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要着急,我馬上過去!
”封雲霆知道她不是會小題大做的人,連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沒問,便拿起車鑰匙,叫上文森,兩人一起用最快的速度,直奔日盛集團而去。
與此同時,陳盼正在絞盡腦汁的拖延時間,她知道從封氏開車到這邊,最快也要十幾分鐘,所以一個勁兒的轉移話題:“江總經理,我反正是不怕丢人,但你不覺得現在看起來更像流氓的人是你麼?
”
她為了阻止江幟舟,連裝基佬的老招數都用上了,然而他卻是絲毫不為所動,隻站在原地催促道:“我是為了全體女員工的隐私着想。
”
此話一出,他無疑是占領了道德高地,險些讓陳盼一口氣沒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不行!
現在絕不是裝暈的時候,萬一救護車真來了,被擡上去的時候隻會暴露的更快,陳盼迅速将腰帶拿回來重新紮緊,拿出了捍衛清白的架勢咬牙道:“你該不會是想滿足自己的私欲吧?
”
“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幟舟最忌諱被人質疑這個,一張臉登時就黑壓壓的有了山雨欲來的意思。
他原本是看在那萬分之一的可能的份上,不想對女孩動手來着,現在脾氣也被頂上來了。
陳盼病急亂投醫,壓根沒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反而推了江幟舟一把,她繼續貼着牆,滿辦公室的跟他周旋:“當然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現在誰不知道我是個直男,但你可就不一定了!
”
托在洗手間裡想出來的猥瑣借口的福,她先前裝基佬的那一頁終于是可以掀過去了,現在問題被抛給了江幟舟。
“你不要以為在這裡胡說八道,就可以遮掩真相!
”江幟舟一時氣急,差點把心裡懷疑的事情給說出來。
一個原本不可能的猜想漸漸在他心中成型,讓他非得在今天得到答案不可。
陳盼見狀,心裡也是咯噔一聲,她悄悄往後退一步,趁其不備忽然坐到了窗邊,然後抓着窗框說:“你性取向小衆的話,也該去找别人!
先說好,我對你可是半點感覺都沒有,你要是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
說着,她用餘光往樓下瞥了一眼,見底下馬路上串流的汽車小的跟火柴盒似的,周圍更是連可以充當緩沖的樹都沒有,立刻就放棄了跳樓逃生的想法。
“你不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度麼?
”江幟舟立在原地,目光如炬的打量着“馮雲陽”。
身為重度潔癖人士,他能夠理解在同性面前解衣服的難堪和尴尬,但這種事情至于讓人要以死相逼麼?
從“馮雲陽”前段時間稱得上厚顔無恥的表現來看,此人的臉皮顯然沒有薄到這個地步。
“過麼?
”陳盼緊張的冷汗都淌下來了,她幹巴巴的笑着說,“你要是覺得過了,自己怎麼不脫?
”
江幟舟絲毫沒有被她的話術給繞進去的意思,淡然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幫你?
”
“等一下!
你該不會是要霸王硬上弓吧?
我告訴你,你信不信我喊人?
!
”陳盼緊張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不是不想跟他逞兇鬥狠,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讓她真的跳下去,那是絕對不敢的,但要是讓她坐以待斃,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于是她眼睛一閉,沖着辦公室門的方向就跑了過去,是決定殊死一搏,先跑出去再說,大不了高喊“非禮”,跟他同歸于盡!
殊不知,江幟舟今天已經見她用了兩次這招,還沒等她跑到門口,就跟提溜亂竄的貓一樣,拽着她的衣領将人給拽回來了。
陳盼雙手緊緊按着腰帶,試圖繼續拖延時間:“你要是不放開我,我就喊了!
”
“喊吧,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人幫忙。
”江幟舟早就心煩意亂到了不耐煩的地步,二話不說就要去扯那根礙眼的皮帶。
值此千鈞一發之際,李秘書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敲門道:“總經理,封氏集團的封總來了,指明了要見您。
”
李秘書的出現堪稱是陳盼的救星,他彙報完消息後,見門裡沒有回應,便下意識的推了一把,發現門竟然被反鎖後,又道:“總經理,我已經把封總安排在休息室了,您什麼時候過去?
”
“我馬上就過去。
”江幟舟的心思迅速轉圜了一圈,他意識到憑借自己現在的勢力,根本就得罪不起封氏,隻得無可奈何道,“你就說我有急事要處理,稍微晚一點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