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在日盛集團領教過一次類似的情況,現在見了升級版,見怪不怪的看起戲來。
“如果你想走的話,随時都可以走,不用等我。
”江幟舟怕她被勾起傷心事,主動歪過腦袋說了一句。
陳盼搖頭:“好戲剛開鑼,現在走太早了。
”
伴随着她的話音,會議室裡的交談變得近乎白熱化,這群人平日裡在外都是有頭有臉的商業精英,這時為了董事長頭銜背後的股份,卻是恨不能穿着皮鞋踩到桌上去。
“江董要是真認可江幟舟,早二十多年前就能認,但他可是今年才忽然有動靜,誰能保證這裡面就一點問題也沒有?
依我看,倒不如就由秦女士來接班,至少她對江氏的業務非常熟悉,還是江董的合法妻子。
”
這位董事很是推崇秦霜,也不知是收了她的好處,還是跟江幟舟有仇,一字一句都相當的刻薄。
江幟舟近來已經非常克制,這時冷下臉來淡淡的問:“您有膽子的話,大可以再說一遍。
”
他聲音不高,手裡的勢力也不算大,但酷似江城海的面容還是頗有威壓,一下子就讓這些人想起了被江城海統治的恐懼,雖然沒人答話,但也沒人再敢把話題主動往他身上引。
場面登時尴尬起來。
秦霜不怕江幟舟,主動打破沉默道:“既然你們都不說,那就該我說了,我沒有接下江董職位的打算,大家應該都知道,在他生病之前,我們就已經分居了,所以我隻拿自己應得的部分。
”
這話乍一聽頗有點淡泊名利的意思,可隻要有心人稍微一算,就能發現她要的一點也不少,現在遺囑基本上等于是被毀掉了,如果江幟舟不深究,她就能拿到絕大部分遺産。
這其中就包括對江氏的控股權,可比僅僅拿到一部分值得多了。
素來沒什麼存在感的江承平這時卻一反常态的出聲道:“秦女士,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我最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答案。
”
“什麼事?
”秦霜目光中的愕然一閃而過,但她沒有慌。
江承平身為法務部的主管,職位不高不低,能來參加這個會議,完全是因為他姓江,這時一下子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大家紛紛看過去,好奇他能幹出什麼事。
江幟舟和陳盼卻是瞬間想到了于小姐的事,他們想要阻止,但已經太晚了。
江承平把他調查到的情況,以及皿樣的事全部說了出來,會議室裡鴉雀無聲,衆人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大八卦,穿越回去捂住耳朵的心都有了。
有句話叫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們一點也不想知道這麼大的秘密!
江承平質疑已經逝去的江承榮的身份,無異于是當衆往秦霜臉上扇了一耳光,她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的變故,面容扭曲了一瞬,冷笑出聲道:“所以呢?
這些東西能說明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