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228 章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見江天歌似乎是還介意着剛才的事情,不打算理他,方守義暗暗嘀咕一聲,就直接把人拉到一旁,“你怎麼不跟我說,我們家祖宅在你爺爺手裡啊?
”
前兩天讓宋方白幫忙找人打聽了方家祖宅現在是在誰手裡,但還沒問到消息。
早上的時候,他還想着要想想其他的辦法去打聽打聽,快點把消息打聽出來。
結果剛剛江老爺子喊他去書房,就直接把他們方家祖宅的房契給了他。
江老爺子還特别強調說,房子隻是他偶然得的,沒有花幾個錢,讓他們方家不用給他錢。
那房子不管是地段位置,面積布局,都是數一數二的,怎麼可能不花錢?
江老爺子這樣說,就相當于是想要分文不收,白白地把價值好幾萬的房子送給他們方家。
江老爺子表明了态度,不讓他們方家給錢,但他們方家卻不能真的不給。
不直接給,那就要從其他的途徑把這個錢補還給江家。
除了錢的事,還有就是,江老爺子這慷慨大方的行為,弄得他對自己剛才帶着目的送禮的行為,都感到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方守義低聲說:“要是知道,我怎麼也要多送一點啊!
現在領了老爺子這麼大的恩情,怪不好意思的。
”
看到方守義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江天歌笑了起來,幸災樂禍地說:“我都讓你去把百貨商店的手表也都買了。
但你不聽,還擠兌我是千手觀音。
”
方家祖宅的事情,老爺子之前就跟她提過。
剛才老爺子叫方守義去書房,她就猜到了老爺子應該是要把方家祖宅的房契給他。
之前老爺子跟她提起這個房子時,她就猜到了老爺子的态度,會分文不收地把房子還給方家。
現在是,老爺子不收錢,方守義覺得不好意思了。
哼,讓你剛才先斬後奏抖機靈了。
江天歌幸災樂禍了一會兒,才說:“以後再想辦法把錢補回來不就行了。
”
方守義皺着眉:“這不一樣……”
見方守義還在苦惱,江天歌就意味深長地笑着說:“那我不跟你去港城,就一樣了。
”
“你今天花的錢,估計和老爺子當時買房子時花的錢差不多,你送給江家手表和首飾,我爺爺給你回禮一個房子,價錢相當,誰都不欠誰。
”
方守義:“……不能這樣說,港城你還是要去的!
我明天再補一份禮物來。
”
随後他又問:“你明天有時間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們家的房子?
”
江天歌揚了揚下巴:“方守義同志,很抱歉地告訴你,我明天的行程已經滿了。
下次要是想找我,記得提前預約。
”
方守義:“……”
……
江天歌的話,其實說得有點滿。
她的行程有沒有滿,還要取決于江援朝有沒有成功地讓領導同志們接受她安排的時間。
第二天,江援朝去找了張同志。
見到江援朝,張同志先開口:“援朝,你來得正好,我剛說要打電話叫你過來的。
”
“是這樣,李同志說今天想一起見見江天歌同志,時間大概在下午兩點左右,下午的時候,你提前一點把江天歌同志帶過來。
”
江援朝目光動了動,說:“張同志,我過來,也是想跟您彙報一下這件事。
”
看到江援朝神情鄭重的樣子,張同志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哦?
怎麼了?
”
江援朝回答說:“張同志,江天歌同志非常重視這件事,昨天就主動跟我聊了很多,知道情況緊急,她提出申請,想盡快向各位領導做彙報。
”
“江天歌同志,想要在今天的十一點到十六點的這段時間裡,過來向各位領導做彙報。
”
“十一點到十六點?
”張同志皺着眉,他想了一會兒,就說,“一些同志的年齡大,中午有午休的習慣。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換個時間吧。
”
張同志一臉的納悶,“江天歌同志是有什麼事嗎?
怎麼定了這麼個時間?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
江援朝沉默了片刻,如實回答說:“江天歌同志,要考試。
”
“……”
張同志有些沒反應過來,“考試?
考什麼試?
”
江援朝回答道:“江天歌同志,現在還是學生。
這幾天,他們學校正在開展期末考試。
”
随後,江援朝就說了江天歌今天兩場考試的時間。
張同志:“……”
張同志愣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們這位計算機天才,還是個學生。
江援朝在第一次跟他提江天歌的時候,就給過他一份江天歌的資料,包括她的年齡,她的身份,還有她曾做過的事。
鄰市港口走私大熊貓等珍稀物種而揭露的特大走私案,國外邪教組織企圖在北城市中心制造恐慌,間諜潛伏于某軍事基地,竊取基地機密信息,等等,還有還幾件事。
都是江天歌利用計算機技術,截獲了信息,才讓這些事情在未造成重大損失前,被提前揭露阻止。
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些事,他才膽敢冒險去嘗試江天歌所說的那匪夷所思的提議:用計算機把藍國的飛機弄下來。
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些事,他才總會有意識的,下意識的,忽略江天歌的年齡和身份。
另一方面,不忽略也不行啊。
不忽略,難道要總是記着,他們是寄希望于一個十來歲,還在讀書的學生,幫他們把藍國的飛機弄下來?
這是有時候深思,都會覺得自己是瘋了的程度。
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不能深思多想的。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張同志用手搓了把臉,才說:“學校定的考試時間,确實是不好更改,那就……那我去跟李同志他們商量一下吧。
”
說着,張同志就有些頭疼。
李同志好說話,但其他有個别同志,卻有些麻煩。
張同志看向江援朝,眼神是無法描述的複雜。
他歎氣說:“援朝啊,你這個閨女,可真是……了不起……”
江援朝裝作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多重含義,臉上的表情真誠又謙虛,“您過獎了,她還隻是一個孩子,還有很多需要向您和其他同志學習的地方。
”
“嘿!
”
張同志氣笑了,“你們父女倆,盡會給我出難題了,盡坑我來了。
回頭見到江老,我非得好好跟他說說才行!
”
江援朝微笑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