屬上前朝他肚子狠踹一腳,“敢咒我們少爺呢?
”
男人膽汁當場吐出來,額角跟脖子的青筋都顯現。
南卿嫌棄地掩着嘴鼻,“你們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呢。
”
男人難受至極,說不出話。
下屬替南卿搬來一張闆凳,她坐下,兩腿交疊,“你們挺有能耐啊,趁我不在南家就敢對我父親下手,還傷了我父親,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不想見明天的太陽了。
”
男人沒說話。
南卿轉頭對下屬說,“咱們養的那一箱寶貝呢,拿出來給他們瞧瞧。
”
下屬愣了下,随即點頭,“明白。
”
兩個下屬搬來一個大箱子,箱子還挺有重量。
南卿起身,走到箱子旁,拍了拍,“隻要你們供出本橋背後的幫手是誰,你們就不用受罪了。
”
男人咬了咬牙,不肯說。
南卿将箱子蓋打開,裡面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蠍毒子,男人看到這一幕,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冷汗一粒粒滲落在額角。
早聽聞這南少是個變态,折磨人的辦法有很多種,尤其最喜歡看蠍子爬滿人身上,鑽進衣服裡,那完全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這些可都是帶毒的蠍子,暴躁得很,最喜歡哲人了。
”南卿接過下屬遞來的鑷子,将一隻體形肥碩的蠍子夾起,銳利的尾勾,是清晰可見的刺。
南卿朝男人靠近,那男人頭皮發麻,臉色也逐漸蒼白。
“小可愛,乖,去咬他。
”
南卿将蠍子放在他肩上,蠍子爬過的時候,男人再也受不了,“南…南少,我真的不知道本橋背後的人是誰啊,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他掌管了黑崎組之後,我們都隻是聽從他吩咐而已。
”
“本橋掌權黑崎組,你們就沒懷疑嗎?
”她神色淡淡,波瀾不驚。
男人咽着口水,直至蠍子爬到他脖子,他整個人抖得厲害,不敢動彈,“我們是懷疑,可我們也不敢說什麼,畢竟這是普佐先生給他的特權,讓他代管黑崎組,我們隻能服從。
”
南卿用鑷子将蠍子夾起,放在自己手背。
蠍子慢慢爬,并沒有哲她。
男人看得頭皮直發麻,竟然有人會養這種有毒的蠍子當寵物,簡直變态至極!
南卿看懂他的眼神,嗤笑,“我可以放你回去,不過,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做好了,有重賞,做不好,我就讓你嘗嘗泡毒蠍子澡的滋味。
”
男人硬着頭皮問,“您想讓我做什麼?
”
“很簡單,把黑崎龍還活着的事散布出去,也包括本橋意圖謀害黑崎龍。
”南卿靠近他,“能做到吧?
”
他忙點頭,“能,能!
”
南卿讓下屬給他解綁。
男人被松綁後,迅速逃離,生怕南卿反悔那般。
她從三堂口出來,阿月候在門口,剛才那男人跑出去,她也沒讓人攔着,因為她知道,南卿放他走有她的意思,“少爺,他會不會出賣咱們?
”
南卿打開車門,坐上車,“有什麼可出賣的,我不過是讓他去散布黑崎龍還活着的事情,等黑崎組知道本橋意圖殺害他們曾經的老大,還能信任他嗎。
”
本橋就算有普佐跟他背後的人撐腰,那黑崎組的人也不會再向着他,她要慢慢的玩死本橋,最好能一石二鳥,揪出他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