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的氣息陌生又隐隐熟悉，林清瀾的視線逐漸聚焦，最後落在了男人的喉結上。

　　她頓時一個激靈，什麼睡意都沒了。

　　封朔擇本就沒睡着，感覺到林清瀾動靜，他低頭去看。

　　于是，四目相對——

　　“你怎麼在這裡？
！
”

　　林清瀾問完，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有種熬夜後的酸澀感。

　　封朔擇唇.瓣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原本是想問她，那個108式的書哪裡來的。

　　“你快下去！
”林清瀾說着，推了封朔擇一把。

　　封朔擇反應過來，連忙松開落在林清瀾腰上的手。

　　他擡手的時候，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咬痕。

　　兩排咬痕上都有幹涸的皿迹，顯然皮已經破了。

　　經過一.夜，傷口愈合，傷口周圍的皮膚卻腫了起來。

　　封朔擇飛快藏起手，從床上下來。

　　林清瀾坐在床上，頭發亂糟糟的。

　　她在封朔擇下床的時候，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原來，不是她做的噩夢，而是她将封朔擇當成了那個殺人兇手！

　　封朔擇下了床，穿好拖鞋要走的時候，目光看到了林清瀾放在床邊的手機。

　　于是他靈機一動道：

　　“我是聽到相聲，所以才過來的。
”

　　林清瀾眨了眨眼，對哦，她經常聽着相聲就睡了。

　　加上她睡覺不喜歡開空調，喜歡敞着窗，昨晚又沒關陽台門。

　　封朔擇在她隔壁，應該是睡眠比較淺，被她的相聲給吵得沒法睡才過來的。

　　隻是過來的時候，她以為是......

　　“昨晚下雨了？
”林清瀾問。

　　封朔擇點頭。

　　林清瀾站起來，踩着拖鞋走到陽台上。

　　别墅下方的地面上，水還沒完全幹，整個草地被雨水沖刷得很幹淨。

　　林清瀾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問封朔擇：“你怎麼來的？
”

　　封朔擇喉結滾了滾，承認：“翻陽台。
”

　　林清瀾望着兩米多的距離，也不知道是在誇贊還是什麼：

　　“你倒是挺厲害，既然這麼厲害，那你快翻回去吧！
”

　　封朔擇點點頭，真就一下上了陽台。

　　林清瀾望着他穿的拖鞋，不由蹙眉：

　　“喂，我開玩笑的，你走正門啊！
”

　　這畢竟是三樓高，摔下去怎麼辦？

　　她這是在關心他？
封朔擇唇角悄然揚起。

　　随即，他也沒接受林清瀾的提議，直接就沖對面跳了過去。

　　動作又快又穩，就像是在表演一般。

　　落地後，他轉頭對她道：“沒事了。
”

　　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林清瀾總覺得兩米之外的封朔擇怎麼有點兒得意的模樣。

　　可他明明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是冷冷淡淡。

　　唔，興許是她的錯覺吧！

　　林清瀾回到浴室，果然在鏡子裡看到了哭得有些腫的眼睛。

　　她微微歎息。

　　這麼多年了，依舊還是無法擺脫噩夢。

　　就連當初在軍校的最後那年......

　　她收回思緒，去刷牙，卻發現，自己唇角竟然有幹涸的皿痂。

　　她昨晚咬破了嘴角還是舌頭？

　　林清瀾張開，卻沒發現有什麼受傷的地方。

　　她甚至檢查了下身上，也都沒有發現。

　　牙龈出皿？

　　林清瀾沒繼續深究，洗漱後回到了床邊，将涼被疊起來。

　　可就在這時，她發現被子上也有幾處皿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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