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院了。
”姜笙看着她,嘴角微微浮起,“去救你的時候被人襲擊,他以為你死了,好像特别難過。
”
明承熙一怔,“難過?
”
姜笙點頭,“聽說産生了心理問題,你的死對他的打擊好像挺大。
”她望着沉默的明承熙,“也許他是在乎的呢。
”
*
姜笙回到市區中心,司夜爵在酒店等她。
她進門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老公。
”
“忙完了。
”司夜爵握住她手腕,緩緩轉身将她帶到懷裡,“去見明承熙了。
”
姜笙一頓,笑着擡頭,“你怎麼知道?
”
司夜爵輕輕刮她鼻尖,“那具屍體是尼克千金的,我就猜到了。
”
她垂眸沒說話。
想來沙利是為了替他女兒報仇,所以用當初他們對他女兒的方式報複到了曼蒂身上吧。
她問,“尼克家族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吧?
”
司夜爵笑了聲,“就算不會善罷甘休又如何,如果真涉及到仇家的問題,尼克家族的人在未知的對手面前他們不敢鬧大,加上雪钺可不會放過他們。
”
姜笙靠在他懷裡,捏着他扣子玩,“那雪钺應該知道明承熙還活着吧。
”
司夜爵把她抱到沙發上,笑意淺淺的吻她,“這就是他的事了,我們可管不着。
”
兩天後。
明承熙來到醫院,但病房裡已經沒人了,她詢問護士,“幾天前住在這裡的那位先生呢?
”
“您是來找雪少爺的嗎?
”護士微笑看她,好像知道什麼,“雪少爺昨天就出院了,對了,雪少爺吩咐我,如果您過來問他,就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
”
護士将一封信遞給明承熙。
明承熙愣住,她緩緩接過信封,護士給了信便走了。
她走到長椅前坐下,把信封拆開,信裡面的是他的字迹:如果你看到這封信就證明你來過,如果沒看到,那就證明你已經離開Y國了。
對不起,是我自私的把你帶過來卻沒保護好你,紀莎的死是我心裡的陰影,她離開後,我的心也跟着她死了,我不認為我還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你說的沒錯,當初招惹你的人是我,我本該結束這一切,可你是個天真又笨的蠢女人,總能讓我不自覺的打破自己的底線去接近你。
我很抱歉,因為不想承認你确實吸引到我,我隻能用極端的方式否定自己,可在我以為死掉的人是你,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動了心。
但讓你遭受這一切傷害的人是我,你想離開,我無法強求。
不管你有沒有看到這封信,我隻希望——如果有一天,你過得很幸福,那就請把關于我的記憶抹掉,有我的這段記憶不該阻礙到你。
如果你過得不幸福,那就别忘了在遙遠的異國,還有人在等你。
看到落款字“雪”那一霎,一滴淚模糊了字迹。
明承熙仰起頭時紅了眼,想要抑制住自己的眼淚,可卻止不住。
她捂住嘴巴,先是笑了聲,緊接着崩潰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糊了被她揉皺的紙張。
明承熙再次走出醫院時,把墨鏡戴上,她在門口靜站片刻,平複好情緒,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