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延河一席話,令在場所有魔君魔女都激動起來。
一位新晉魔君當即起身抱拳:“安玄大人!
井堂主言之有理,那江城林神醫手段如此殘忍,對我天魔道人窮追不舍,顯然是氣急敗壞,怒不可止,如若我們在這個節骨眼上設下一計,他必然中招,何不采納井堂主的意見,絞殺林神醫?
”
其餘人聞聲,也紛紛點頭。
“安玄大人,林神醫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因而一路追殺,他也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因而孤身深入我天魔道,這是絕佳的機會,此時不滅林神醫,便再無機會了。
”
“安玄大人,下令吧!
”
“安玄大人!
”
魔君魔女們紛紛起身呼喊。
安玄也尤為心動。
但他沒有說話,而是來回徘徊,像是在思忖着什麼。
其實這些魔君魔女什麼心思他心知肚明。
他們都是新晉升的魔君魔女,若論資質實力,他們其實是不配坐上這個位置。
可近些時日天魔道損兵折将,人才流失大半,為了維護基本建制,他們便被拉了上來。
這些人很是欣喜,但也知道自己并無才德坐在這位置上,便想立下功勞,以封世人之口。
“我理解諸位迫切想要報答道主的心情,但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不謹慎。
”安玄踟蹰了下道。
“安玄大人在擔心什麼?
莫不成是覺得我們無法對付林神醫?
”
那新晉魔君忍不住開口道。
“連八名禁地守衛都被林神醫殺敗,連十幾萬魔人大軍都奈何不了他,我們貿然行動,豈能不慮?
”
安玄沉道。
“安玄大人多慮了,據唯一幸存的禁地守衛交代,林神醫出現時,身邊跟着不少似是來自于寂滅域的高手,在這些高手的相助下,禁地八守衛才吃了敗仗,若是林神醫一人,又有何懼?
”那魔君笑道。
安玄眉頭微皺,心裡依然存有憂慮。
話是這樣說,可以他對這些守衛的了解,感覺很大概率是這守衛為了顧及自己的顔面,刻意這般講。
要知道,禁地八守衛都是極為高傲的存在,他們容不得自己有敗績存在,如果真的發現了敗績,他們豈不是顔面無存?
所以安玄認為林陽身邊的高手或可能隻是那禁地守衛為自己失敗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當然,這些都隻是安玄的猜測,沒有任何根據。
更何況天魔道的細作也探到林陽的身邊的确有一些來自于寂滅域的強者。
“安玄大人還在擔心什麼?
”
井延河見安玄久久不下決定,不由眉頭一蹙,低聲沉問:“莫不成天魔道是怕了?
倘若天魔道不肯與陽華抗衡,但說無妨,我也免得回死域請域主派遣高手支援,反正都是要敗的,我何必讓自己的人白白來送死?
”
安玄臉色頓變,忙擠出笑容道:“井延河大人這是什麼話?
我輩魔人,豈能懼了區區俗人?
”
“那為何安玄大人踟蹰不前,不肯動手?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這個機會溜走嗎?
”井延河怒斥。
安玄臉色變幻了下,迫于無奈,隻能沉聲應下:“既然井堂主都這般說,那好,即刻安排,準備絞殺林神醫!
”
“遵命!
”
衆人齊齊抱拳,立刻下去準備。
井延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安玄面露微笑的招呼了一陣,便匆匆離去,前往面見道主。
他雖然答應了,但内心還是不安,如此大事,必須請道主出面才行。
“何事?
”
巨大漆黑的魔氣帷幕前,安玄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回禀師尊,細作來報,江城林神醫孤身一人,直奔我天魔道,想來是複仇來了!
”
安玄開口道。
“他一個人?
”
“是。
”
道主沉默了。
“師尊,林神醫欺人太甚,孤身一人前來我天魔道,這擺明了是不将我天魔道放在眼裡,徒兒懇請師尊出手,斬殺林神醫,以除我天魔道大患!
”
安玄高聲呼喊。
“好!
”
道主沙啞開口:“即刻調派天魔道所有精銳,設下陷阱,引誘林神醫,對他進行圍剿!
至于本座,需半日後方能出手,本座臨近瓶頸,即将突破,半日之後本座出關,世間無人可敵!
”
“恭賀師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