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華低沉道:“這個臣也不知定量,主要還是要平衡......”
“你不知道,那你不是說廢話嗎?
”
“陛下息怒,您的龍體才是最重要的。
”
“滾!
”
“滾!
”
高延宗怒極,又點了一個人問道:“李旭,你說該怎麼處理?
”
這個官員開口道:“臣以為出現這樣的事情,也是正常的,事起的根源,并不在錢糧,而是在戰争,曆來發動戰争,就沒有不出問題的,依臣之見,隻需戰争停止,以我齊國的體量,便可一切恢複如常......”
“你說什麼?
”
高延宗眼睛微眯了起來。
“微臣隻是如實說明,請陛下贖罪!
”
這個官員當即跪下,這時才反應了過來。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動搖軍心,他顯然是犯了忌諱。
“戰争正是關鍵時期,這時候退兵結束,不但一事無成,甚至可能面臨楚國的反撲,你考慮過這些嗎?
”
高延宗冷聲道:“念你衷心,便饒你一次,你們給朕記住了,任何膽敢擾亂軍心者,殺無赦,朕不想再聽到結束戰争這樣的話!
”
“是!
”
一衆人忙着應聲。
他又接着道:“可能是有戰争的緣故,但并非完全是這個原因,開戰之前,我們就有明确的計算,這段時間确實消耗大了些,但也不可能會到這種程度!
”
“縱觀齊國曆史,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
他又指向了田鈞問道:“你來說一說,可有應對之法?
”
田鈞低沉道:“您說的沒錯,戰争并非主要原因,充其量是一個誘因,說實話對于這樣的事情,臣并沒有經曆過,也沒有好的法子,但有一點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那就是穩定糧價!
”
“糧價瘋狂上漲,每日攀升,簡直到了吓人的地步,米比金貴,老百姓都吃不起,必然會出問題。
”
“那你說該如何?
”
田鈞接着道:“其實我們已經放了不少的糧,按理說不至于平穩,但也不至于瘋漲,這就說明了一點,有人在背後操控!
”
“接着說下去!
”
“據我了解,起初危機爆發時,有不少權貴都在大規模的囤糧,哄擡糧價,企圖謀取暴利!
”
田鈞這一言,使得所有人都是一怔。
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正常。
人性貪婪。
越是危機時刻,也越是有人铤而走險。
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利益使然。
田鈞開口道:“在這場危機中,有人一夜窮困潦倒,有人一夜暴富暴發!
”
“并不是市面上沒有糧,而是糧都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
高延宗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問道:“都有誰?
”
“皇親國戚,貴族權候!
”
衆人又是一怔,其實這樣的情況,他們又何嘗不知。
隻是他們不敢說,也隻有這位布衣宰相敢說。
再說了,陛下就不知道嗎?
恐怕他也是心知肚明。
但也不知該怎麼處理。
這些人都是根深蒂固的貴族權臣,皇親國戚,牽一發而動全身,怎麼可能一刀切,會出大亂子的,甚至比民衆的暴動還要嚴重。
即使是齊皇也不能太過激進。
“這隻是一方面。
”
田鈞開口道:“我們齊國政治經濟體制太過的自由開放,依微臣之見,解鈴還需系鈴人,救市就是救國,而能扮演這個角色的,目前來看,最合适的就是富陽,也就是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