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她不等封雲霆再開口就主動挂了電話,也不管他們倆被她這麼一打斷,還有沒有興緻,倒是封雲霆自己沒覺得有什麼,他将時繁星的手機遠遠丢開,便擁着她再度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這邊是一室的溫馨暧昧,另一邊的陳盼卻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很不安甯。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江幟舟懷疑她不假,但卻跟她的女兒身無關,隻怕是另一件她還不知道的事。
陳盼思來想去,還是按封雲霆出的主意辦了,他天天紙巾不離手的在辦公室裡裝感冒,見到李秘書和江幟舟的時候做戲尤其賣力。
這天開會的時候,江幟舟講了沒兩句話,她便用一聲“阿嚏”将嚴肅的氛圍給打斷了。
“馮總,您先喝點熱水吧,感冒了就不要喝咖啡了。
”萌萌善解人意的将陳盼面前的冰咖啡給換了。
陳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多謝。
”
她不是有意來到會議室裡丢人現眼的,隻是文森送來的胡椒粉實在太過強力,半小時前嗅了一點,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江幟舟見狀,嗤之以鼻道:“馮總還真是身嬌肉貴啊,最近天氣這麼熱都能感冒。
”
“沒辦法,誰讓我現在行動不自由,隻能在辦公室裡湊合呢。
”陳盼以為他是因為萌萌關心自己,所以在吃醋,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江幟舟冷笑:“自作孽不可活,我要是你,現在急都急死了。
”
陳盼又不以為然的抽出一張紙巾捂在鼻子上,甕聲甕氣道,“江總經理身體好,那剩下的事就都拜托您了。
”
這下子,不用江幟舟自己開口,就有高層來幫腔道:“馮總,您本來也沒有管多少事,就别說這種話了吧。
”
陳盼早被怼習慣了,見這會議室裡沒有自己的位置,鼻端的胡椒粉氣息又經久不散,索性起身道:“說的也是,我今天不如就請個病假好了,各位随意。
”
話音落下,她當真一手用紙巾捂住鼻子,一手抱着自己的東西出了會議室。
江幟舟見狀,則是當場有些懵,心說“馮雲陽”難不成是轉了性,不敢再跟自己鬥了,還是說他真得病到沒力氣再折騰了?
李秘書在旁邊跟江幟舟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刻就心領神會的也出了會議室,直奔“馮雲陽”辦公室而去,敲門到:“馮總,您還好麼?
總經理讓我來看看您的情況。
”
“剛剛在會議室上不是已經看過了麼?
”陳盼剛用清水洗了一遍鼻子,噴嚏是不打了,但鼻音卻是變得越發明顯,她趁機說到,“對了,我都這樣了,之後那個勞什子遊泳比賽就不去了。
”
“現在離遊泳比賽還有好幾天,馮總現在就做決定有點早了吧?
說不定到時候已經痊愈了。
”李秘書早料到她會用這個理由似的,當即接話道。
陳盼揉了揉鼻子又說:“痊愈了不代表身體就好了,我這樣下水說不定會再病一次。
”
反正她是鐵了心的不會去參加遊泳比賽,要是李秘書和江幟舟再勸,讓文森再送點别的裝病道具來也不是不行。
“好吧,您好好休息。
”李秘書神情頹唐的轉身出去,等到會議一結束,就進去對江幟舟彙報道,“總經理,您猜的沒錯,他這個病來的蹊跷,應該就是為了不參加遊泳比賽,所以故意搞出來的。
”
他感覺“馮雲陽”的樣子不像是在裝病,所以也不好把話說的太滿,江幟舟聽了,沉吟道:“你是說他為了不參加比賽,不惜真把自己弄病了?
”
這倒是有點出乎江幟舟的預料,在他的一貫印象裡,馮雲陽好吃懶做,毫無擔當,就算是要逃避什麼事,也隻會腳底闆抹油開溜,沒想到這次的辦法不光有新意,而且還挺豁得出去。
“不錯,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不過他參加與否,對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江幟舟伸出指節輕叩桌面,“到時候你多留意一下,哪個女孩子反應不對,就來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