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Y國一處西餐廳内。
墨離辰一個人坐在這裡。
他點了一杯咖啡,一隻手拿着勺子緩緩攪拌着。
餐廳人不多,但不少人都被墨離辰吸引了視線。
屬實是因為他長相太過俊美,渾身的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
甚至有兩個女人大膽地過來搭讪。
雖說墨離辰眼神冰冷無情,但她們還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走到了他面前。
然而就在墨離辰眯起眸子,想要出口讓她們滾的時候,忽然一衆人湧進了餐廳。
客人一個接一個的被請了出去,連同墨離辰旁邊的兩個女人。
一衆身穿白色上衣的人面無表情地将餐廳包圍住,其中一個還去向老闆點餐。
墨離辰擡了擡眼皮,手指碰了兩下桌面,狹長的眸子裡透着幾分危險之意。
而就在這時,在白衣人都進來後,一個一身黑衣,外表冷酷的女孩緩緩走到了墨離辰面前,頓時讓墨離辰愣住了。
墨離辰眸子都微微睜大,看着眼前的熟悉的面孔又驚又喜,胳膊都有些發顫,心裡複雜到了極緻。
“阿九......”墨離辰想都沒想就站起身抓住了顧九的手指,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滿足。
隻是顧九卻挑起了眉,帶着幾分痞和邪,唇角微勾緩緩開口,“墨爺向來都是這麼做交易的麼?
”
她瞥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指。
說實話,這種感覺她居然不排斥,倒是神奇。
墨離辰聽到這話猛然回過神,唇動了動,卻不知說什麼。
是的,阿九現在并不認識他,他這樣好像有些唐突了。
但不知為什麼他莫名感覺這次的阿九和上次見到的阿九不太一樣。
墨離辰對上顧九玩味的眼神後隻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眼睛卻始終不離開對面的女孩。
待顧九坐下後,墨離辰表面上也恢複了平靜和淡定。
他想周圍掃視了一眼,随即看向顧九開口道,“不是說單獨見面交易麼?
”
他按約定沒有帶一個人,可沒想到她卻帶了一大幫。
這陣勢明顯是他不利。
不過如果對面是阿九,那他也不會在意這些問題。
但墨離辰想知道顧九怎麼又有了個勢力,這勢力是青瓷的麼?
而顧九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很随意的樣子,“我說的可是你一個人到場,并不是我也一個人。
”
“畢竟墨爺兇名在外,我一個女子過來沒帶點安全保障怎麼能行?
”
顧九神情冷漠,懶散地翹着腿,看起來又美又飒。
墨離辰心髒越發炙熱,恨不得立刻上去抱住她。
甚至他看着顧九的面孔都隐隐在走神。
墨離辰垂了下眸,努力緩解自己的心情。
總之不管怎樣,他能這麼快見到阿九是好事。
他現在主要想的就是要調查清楚阿九本人的狀況,然後想辦法帶走她。
“那阿九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墨離辰的語氣中習慣性的帶了幾分寵溺和愛意。
其實他的控制調節能力很強,但一面對顧九他就沒法做到很好。
他沒辦法隻把顧九當做一個交易對象。
對面的顧九忽的眯了下眼,一隻胳膊搭在桌子上,她淺笑了一下,“阿九?
墨爺叫的倒是熟稔,還真沒人這麼叫過我。
”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稱呼她心裡就會有種奇怪的感覺,酥酥的,麻麻的。
看來這中際洲的墨爺和傳說中冷皿狠厲的模樣不太相符呢。
而墨離辰卻無所謂地說道,“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不是麼?
你叫我離辰或者辰都是可以的。
”
顧九頓了幾秒,面無表情地開口,“還是墨爺吧,比較順口。
”
她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糾結起來稱呼什麼的問題。
顧九忽的坐直身子,面上帶着幾分認真和嚴肅,輕勾起唇和墨離辰說道,”現在來談談我們的交易吧。
“
“等等。
”墨離辰突然開口,眼尾上揚,帶着幾分邪魅,“你說的交易是代表你個人還是代表别人?
如果對方不是你,那我可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
顧九隻是輕笑了一聲,“我來了那麼做交易的自然是我,不然還能有誰?
”
而且為什麼這個男人說話如此地不正經?
不是說這人不近女色麼?
難道傳言都是假的?
還是說是她想多了?
顧九隻感覺墨離辰的眼神盯得她渾身别扭,似乎充滿了深情蜜意。
但這不過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吧?
上一次見面......發生什麼了?
她好像有些忘了。
顧九微皺了下眉,覺得有些奇怪。
她的記憶力不應該這麼差吧?
這墨離辰就憑他的長相也不至于讓她記不住。
可她就是隻知道他們見過一次,其他的記憶就好像根本沒被她存在腦子裡似的。
顧九暫時把這個事情放在一邊,她緩緩擡頭說起了正事,“我想要和中際洲達成長期合作,讓我們這邊可以通過中際洲自由運貨,不知墨爺意下如何?
”
墨離辰就這麼看着她一副談判的模樣,一如當初第一次在女王宮殿見到的那般。
他忍不住勾起了唇,狹長的眸子中帶了幾分笑意,“隻是......那我這邊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
“畢竟是交易麼,墨爺先提出來,如果我們能做到那就盡量做。
”顧九神色清冷,渾身的氣場絲毫不隐藏,一看就知道她是絕對不願意達成不公平交易的。
墨離辰倒是點了點頭,似乎挺溫和的。
他身子前傾,看着顧九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提的我沒問題,至于我這邊的條件......不如阿九以身相許吧?
”
以身相許?
!
!
!
顧九表情一滞,忽的眼底升起幾分冰冷,“墨爺這麼喜歡開玩笑的麼?
”
她好像活了二十年也沒被别人說過如此暧昧的話。
這墨離辰是怎麼回事?
墨離辰卻是忍不住笑着。
顧九此時的樣子像極了他們曾經沒認識多久的時候,她那時也是用冰冷包裹着自己,讓人沒有辦法完全觸碰到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