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臉上浮起一陣紅暈:“其實江總也不錯,隻可惜名草有主了,要說有福氣,還是董事長福氣好,不過我要是她,肯定包一堆......”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看到前台拼命的望着自己身後擠眼睛,當即動作僵硬的轉過了頭。
隻見陳盼一手抱着圓月,一手端着杯熱可可,看樣子是剛從茶水間出來,不知道是否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前台連忙把後勤要的文件遞過去,後者拿了就走,經過陳盼身邊時不忘說一句“董事長好”。
陳盼像是什麼都沒聽見,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往辦公室方向走去。
在其他人看來,陳盼雖然事業略有不順,其它方面卻是極其得意,有個英俊體貼的下屬丈夫不說,朋友也是在本市内舉重若輕的大人物,就算集團真得一蹶不振,也有得是後路可走,,隻她自己心裡清楚,這一切有多脆弱。
繁星姐和封總對陳盼越是真心真意的呵護,她就越是不想拖累他們,至于江幟舟,就是能靠,她也不想靠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走,她以後隻願意靠自己。
圓月察覺到陳盼淡淡的失落,捧着熱可可坐在沙發上搖晃着小腿說:“幹媽,你是因為巫婆的事情不高興麼?
”
這個稱呼是小辰最先叫的,因為實在貼切,被默認成了封惜蘭的外号。
“巫婆?
”陳盼有點茫然,幸好她素來跟孩子們走得近,這才迅速反應過來,“你說得是封惜蘭?
這個外号真是......挺貼切的。
”
封惜蘭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個小美人,隻可惜後來漸漸的相由心生,顴骨越來越高,嘴唇越來越薄,看起來刻薄的不得了,确實是跟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有點像。
陳盼不由的笑出了聲。
圓月見她笑了,拍着小手安慰:“幹媽,你不用擔心,哥哥一定會想辦法把老巫婆趕走,不讓她傷害我們的。
”
與此同時,小陽在拐角處截住的江幟舟,他特意比陳盼晚了幾步出電梯,又徑直抱着小辰去了休息室取給客戶準備的小零食,本以為這樣就能避開可能的尴尬,沒想到還是撞了個正着。
“幹爸,你沒跟幹媽說明白麼?
”小陽目光中寫滿了通透,看起來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小孩子,他不是一般的早慧,就算沒有在陳老書房外聽到的對話,也未必不能猜出江幟舟的打算。
小辰見他們有話要說,再次從江幟舟懷裡跳下來,主動選擇了自己走,跟哥哥一左一右的站成了小門神,免得江幟舟奪路而逃。
江幟舟原本是一手抱孩子,一手拿手杖的,這時手裡空了,人卻是莫名局促起來。
眼前這兩個小家夥的年紀加起來還沒他鞋子尺碼一半大,有什麼好害怕的?
他在心中自我安慰的同時,忍不住又跟小陽目光交彙了一瞬,随即隻覺自己是被看穿了,在孩子們面前苦笑了一下。
“小陽,你是大孩子了,帶着妹妹回你們幹媽那邊好麼?
我有點工作要處理。
”江幟舟還是選擇了逃避,眼前的麻煩非解決不可,他不想把兩個孩子卷進來。
小陽在文森的陪伴下參加過公司會議,看得出輕重緩急,見江幟舟心事重重,雖然還是好奇,卻到底穩住心神,拉着小辰一起走了。
陳盼見小陽去一趟洗手間,竟然多領回來一個小辰,先是詫異,随即是了然,往他額頭上輕輕戳一下,然後指着小辰口袋裡的巧克力道:“好啊,你是不是悄悄帶妹妹拿零食去了?
都不知道叫上我。
”
“幹媽,你就不好奇麼?
”小陽本以為她會問自己是從哪裡把小辰領回來的,那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江幟舟所做的一切說出來了,但現在全泡湯了。
陳盼故意逗他:“不好奇,不過你們有巧克力了,大概就不用喝熱可可了。
”
話是這麼說,她短暫的離開過後,卻是去拿了兩杯熱橘子汁和一把桔子糖回來,剛好可以解熱可可和巧克力糖的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