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152 章 聽我的還是聽我爸的?
看到江援朝又是瞪眼又是黑臉的反應,江天歌默了默,挑眉問他,“爸爸,你這什麼反應?
你不會是覺得,女生不能喝酒吧?
”
看着江援朝,江天歌嫌棄地皺了皺鼻子,“現在已經是社會主義的新時代,現代化了。
老江,你的思想,可不能那麼迂腐啊。
”
江援朝:“……”
她還說教上了?
“喝酒傷身。
”江援朝皺着眉說,“你年紀還小。
”
江天歌很理直氣壯,“小酌怡情。
我又不是把酒當水喝的酒鬼,傷什麼身。
”
“而且,我年紀哪裡小了?
已經是成年了,就該幹一些成年人該幹的事,喝喝小酒什麼的,很正常嘛。
爸爸,你可不能變成一個專制型迂腐的爹。
”
一陣冷風吹過,江天歌縮了縮脖子,對陸正西和江援朝招手,“走,進去吧,家裡又不是揭不開鍋,别在這兒喝西北風了。
”
說着,她就先抱着江援朝的公文包跑進去了。
陸正西看向江援朝,讓江援朝先走。
江援朝遷怒地哼了一聲,才背着手進去。
陸正西:“……”
……
要吃飯的時候,江天歌想去拿酒,正撞到江援朝拿了把鎖,把酒櫃鎖上了。
四目相對時,江援朝淡淡地撇開目光,旁若無人地把鑰匙揣兜裡,動作和表情,沒有絲毫被抓包的不好意思。
江援朝語氣理直氣壯:“這都是我的。
”
包括剛才陸正西拿來的,也都是給他的。
他的酒,他的酒櫃,他有權利上鎖。
江天歌:“……”
老江真吝啬。
江天歌撇撇嘴,轉身走了。
江援朝展了展眉,背着手悠閑地踱步到客廳。
他并不是迂腐地覺得女生不應該喝酒的人。
但是,江天歌是他的女兒,不管她年紀多大,在他心裡,她都是孩子。
尤其是,今天是第一次知道她竟然會喝酒。
看她說起喝酒這事,還非常輕車熟路,自信得很,想來以前是沒少喝。
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地想遏制遏制江天歌,不讓她那麼肆意。
江援朝剛坐下,一擡頭,就看到從書房裡走出來的江天歌,她手裡抱着一瓶酒。
江援朝:“……”
江援朝盯着江天歌手裡的酒瓶看了好幾秒,才抿着唇瞪着她,“這是從哪兒拿的?
”
酒櫃鎖的鑰匙,都在他口袋裡。
江天歌沒開酒櫃,哪兒來的酒?
江天歌:“書房啊。
我之前放到書房的。
”
她搗鼓計算機沒有頭緒的時候,就喜歡喝上兩口,所以就放了瓶酒到書房裡。
這瓶酒,已經被她喝去小半瓶了。
江援朝吝啬地不讓她拿酒櫃裡的。
不拿就不拿,反正她還有。
江援朝:“……”
在江援朝郁悶的時候,江天歌已經拿了幾個杯子過來。
倒好酒,她才突然想起來,陸正西開車來的。
把酒放到陸正西面前,江天歌建議說:“要不,你晚上住這兒吧?
”
喝酒當然是人多才好,如果陸正西不喝,就隻剩下一個把不想讓她喝酒寫在臉上的江援朝,江援朝肯定不會讓她盡興的。
所以,為了讓她能喝得暢快一些,陸正西最好也要一起喝。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雖然,華夏國是在1988年,才有了“酒後不準駕駛機動車”的法律規定。
現在人們“酒後不開車”觀念還并不強,甚至是沒有。
但江天歌卻并不想拿陸正西和其他人的生命安全來冒險。
喝了酒,開不了車,那就在這兒住一晚,好幾個房間都空着的。
江天歌說完,陸正西還沒有回答,江援朝就猛地擡眉,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行。
”
江援朝瞪着江天歌,暗罵她缺心眼。
剛才讓陸正西門口耍流氓還不夠,還要讓他登堂入室?
她怎麼就這麼缺心眼呢?
江天歌:“……”
之前,還沒認江援朝的時候,江天歌心中雖然對江援朝有不少怨言和差印象,但總體上,江援朝在她心中,還是儒雅威嚴、沉着鎮定、高高在上的一個上位者形象。
但現在,和江援朝接觸多了之後,江天歌就發現,江援朝還有不少龜毛、無聊、幼稚、計較、多想的毛病。
果然是遠香近臭。
接觸多了,各種缺點就都暴露出來了。
不過這也正常,江援朝也是凡人一個,有缺點也正常。
江天歌在心裡嘀咕了江援朝一番,才解釋說:“爸爸,你想什麼呢,家裡不是有客房嗎,我是覺得他喝了酒,開車不安全,才讓他留下的。
”
江援朝:“不安全就不喝,快把酒收起來吧。
”
剛好,陸正西開車不能喝,江天歌這個小酒精也不許喝。
江天歌不同意,“不行。
我都倒了,不喝浪費。
而且我今天就想喝酒。
”
江援朝:“那就讓小鄭送他回去。
”
不管怎麼樣,他是不會讓陸正西留下的,住客房也不行。
江天歌想了想,就點頭:“也行。
”
陸正西還沒有發一言,就被父女倆安排地明明白白的了。
他眼眸眼眸動了動,很配合地聽安排。
一頓飯,在江天歌的倒酒碰杯和江援朝時不時的瞪眼喝止聲中進行着。
吃到一半的時候,客廳一側的電話響了。
高金蘭去接了,問了對方的身份後,她就喊江援朝:“江同志,是軍分部的李同志找你。
”
江援朝起身,剛好跨出腳,就又回過頭來,伸手想把桌子上的酒瓶拿走。
江天歌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抱走。
對上江援朝微瞪的雙眼,江天歌笑着催促說:“爸爸你快去接電話吧,李同志還在等着你。
”
江天歌知道這個李同志,他算是江援朝的副手。
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想來是有正事。
江援朝咬牙,他看向陸正西,叮囑說:“你給我看好她,不許她再倒酒了。
”
陸正西看了眼江天歌,輕輕地點頭,“好,我就看着她的。
”
江援朝轉身走後,江天歌就對陸正西挑了挑眉,扶着瓶子就要倒酒。
江援朝剛才一直在那兒盯着,她總共也才喝了一杯。
她還想再喝點。
看到她的動作,陸正西默了默,低聲道:“你爸爸不讓你喝了。
你倒酒,他能看到的。
”
電話在客廳的另一側,江援朝隻要一擡眼,就能看到江天歌倒酒的動作。
江天歌想了想,就說:“那你給我倒,裝作是你喝的,他就不知道了。
”
說着,江天歌放開酒瓶,一邊留意着江援朝的動靜,一邊用手指悄悄地把自己的杯子撥到陸正西面前。
想到江天歌剛才确實沒有喝多少,而且這是在家裡,陸正西思考了一瞬,看了眼江援朝的方向,就拿過酒瓶,給江天歌倒了半小半杯。
江天歌:“陸正西,你倒滿點。
”
陸正西:“你爸爸不讓你喝了。
”
江天歌:“你聽我的還是聽我爸的?
”
一個是對象,一個是對象的父親。
陸正西沉默了一秒,就做出了選擇。
他把酒杯倒滿了。
江天歌抛給陸正西一個滿意的眼神,就悄悄伸手,把酒杯拿回來。
她笑着,笑得跟偷到腥的小狐狸似的。
接着電話,把兩人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的江援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