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夜梓禹第二次認真表白。
紫绡對上他的眼睛,這一刻,似乎什麼都不必再問了。
她相信他,也逐漸有了兩人一起共同度過後半生風雨的勇氣。
“嗯。
”紫绡點頭,她伸手去捏夜梓禹的臉,忍不住感歎:
“當初就是被這張小白臉給騙了。
”
唉,誰讓自己是個顔狗......
夜梓禹笑了,抽出那張照片,打算撕掉。
可紫绡按住了他的手。
“不用撕掉。
”她道:“雖然夜煙雪後來很可恨,但她也的确在你少年無助的時候,帶過給你溫暖。
”
夜梓禹驚訝望着紫绡:“不氣了?
”
紫绡眨眨眼:“隻要你告訴我,你的心中沒有住着一座墳就行。
”
夜梓禹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形容?
她死了,在我心中對她的感激也好、埋怨也罷,都一筆勾銷了。
”
說罷,他的目光落在紫绡的左兇:“再說了,我的心都跑去你這裡了。
”
紫绡睜大眼睛,她不知怎麼就想到了一句土味情話——
我的心走丢了,丢你那裡了,能不能好心幫我撿起來?
她被逗笑:“你不是去醫學聯盟學醫的嗎?
這些都是哪裡學來的?
以前可不見你這麼會說!
”
夜梓禹翻開下一頁相冊:“我說的大實話,不需要學。
”
啧啧,厲害了。
紫绡感歎着,卻又發現,後面的照片,夜梓禹的鏡頭更少了。
偶爾一兩個,都是家庭聚會。
她望着空白的頁面出神時候,夜梓禹合上相冊:
“沒關系,以後我們會有更多,還有我們的孩子......”
一提到孩子,氣氛似乎就變得有些暧.昧起來。
紫绡不知道夜梓禹什麼時候調暗了燈光,總之,他吻上來的時候,一切似乎剛剛好。
她望着男人英挺秀氣的眉眼,往被窩裡縮了縮:
“說好了,不一定是女孩。
”
夜梓禹笑,去咬紫绡的耳尖:“嗯,不用想,有寶寶我們高興,沒有的話就多過兩年二人世界,反正你我還算年輕。
”
不用有壓力,怎樣都好,隻要他們将來能一直在一起。
窗外明月高懸,房間裡的溫度卻節節攀升。
紫绡被薄汗沾濕,眼底的波光一圈一圈蕩漾開來。
就在她意識模糊之際,聽到夜梓禹在她耳畔道:
“老婆,我們明天去領證好不好?
”
她早已經缺氧,被這麼一問,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哼了一聲。
夜梓禹笑:“那說好了。
”
然而,等第二天醒來,紫绡見夜梓禹翻出了戶口本,這才大呼上當。
這家夥,求婚竟然是在那種時候?
都說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格外好說話,她卻沒想到,她一個女人竟然被男人在那個時候迷得七葷八素就答應了終身大事。
雖然早晚要嫁吧,可正經求婚不應該是單膝跪地、正式的鮮花和戒指嗎?
!
紫绡後悔死了,拿起枕頭去砸夜梓禹:
“混蛋!
你個騙子!
”
夜梓禹笑着任由她砸,等紫绡沒力氣了,他又俯身過去,問:
“昨晚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再去民政局?
”
紫绡涼飕飕看他一眼:“不好意思,我沒有戶口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