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瞅了眼躺在旁邊睡得正香的妹妹,“她呀,早就起床了!
跟着美玲阿姨去農場了吧。
”
“你要向妹妹學習。
”
“我知道啦。
”戰戰問,“對了,你和爸比怎麼樣?
最近忙什麼呢?
”
“沒忙什麼,再過一段時間,爸比和媽咪親自過去接你們回家,奶奶這邊你們也知道的,還需要緩和一下。
”
“黎小米加油!
”戰戰給她鼓勵,“連京氏集團的總裁都能輕而易舉拿下,還拿不下一個老太太嗎?
你可以的!
”
黎米被他逗笑了,“好,一定不負衆望。
”
“拜拜。
”戰戰擔心再聊下去會露餡,趕緊挂斷了電話。
握着手機,黎米唇角笑意一點點收起,心情依然凝重,畢竟最近發生了不少事。
她走進房間時,京廷早就結束了通話。
隻見他手裡拿着一本書,也不知看沒看。
“今天也是我媽生日。
”
張林墨的聲音傳來,引起兩人注意,他們轉眸朝他看去,看到他唇角勾起一個悲涼的弧度。
張林墨苦笑着說,“我也好想跟她說聲生日快樂。
”
然後他轉眸,看向了窗外天邊那輪皎潔的明月。
“......”
房間裡格外寂靜。
直到他問一旁的沈逸,“沈醫生,你這兒有酒嗎?
”
沈逸沒有回答,他一個傷者而已,喝什麼酒?
擡眸望着月亮,張林墨眼眶有些泛紅,臉色也依然倔犟,心裡對京廷始終有一絲怨恨。
“你母親的死與我無關,你信嗎?
”京廷原本不屑去解釋,這麼多年他一直保持沉默。
可此時此刻,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心境。
聽了這話,張林墨冷冷一笑,信與不信又能改變什麼呢?
人都已經死了。
沉默......令人壓抑的沉默。
沈逸拿着醫藥箱走出了房間,黎米也轉身離開,想讓兄弟倆借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
然而,張林墨不應聲,驕傲的京廷也不再開口。
京廷坐在椅子裡垂眸看書。
張林墨則坐在窗前擡眸看月亮。
媽媽的樣子在記憶裡變得模糊,畢竟出事那一年他隻有五歲。
當時整個新聞都在報道,說京廷為複仇親手導演了這場慘烈的車禍。
為了弄死他母親,不惜把自己的親生父親也送走了。
當所有媒體指向京廷的時候,他并沒有為自己辯解過。
張林墨一直恨他,想法設法給他添堵,所以盡管京廷這些年一直對他暗中照顧,他也總是不領情。
同樣的夜晚,淺水灣。
向恒的車停在院子裡,連夜趕來,必有要事彙報。
接到電話後的京知夏下了樓,坐在客廳裡等他。
管家泡好茶準備好點心。
“夫人。
”向恒在沙發裡坐下,把冷一墨的犯罪前科資料遞給她,并彙報道
“此人身上背負着五條人命,明明是故意緻死,後來卻被弄成了正當防衛。
”
京知夏心尖兒輕輕一顫,擰了眉。
“即使被抓進牢裡,他也總是被減刑,沒幾個月就放了出來。
”
在江城,還有這種黑勢力保護傘嗎?
京知夏覺得不可思議。
“夫人,此人背景強大,似乎每次都有人暗中罩他。
”向恒說,“根據資料顯示,他母親後來嫁的那個老公官職比較大,所以不管犯了什麼事,冷一墨都能第一時間糊弄過去,跟此人應該大有關系。
”
“走,咱們去警察局。
”京知夏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把材料交上去,然後給媒體散布一份,這種人必須判死刑,留着太危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