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将從東門會所拿來的一箱酒水放在桌上,又搬起商會的那箱酒水,一箱各開一瓶。
格布指着,“你去嘗嘗。
”
張老闆爬起身,踉跄地走上前,他兩瓶酒都拿在鼻間嗅了嗅,光是酒的濃度跟味道,都有所不同。
會品酒的人,都能從味道上分辨出酒的質量,好壞。
張老闆下意識驚住,“怎麼會這樣…”
那批貨,他沒懷疑過,因為包裝都是一樣的,因為他知道是劣質酒,所以他根本不會去碰,隻要賣給客戶就行。
他砸自己口碑,其實也是砸南家的口碑,畢竟東門會所是南家地盤上的娛樂場所,普佐說了,隻要他能敗壞南家行業的口碑,就給他拉攏他歐洲的客源。
普佐開的條件太吸引人,他鬼迷心竅,也答應了。
可沒想到,這種荒唐的事情竟然會在他身上發生。
若被普佐先生知道,他恐怕要完蛋了。
他猛然想起什麼,“是黑崎小姐,一定是那兩個娘們搞的鬼!
”
格布一怔,蹙眉,“黑崎小姐?
”
張老闆着急解釋,“我的那批貨明明被南家扣留了,但昨晚一個姓倪的臭娘們說是黑崎小姐幫我拿回了那批貨,但我真以為那批貨是我的啊,一定是黑崎小姐背後陰我的,我也是冤枉的啊!
”
格布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可量他也不敢欺騙自己,所以便讓保镖傳話到普佐先生那裡。
過了沒多久,格布接到了普佐的電話。
不知道普佐說了什麼,格布笑着應承,“明白,您放心,我會辦好這件事的。
”
他結束通話,轉頭看向張老闆,面露狠色,“很遺憾啊,張老闆,既然你的計劃敗露了,普佐先生也留不得你了。
”
張老闆面色劇變,慌忙爬到他腳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是黑崎小姐陰我的,求您告訴普佐先生,再給我一個機會!
”
格布沒理會他的呼喊,揮了揮手。
一名保镖走到他身後,捂住他的嘴巴,手臂用力。
“喀嚓”的聲,他腦袋擰了過去,直至對方在也沒有任何動靜,保镖将他拖下去。
這邊,洗浴中心。
貴賓包間内燈光色調昏暗,普佐泡在溫泉池水中,摟着身旁兩名金發美人,她們各一邊依偎在他懷裡,将葡萄抵到他嘴裡。
走進來的女人站在浴池邊上,颔首,“普佐先生,格布先生已經解決掉了張老闆。
”
普佐冷笑,“他果然沒讓我失望,在一天内就查出了那批貨的問題。
”
他拿起一旁的酒杯,身旁的金發美人自覺地給他倒上酒,“不過,張老闆那些話,你認為我該相信嗎。
”
女人撩起眼皮,“您是說黑崎小姐陰了他的手段?
”
普佐笑出聲,“黑崎龍連南三爺那老家夥都玩不過,他的女兒,還能帶走被南家扣留的那批貨?
”
女人眼眸動了動,“或許,是我們小瞧了黑崎龍的女兒呢。
”
普佐緩緩喝進酒,“這話怎麼說?
”
她嘴角微微浮起,“我查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南少爺在跟黑崎小姐解除婚約後,便遇襲,而襲擊南少爺的那批人,是骷髅會的殺手。
”
普佐動作一頓,眼神倏然陰沉。
女人低下頭,面不改色,“因為我實在擔心這會懷了您的計劃,所以便去查證了事實,确實是黑崎小姐身邊的人雇傭了骷髅會的殺手。
”
“好啊。
”普佐重重放下酒杯,推開身旁的美人,從浴池裡起身,“難怪我聽說骷髅會的人在南家的地盤上受重傷,被扔了回來,原來是這件事。
”
女人拿起浴袍遞給他。
他接過浴袍,拍了拍女人肩膀,“奎麗,這件事你有功,漢斯可真是給我介紹了個不錯的幫手呢。
”
奎麗垂眸,“能替您分憂,我很榮幸。
”
普佐穿上浴袍,離開了貴賓間。
奎麗望向普佐離開的背影,眼神掠過一抹冷意。
果不其然,普佐便派人去找了黑崎龍對質,黑崎龍聽完這些話,臉色驟然沉下,“這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
“誤會?
”男人不屑的笑,“黑崎先生,普佐先生的意思是,您若是不能管教好您的女兒,他不介意派人替您管教,您最好考慮清楚。
”
男人很快帶着手下離開。
黑崎龍立馬派人去把黑崎芳子帶過來。
黑崎芳子以為父親是終于想通的意思,進屋後,笑着朝黑崎龍走去,“父親,您終于肯見我了?
”
可見到黑崎龍的臉色比往常更難堪,她怔住,“父親?
”
黑崎龍擡起頭,面無表情,“雇傭骷髅會的人去南家地盤上刺殺南卿,是你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