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特取得了本橋對他的信任,讓本橋暗中挪用三堂口那筆賬轉移給他,而他則以協助本橋的名義,做了背後的人。
這就能解釋了,他一個一無所有的逃犯,來到東洲島,人生地不熟,又為何能操控着一切。
甚至連骷髅會都被他暗中收買。
普佐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混賬,你跟他們做了什麼交易!
”
唐特俯身看他,臉上是不加以掩飾的得意,“自然是,我取代您,分他們一杯羹。
”
普佐愣住。
唐特直起身,走到一旁,“我承認您是有野心,并且您想将自己的勢力擴展到歐洲,所以才不斷拉攏外頭的勢力。
”
“您要吞并掉他們,讓他們對你俯首稱臣,可您卻忘了在他們眼裡,權利同樣重于利益,而我能給他們想要的,您不能。
”
普佐冷笑出聲,“你能給他們什麼,你也不是想讓他們臣服于你嗎,别說得那麼高尚,我們都是為了利益而已。
”
“不,我并非是為了利益。
”
唐特轉頭看他,面色沒有波瀾,“我的眼光更高于您,我可不屑于做歐洲的地頭蛇,我要做一國之首。
”
普佐徹底笑出聲,眼底是嘲笑,“就憑你一個越獄犯?
簡直異想天開!
”
“是不是異想天開,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現在是我的手下敗将。
”
唐特揪住他衣領,笑得狠戾,“普佐先生,您已經輸了,輸得徹底,不過您放心,我會繼承您的意志将您的勢力打入歐洲,甚至我也會拿到屬于我的權勢,地位。
”
他說完,松開普佐,抻平他衣領,“我會讓您安詳的離開。
”
胖子扣動槍扳,對準普佐的腦袋。
“是啊,我輸了…”普佐盯着槍口,蓦地笑出聲,“可你也赢不了,你殺了我,你也出不去。
”
唐特擡手制止,看向他。
樓上,突然出現一群穿着防彈衣,武裝齊全的警察持槍與他們對峙。
胖子跟黑衣人紛紛擋在唐特面前,唐特明白什麼,眼神淩厲,“普佐,你以為你跟警方合作他們會放過你嗎,你手上也有人命!
”
普佐冷嗤,“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還在乎什麼,我配合他們引你入局,将功補過,不過是十幾年的牢獄之災,至少表現良好還能減刑,我罪不至死。
倒是你,我說過你比我還要慘,你赢了我,又有什麼用呢。
”
樓上的人持着搶走下樓,“一個都不許動,放下武器。
”
黑衣人轉頭,小聲,“先生,我們掩護您離開。
”
唐特手放在他肩膀,諱莫如深,“那就交給你了。
”
黑衣人正要說什麼,唐特突然覆上他手背扣動槍扳,子彈擊中下樓的人兇膛。
對方穿了防彈衣,那震力将人給擊倒在樓梯,他迅速舉起槍擊斃了那名黑衣人。
可剛才黑衣人開槍的舉動,身旁的人都沒注意到唐特剛才所做的一切,這下場面更加混亂,其他人因為兄弟的死亡,也徹底暴走。
唐特在烏泱泱的人群裡躲避槍林彈雨,胖子跟兩個黑衣人一邊開槍一邊掩護他逃離。
唐特逃到車裡,兩名黑衣人跟胖子上車,警方從别墅追出來,子彈打在車身,車子迅速驅離,将他們甩到身後。
雨越下越大,車子在雨幕中疾馳。
開車的黑衣人看到前方有車輛守着,猛地刹車,打轉方向盤調頭,從另一條路離開。
唐特咬牙切齒,“該死,是我小瞧普佐了,我們得離開東洲島。
”
國際警方找到東洲島,想來是因為他,他的蹤迹暴露了,那此地就不能在久留。
窗外大雨模糊了周圍的視線,除了前方,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況,就在這時,他隐約看到一輛貨車沖了過來。
直直撞上他們。
唐特大喊,“不好——”
“砰”的一聲響動,車身震蕩,突然地傾斜,但并未側翻,司機手忙腳亂,卻眼睜睜看着車頭沖進林子,撞到樹上。
那棵楊樹斷裂傾倒,擋風刹那破裂,司機受了傷,陷入昏迷。
坐在副駕駛的胖子一腳踹開車門,捂着磕破的額頭,冒雨走到後座,“先生,您沒事吧!
”
唐特在剛才那一震,腦袋撞到車門,頭暈目眩,他下了車,由胖子扶着他,“剛才怎麼回事?
”
胖子搖頭,“雨太大了,我們也根本沒注意到。
”
車内的黑衣人也受了輕傷,他一瘸一拐下了車,還沒反應過來,被人用扳手從後面重擊,倒在地上。
胖子跟唐特聽到動靜,回頭,隻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站在雨中,男人戴着面具,遮掩住他的臉。
胖子随即掏槍,面具男人将扳手砸過去,正中他手打落槍支。
面具男人縱身翻過後備箱,一腳将胖子撂倒在地。
唐特朝他攻擊,兩人在雨中厮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