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了,就養成小心翼翼的習慣,語不敢聲大,步不敢太重。
夏顔德面無表情,他知道,屬于自己的結果來了......
果不其然,這太監低着頭,走但了他的面前,他雙手捧着一匹白绫。
“陛下即位,百官慶賀,特給大皇子送來白绫......”
太監尖細的聲音在壽成宮中回蕩。
夏顔德面容譏諷道:“我的好四弟啊,剛坐上了皇位,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我這個大哥死,可真是殺伐果斷呢,就這一點,他就比我這個大哥強。
”
白绫,是上吊之用。
這是用來自溢的。
請君自裁。
是讓他死。
他早就想到了是這個結果,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不過有一點,我絕對比他強,我不會引狼入室,為虎作伥!
”
“不知大皇子所說的狼是誰,虎又是誰?
”
這時太監開口相問,不過他依舊低着頭。
“你是來套話的嗎?
”
“哈哈!
”
夏顔德笑着道:“我這個四弟可真是有意思啊!
”
“狼是王康,虎也是王康!
”
夏顔德冷聲道:“你去給我告訴夏顔淳,他遲早會自食惡果,越國不是亡于我,而是亡于他!
”
這一聲凄厲!
幾乎如是呐喊。
然而這個太監卻好像并不驚疑,他依舊平靜問道:“大皇子似乎很不甘心?
”
“對,我是不甘心!
”
夏顔德咬牙道:“那王康狼子野心,絕非表面那樣大仁大義,我後悔,後悔我醒悟已晚!
”
“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隻要醒悟,就不晚!
”
這個太監接着說了這麼一句。
“你什麼意思?
”
夏顔德微微一怔,皺眉道:“你是誰,我怎麼從未見你?
”
“我嗎?
”
太監擡起了頭,露出的并非是太監應有的謙卑之容,而是一個年紀跟夏顔德相仿的人。
他直起了腰,身材也有相同之樣。
“你是誰,你不是宮中太監!
”
夏顔德後退兩步,驚疑開口。
“我确實不是太監,我是太上教之人,奉教主之命,前來營救大皇子您!
”
“太上教!
”
夏顔德面色大變,驚疑不定。
他是越國皇子,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國君,自然知道太上教的名頭。
事實上,各過皇室誰人不知這個一心要瓦解世俗皇權的教派?
“大皇子稍安勿躁,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你猜的不錯,王康并非表面那樣,他很可能有更大的圖謀。
”
這個太上教之人開口道:“你應該很不甘心吧,隻要活着就有機會。
”
“你能救我出去?
”
“當然。
”
“好!
”
夏顔德咬牙道:“你說的沒錯,活着就有機會,你能救我出去,我就是為太上教賣命又如何?
”
“不,不是替我們賣命,而是合作,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王康!
”
“時間緊迫,現在我們換一下衣服,你可以順當的出去壽成宮,就會有人接應你!
”
“我換你的衣服,那你怎麼辦?
”
“我?
”
這人低沉道:“我當然是代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