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相信我之前說的話了吧?
男人的嫉妒心也是很可怕的。
”時繁星語重心長的對陳盼說,“我看你們的合作關系還是盡早結束的話。
”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酒店花園裡的各色彩燈也随之亮起來,将各處都照得燈火通明。
陳盼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怔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我以前是真沒覺得江承平對我有意思,現在雖然知道了,卻也越想越别扭,我懷疑他看上的不是我,而是幟舟手裡的真遺囑和日盛集團。
”
她已經跟江幟舟一樣,先入為主的認定江承平是靠女人上位,等對方的價值被消耗殆盡,或者不願被他壓榨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抛開對方,被這樣一個人喜歡實在不是件好事。
“正因為如此,他的危險性恐怕比我預想中還要高。
”時繁星憂心忡忡的歎了口氣,委婉道,“如果你有證據的話,可以找他挑明,或者索性就跟江幟舟把證領了,讓他知道自己徹底沒戲。
”
單單是有感情就已經很麻煩了,如果他真如陳盼所想是别有用心,那這件事隻好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變成一個殺傷力極強的炸彈。
陳盼聽了這話,則是當場被打通任督二脈,思緒往一個從未設想過的方向飄去。
“繁星姐,你說的太對了,我怎麼沒想過有這麼個好辦法呢!
”她興高采烈的說起了困擾自己已久的問題。
“其實幟舟早就想結婚了,他連婚房都準備好了,我還挺滿意的,覺得就這樣也不錯。
可接二連三的麻煩就沒斷過,我們壓根沒時間準備結婚的事,這事隻好耽擱下去,我因此一直有點愧對他。
”
陳盼說到這裡,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模樣看起來很是俏皮,但蒼白面孔上浮起的紅暈卻是最顯氣色的粉底也遮不住的,瞬間就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所以你打算先跟他領證了?
”時繁星打心底為他們高興。
陳盼略顯羞澀的點了頭:“他應該不會拒絕,先領證再結婚的事并不少見,而且這樣一來,他肯定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至于儀式也不急在一時,什麼時候想辦了就什麼時候辦,到時候請小陽他們去做花童。
”
“那你可得快一點了,不然等參參和商商長大了,能走了,說不定是要跟哥哥姐姐們一起去的。
”時繁星調侃了她一句。
陳盼絲毫沒覺得這是問題,仍舊笑吟吟道:“這也不難,到時候把他們兩個加上不就行了?
反正花童不嫌多,對了,繁星姐,要是你身體大好了,就來給我當伴娘吧。
”
時繁星莞爾道:“哪有已婚人士做伴娘的?
”
“現在有了。
”陳盼不是拘泥那些虛禮的人,并且認定江幟舟也跟她一樣不在乎那些莫名其妙的規矩,認真道,“繁星姐,我的同性朋友裡面,你是對我最好、影響最深的人,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了。
”
她語氣認真,目光更是亮晶晶的,看起來就像是在期待什麼的小動物似的,時繁星說不出拒絕的話,柔聲應到:“那好吧,剛好我婚禮的時候你沒能來,這次就當是補上了。
”
陳盼剛想歡呼雀躍一聲,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脆響,随之響起的此起彼伏的驚叫。
她連忙扭過臉去細聽,隻聽有年輕人在高喊:“不好了,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