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對着她招了招手，“糯糯過來。
”

　　小團子像是犯錯被發現一樣不好意思地低頭，雙手背上身後。

　　聽到他的叫喚，才小步小步挪動過來。

　　“叔叔......”聲音軟糯。

　　陸糯糯在他面前擡起頭，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着他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
”

　　季牧野抽過桌上的濕紙巾，剛彎腰準備給她擦臉，就感覺臉頰兩側被孩子的手抹了一把。

　　而他此時也看清了，孩子手上全都是飄着淡淡墨香的黑色。

　　這孩子是用手掌去研磨了？

　　此時，門口悄悄探頭進來的季朝和季則，看到爸爸臉上和他們一樣的痕迹，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爸爸，感覺又更親近了一些。

　　“嘻嘻......”

　　陸糯糯趁機小跑到了兩個哥哥的身後躲起來，悄摸摸探出頭看季牧野。

　　她笑着說道，“叔叔也變成大花貓啦～”

　　季牧野這才看到雙胞胎臉上也和小團子一樣，臉頰兩邊都畫了三條橫線。

　　相似的三張臉錯在一塊，無須多言的溫馨感在蔓延。

　　“不好好練字，玩墨？
爸爸把你們現在的樣子拍下來，發給你們媽媽看看。
”

　　季牧野拿出手機打開原相機，對着三兄弟迅速拍下合照。

　　“爸爸别！
”季朝先不好意思了。

　　緊跟着季則也跑過來，“爸爸不要發給媽媽，媽媽會覺得我們不好好學習的。
”

　　陸糯糯跟着兩個哥哥往前跑，勢頭太猛，差點摔倒在地上，季牧野眼疾手快直接把她提了起來，連聲詢問，“有沒有摔疼？
”

　　她手掌都還沒有碰到地毯，就被便宜爸爸提起來了，怎麼會摔疼呢？

　　從季牧野懷裡仰起頭的陸糯糯，搖搖頭，“不疼。
”

　　她笑着轉向兩邊的哥哥，指着自己手裡拿着的手機說道，“哥哥你們看。
”

　　季牧野：“......”聲東擊西？

　　他擔心又無可奈何，起身抱着她去洗手間，還不忘喊上兩個兒子一起。

　　看到鏡子裡自己臉上的小貓胡須，季牧野一時有些不适應。

　　“爸爸！
”季則突然出聲。

　　季牧野和陸糯糯同時轉頭看着季則，而他則迅速用自己的手機拍下了爸爸愣神的糗照，偷偷發給了媽媽。

　　不能隻有他和哥哥、妹妹出糗呀，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

　　陸夕檸正在和席隽身邊的秘書通電話，商量好某些事情後，她挂了電話。

　　聊天軟件傳來了連聲震動。

　　她先看到的是消息，是置頂的季則。

　　點開後發現是季牧野和女兒如出一轍的墨水貓咪樣，一看就是小團子的傑作。

　　後面還有幾張是季朝的照片，臉上也畫着同款的圖案。

　　不用想也知道，季則的臉上肯定也有。

　　陸夕檸嘴角微微上揚，給孩子回了一條語音消息。

　　而她剛退出和季則的聊天框，就看到了季牧野的消息，是雙胞胎和妹妹從門口探頭進來的模樣，偷偷摸摸，心虛又透着興奮。

　　她把孩子的照片保存下來，才發現男人後面還跟着一句。

　　季牧野：“孩子媽，管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