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新來的吧,我們這邊的工作不忙,就是應付公司裡高層開會出差之類的雜物,對了,幾個大型會議才剛開完沒多久,最近是淡季,你來得可真是時候,什麼都不幹也有錢拿。
”
同事言語中的羨慕再明顯不過,但李立人卻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什麼叫我來的是時候?
封總你知道吧,他是我表哥,我來了就是要做一番大事業的。
”
他當着同事的面自吹自擂了一番,直接把自己說成了從江氏跳槽到封氏來的青年才俊。
同事聽得一愣一愣,當天下午,相關内容就傳到了封雲霆耳朵裡,神情相當淡定的跟下屬表示:“不用管他,想說什麼就讓他說,但他的職務絕不能變,對了,什麼活兒都不用安排給他,工資照發就是。
”
用一筆小錢買一顆敵人手裡報廢的棋子,這筆生意再劃算不過,封雲霆直到挂掉電話也沒表現出任何情緒波動,倒是旁聽的文森義憤填膺,表情扭曲:“真是太過分了!
”
這根本是把封雲霆當支票兌了,要知道他在公司裡名聲向來不錯,如果被李立人這個硬蹭上來的親戚給連累了,真是得不償失!
文森替封雲霆發愁,封雲霆卻說:“記得把這件事告訴小陽一聲。
”
文森的心情登時穩定下來,恍然大悟道:“封總,你該不會是把這次的事當成是給小陽開的試題了吧?
”
“我這個主考官應該還算合格。
”封雲霆語氣平靜,目光中卻有一絲難以掩飾的自豪。
小陽是他和時繁星的長子,長得很像他,心智也非常成熟,表現的比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更優秀,如果他能承擔起責任就更好了。
文森很崇拜封雲霆的能力,自然不會覺得他有錯,這次卻是先點頭後搖頭,疑慮道:“封總,小陽會不會還太小了?
很多知識都還沒學呢,萬一......”
不是他懷疑封雲霆的決定,而是小陽這樣的小孩子,考試的時候都還會犯錯呢,現在遇上這樣的大事,那出錯的機率就更大了,雖然有封雲霆幫着兜底不會有大損失,但畢竟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可封雲霆卻很是放心的說:“我有分寸,你記得告訴他就可以了。
”
當天晚上,小陽在封雲霆的書房裡待了很久,圓月和小辰想把幼兒園裡發生的趣事講給他聽,但等了半天也沒見他的人影,最後隻好是去找時繁星玩。
時繁星正在構思新一季産品的設計圖,見兩個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跟小麻雀似的,也還是不忍心讓他們失望,一邊畫一邊聽着她們說,時不時的還附和一句,直到她們倆在書房裡累得睡着了。
福媽原本是過來跟她說參參和商商已經睡着了,不用她再操心的事的,見她們倆靠在短沙發上睡得正香,順手就把兩個小姑娘抱走了。
時繁星哭笑不得的起來幫忙,等把她們兩個安頓好了,回來才發現封雲霆正在看她的設計圖,莞爾一笑道:“你這個大忙人可算是忙完了。
”
“是啊。
”封雲霆擡首對她一笑,甜蜜的抱怨起了小陽的好學,“我看小陽很有學管理學的天賦,以後我都要當他的學生了。
”
時繁星長發随意挽在腦後,想着小陽的聰慧,微微側首道:“他現在這麼小,哪裡就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不過我對那個李立人印象不好,小陽要是能解決他的問題,以後你也能早點退休了。
”
她前面還在替小陽謙虛,後面就展望起了退休生活,聽得封雲霆心中一暖,放下設計圖把她擁入懷中,跟她依偎在了一起。
江幟舟的結果在約莫一周後有了結果,這時公寓項目的修繕也已經進入尾聲,即将重啟銷售計劃。
因為薛小雪大鬧發布會的緣故,陳盼手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傷疤,膚色比周遭皮膚略深些,看起來略有點猙獰,幸好是在靠近拇指的手背上,位置并不明顯,這才省了她費心去遮的麻煩。
不過相比于這道疤,她顯然更發愁接下來的銷售計劃,他們錯過了那個千挑萬選出來的好機會,現在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過年了,這時候賣房跟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别。
沒有哪家房地産公司會把開盤的日期定在最近,雖然沒有競争對手,卻也沒有客戶。
“我認為不能再拖了。
”陳盼知曉一切弊端,但在董事會成員和公司各高層面前,她必須做決定,“如果不選這個淡季,我們就隻能等到年後再考慮重新開盤的事了,到時候處境恐怕會更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