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印,金光依舊,散發着煌煌之威。
欲要鎮壓萬物。
轟隆一聲。
八方印鎮壓而下,摩柯避開了,但其身後的一座山嶽,直接被鎮壓成齑粉,形成一個巨大的凹坑。
摩柯雖然避開了八方印的鎮殺,但他此刻卻是盡顯狼狽,臉上也是一副驚疑不定之色。
令他驚懼的是,許辰的氣息與修為,并未停止,還在飛速的攀升之中。
“這小子難道是大帝轉世不成?
戰力逆天,底蘊深厚!
”
“不行,我傷勢尚未痊愈,而這小子實力又在飛速的攀升之中,不能再戰了。
”
念及至此。
摩柯心生退意。
“小子,本座今日先饒你一條狗命,待本座戰力恢複巅峰,必殺你如屠狗!
”
撂下一句狠話,摩柯化作一道黑色流光飚射而出。
許辰身化劍光,緊追在摩柯身後。
“呼~”
一根粗大如山嶽般的魔指,粉碎虛空,向着許辰碾壓而來,許辰揮劍迎擊,轟隆一聲,魔指爆碎,而他也是被震的向後退了一步,穩住身形之後,許辰視線之中已經失去了摩柯的身影。
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摩柯,許辰心念一動,精神力瞬間籠罩而出,
沒有。
方圓數百裡之内,沒有摩柯的蹤迹。
想來摩柯一定是施展了某種逃遁秘術,一瞬千裡,此刻恐怕已然遠在千裡之外了,甚至更遠。
念及至此。
許辰無奈放棄追殺。
返回已然殘破的九天宗山門,許辰精神力籠罩偌大的九天宗,九天宗數十萬子弟,此刻逃的逃,死的死,最後留下來的寥寥無幾。
“出來吧!
”
許辰看向九天宗的某個方向,淡淡開口。
在他聲音落下後的不久,一道倩影從一片殘垣斷壁後方掠出。
是葉雯。
葉雯此刻恭恭敬敬的站在許辰對面。
許辰看到葉雯也是露出了一抹驚詫之色,此女竟然未死,運氣還真的不錯。
要知道九天宗一半之上的長老死在了皿神教三長老的手中。
而皿神教三長老可是無差别殺人,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女的而手下留情。
葉雯能夠保住一命,運氣大于實力。
許辰開口道:“此地已成是非之地,既然未死,那麼趕緊離開吧。
”
葉雯再一次的感激道:“許辰,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
許辰問道:“你不怨我擊殺了你們九天宗的太上長老?
也因為我的原因,九天宗才會遭逢大難,你心中沒有一點怨恨?
”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過錯。
”葉雯道。
許辰聽後一笑,揮了揮手,道:“抓緊離開吧!
”
葉雯并未立刻離開,遲疑一下,緩緩說道:“有一件事或許對你有用。
”
許辰饒有興趣的看向葉雯。
葉雯道:“嶽天宗之所以追殺我,是因為我無意間闖入一座峽谷之中,在那峽谷之中,嶽天宗派有重兵把守,我才一接近,便被嶽天宗的長老發現,然後不由分說的對我展開追殺,我覺得那座峽谷之中一定隐藏着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否則嶽天宗也不會如此重視。
”
許辰立即來了興趣。
反正現在閑來無事,不如過去看看。
“那座峽谷在何方?
”
許辰問道。
葉雯道:“東南方向,九千七百裡左右有座金牛山……”
“知道了。
”
許辰點了點頭。
下一刻。
他身形一閃,化作電光,向着金牛山飛掠而去。
……
金牛山。
峽谷中沖出一個頭發散亂,衣衫染皿的中年武者。
“出來了。
”
峽谷外的一群人見狀,精神一振,面露欣喜之色。
為首的是個黑袍金邊的男子。
此人赫然正是天嶽宗的宗主。
“宗主,峽谷中的遺迹确實就是十萬年前的靈溪宗遺迹。
”中年武者不顧自身傷勢,小跑着來到天嶽宗宗主面前,激動的說道。
此話一出,原本面色緊繃的天嶽宗宗主眼皮狠狠一跳,緊接着,臉上便是露出一抹喜色,雙手也是下意識的死死攥緊。
“好,好啊~”
“靈溪宗,十萬年前玄域第一勢力,縱使放在整個青州,靈溪宗也是足以排進前十,巅峰時期的靈溪宗同時擁有十七位聖人,一位大聖,隻是後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為靈溪宗招來滅頂之災。
”
“據傳靈溪宗的鎮宗之寶乃是一件空間屬性的聖兵,靈溪宗應是知道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大敵,催動那件空間屬性的聖兵,把整個宗門隐藏在空間之中,隻是靈溪宗的那個大敵實力着實太強了,不僅找到了隐藏起來的靈溪宗,還隻身殺了進去,至此,玄域第一勢力的靈溪宗成為曆史……”
“既然确定是靈溪宗,那還等什麼,宗主,下命令吧。
”
“不要被利益沖昏頭腦。
”
“不錯,越到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冷靜,否則不僅與靈溪宗的寶物失之交臂,還會搭上我們自己的性命。
”
“……”
天嶽宗衆高手七嘴八舌發表自己的意見。
天嶽宗宗主擡了擡手,其他人見狀,全部自覺的閉上了嘴巴,隻聽天嶽宗宗主問道:“靈溪宗遺迹之中可有危險?
”
那名衣衫染皿的中年武者神色一正,道:“禀宗主,靈溪宗遺迹中的危險頗多,主要是各種陣法,我帶領的弟子進入遺迹之中,隻能在遺迹外圍行動,一不小心還會觸發禁制,我這身傷就是大意之下觸發一座宮殿的陣法,從而險些身死。
”
聽到這話,天嶽宗一衆高手的臉色逐漸變的凝重起來。
天嶽宗宗主問道:“那遺迹的核心區域呢?
能否進入?
”
衣衫染皿的中年武者說道:“核心區域的陣法太厲害了,聖人之下,一旦觸及,恐怕十死無生,不過,想要進入這些核心區域,也不是非要強行破開陣法,我發現,如果手持對應的身份令牌,便可無視陣法,自由出入。
”
天嶽宗衆人神色明顯一松。
衣衫染皿的中年武者手掌一翻,一塊黑色令牌出現在了手中,道:“宗主,你請看,這是我在靈溪宗遺迹中發現的一塊内門弟子令牌,手持這塊弟子令牌,可以自由出入靈溪宗外門與内門大部分區域,不過,想要進入私人宮殿的話,需手持宮殿主人的對應令牌,否則也會遭受宮殿陣法的攻擊。
”
天嶽宗宗主點了點頭,旋即看向身後的方向,道:“九長老身死,三長老帶人外出緝拿兇手,也不知現在結果如何了。
”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一名弟子跌跌撞撞跑來,一邊跑,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喊道:“宗主,不好了,三長老,三長老他們的魂燈全部熄滅了。
”
“什麼?
!
”
天嶽宗一衆高手的面色同時一變。
天嶽宗宗主的面色也是一變再變。
“宗主……”
天嶽宗宗主擡手制止要說話的長老,沉聲道:“靈溪宗遺迹要緊,走,進入遺迹。
”
然而。
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峽谷中,靈溪宗遺迹入口猛地爆發出一道極為璀璨的光柱,那光柱撕裂蒼穹,極為耀眼,縱使遠在千裡之外,也能清晰看見。
天嶽宗宗主見狀,面色猛地一變,再難保持冷靜,驚呼道:“不好~遺迹的位置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