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樂離開時，已經很晚了。
莫安安送她下樓，在樓下，範小樂再一次舊事重提。

　　“好了，小樂，你要是再說，我可就要翻臉了。
”莫安安半是威脅，半是認真地道。

　　“行行行，我不說了。
”範小樂雙手舉過頭做投降狀，“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
”

　　送走範小樂，莫安安沒有立刻上樓，在樓下吹了一會兒冷風。

　　不知不覺走到一輛車前，是蕭西澤送她的那輛庫裡南。

　　她說過要還回去，到現在這車還在這。

　　夜色中，黑色的車身有一種别樣的美。

　　不愧是千萬級别的豪車，靜靜地停在這，單單看着，就是一種享受。

　　“安安。
”

　　莫安安轉身，看到了白绮文，她手裡拿着一袋垃圾。

　　“小樂走了？
”白绮文将垃圾随手丢進垃圾桶裡。

　　“嗯。
”

　　“她跟你說了什麼？
你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白绮文敏銳地覺察到了她的不對勁，視線在她臉上來回打轉。

　　“沒什麼。
”莫安安搖頭一笑，“就是說了一些八卦，我不想聽。
她一直在我耳邊說，弄得我心情都有點煩躁。
”

　　“什麼八卦？
”白绮文眉頭輕蹙，“你今天一整天，都去了哪？
”

　　莫安安張嘴打了個哈欠，“媽，我有點困了，回去吧。
”

　　她無視了白绮文的兩個問題，打着哈欠上樓。

　　白绮文看出來她的逃避，眉頭又蹙緊了幾分，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

　　莫家老宅。

　　莫正陽正在一個人吃飯，玄關處傳來動靜，姚佩珊回來了。

　　他放下筷子，走到客廳，看着姚佩珊若無其事地将衣服挂在衣帽鈎上。

　　“你怎麼回來了？
”莫正陽驚訝地看着她問。

　　“怎麼？
我難道沒有回來的資格了？
”白绮文擡手擺弄頭發，眼神不善地盯了過去。

　　莫正陽抹了一把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為......”

　　上次在醫院不歡而散，莫正陽被白绮文怼得毫無反擊之力，他以為短時間内姚佩珊不會理會他，沒想到不過短短兩日，她就回來了。

　　姚佩珊冷哼一聲，“醫院哪有家舒服？
我伺候女兒那麼久，就不能喘口氣了？
”

　　“能，當然能。
”莫正陽連連點頭，“你回來還沒有吃飯吧，剛做的飯菜，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
”

　　他以為姚佩珊會拒絕，但她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莫正陽主動給姚佩珊盛飯，還親自給她倒水，可以說得上是無微不至的照顧。

　　姚佩珊對他的照顧無動于衷，心安理得坐在那享受。

　　“這段時間，你都在幹什麼？
”姚佩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沒什麼，還是公司那點事。
”莫正陽道。

　　“卓峰回來了，他有沒有得到什麼消息？
”姚佩珊又問。

　　莫正陽擡眸看去，眼神多了幾分疑惑，“你以前可從來不問這些問題的。
”

　　“我現在想知道，不行麼？
”姚佩珊不重不輕地把筷子放下來，用紙巾擦擦嘴唇，“你之前跟我說，潮汐組織不可信，你還有别的打算。
”

　　“别的打算，是什麼？
”

　　姚佩珊回來後，一連幾個問題把莫正陽給問住了。

　　他盯着姚佩珊瞧了片刻，“佩珊，你怎麼了？
你——”

　　“我隻是随口一問，不想說算了。
”姚佩珊将紙巾随意地丢到一旁，“我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