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片刻的徹底寂靜,直到餘文讓助理先出去。
他看向第二人格,道:“你就是賀宴铮的第二人格?
”
第二人格看了他兩秒,意識到對方是餘蔓蔓的父親,如果他和餘蔓蔓結婚,那對方就是自己嶽父。
他盡量讓聲音帶了幾分對長輩的恭敬,道:“伯父,我是封宴铮。
”
這麼一說,就是不承認自己是第二人格了,因為他給自己辦了身份證,他覺得自己是獨立的人。
更何況,現在主人格都被消滅了。
餘蔓蔓根本沒有和他争論到底是不是獨立人的心思,她隻是紅着眼睛問:
“他呢?
你把他怎麼樣了?
”
第二人格望着餘蔓蔓臉上的淚珠,隻覺得無比刺眼。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他不會再出現了!
他已經死了!
”
餘蔓蔓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明明之前怕極了這個人,可她卻已經起身,沖到第二人格面前,揪住他的衣服:
“他不會死!
”
面前女孩的手纖細柔軟,力氣也不大,可無端十分礙眼。
第二人格覺得呼吸氣悶,他語氣更加冷冽生硬:
“是嗎?
那你就好好等着,看他這輩子會不會出現!
”
餘蔓蔓氣得發抖,眼睛裡染上赤紅,她真的恨不得弄死面前的男人,可這個男人的身體,也是賀宴铮的。
她兇口起伏,從沒罵過髒話的她正在搜腸刮肚想要詛咒面前的人,就感覺小腹突然傳來一道脹痛。
“啊——”
她不由松開了第二人格,捂住肚子。
見狀,第二人格愣了下,連忙伸手:“你怎麼了?
”
餘文已經先一步擋在他的面前,收手扶住餘蔓蔓,去談她的脈搏。
片刻後,他松口氣,卻還是道:
“蔓蔓,有點先兆流産,不過不嚴重,隻是因為情緒波動造成的,你需要休息。
”
餘蔓蔓氣恨地掃了一眼第二人格,她還想打他,可又覺得那是賀宴铮的身體,打了她會心疼。
沒辦法,她隻能又給了他一記眼刀,這才離開。
餘文帶她去休息了,病房裡隻剩下第二人格。
他收回剛剛要扶餘蔓蔓的手,站在原地,露出一抹冷笑。
呵呵,賀宴铮那家夥死了,以後沒有什麼所謂的主人格和第二人格。
以後,他就是封宴铮,一個完全獨立的人!
他拿起手機,給連先生打了個電話......
當天,第二人格沒有離開研究所。
因為賀宴铮的證件在做檢查的時候就已經被餘文收走了,而第二人格的證件也沒在身上。
餘蔓蔓不讓他走,一心要研究他的身體。
而第二人格也不願意走,餘蔓蔓懷了他的孩子,他準備娶她。
隻是,雙方雖然都在研究院中,卻沒有再見面。
餘蔓蔓怕寶寶有事,不敢再讓情緒激動。
所以她讓助理去傳話:“封先生,我們需要對您做一次檢查。
”
之前檢查時候第二人格也在沉睡,現在醒着,需要再檢查一遍。
聞言,第二人格冷冷一笑,不無諷刺:“可以,不過要提醒你們,查幾遍都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