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也不複雜,是覺得隻要他們四個一起離開,就沒人能單獨去找小陽了,也算是曲折的達成了目的。
與此同時,封惜蘭已經把小陽帶到邊上去了。
小陽保持着應有的警惕,眼見着就要遠離人群,故意問她:“姑奶奶,你到底要我幫什麼啊?
該不會是想把我拐走吧?
”
封惜蘭一聽這話,登時苦惱起來,是生怕小陽看穿了她的心思,直到對上他仍舊明澈的雙眼,這才自我安慰一般對他說:“怎麼可能呢?
姑奶奶是你的親人,就算帶你走,也是要帶你回家。
”
當然,回老家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回家,她沒敢立刻把心中惡念全部宣洩出來,隻靠這樣隐晦的方式滿足自己想要報複封家的心情。
“噢。
”小陽的小手還被她攥着,他裝作跟不上的樣子往外抽了下,結果沒能抽動。
看來封惜蘭帶他離開确實是沒安好心,否則絕不會抓他抓得這麼緊,簡直就是怕他跑了。
不遠處,兩名坐在休息區的高個子青年見封惜蘭跟小陽越走越遠,互相交換過眼神後,從不同的方向跟了上去。
他們兩個正是封雲霆安排來保護孩子們的保镖,見情況不太對勁,二話不說就開始行動。
江幟舟和陳盼一起帶着圓月、小辰出來找洗手間的時候,剛好同這兩名青年擦肩而過,他因着這兩人身上異乎尋常的肅殺氣息多看了他們一眼,在意識到其中一人特别眼熟後,忽得想起了他們的身份。
他有個過目不忘的本事,凡是見過一面的人,再遇到的時候就絕對能認的出來,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江幟舟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在封家龍鳳胎的百歲宴上見過這個人一次,那時候這人便已經是封家的保镖了,并且是深受封雲霆信任的心腹。
“你怎麼了?
”陳盼見他步子忽得一頓,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什麼,隻是忽然放心了而已。
”江幟舟似笑非笑的安慰道。
圓月和小辰也有所察覺,不約而同的往哥哥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是覺得他這次一定能幫她們出氣。
小陽一瞧見封惜蘭要帶他走的消防通道,心裡立刻就有數了。
封雲霆委托文森教他商場上的基礎知識的同時,也不忘讓文森把人心險惡的道理教給他,因此他從來不憚把壞人的作風往壞處想,這時已經想象出了封惜蘭把他推下去的場景。
“姑奶奶。
”小陽忽然停住了步子,特别冷靜的問,“你是不是特别恨爸爸媽媽?
”
封惜蘭有點繃不住了,幹巴巴的笑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姑奶奶也姓封,跟你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怎麼會害你呢?
”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臉紅,是打心底裡沒當他們是親人。
封家人的名頭對封惜蘭來說跟支票也差不了多少,能兌出錢來的時候自然是怎樣都好,但若是兌不出來了,就不能怪她對與這個名頭有關的人全都棄如敝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