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燕親王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其下坐着的皆是燕王府的核心人物。
燕親王年至花甲但其精氣神看着不過四十歲。
燕洵皺起眉頭道:“父親,我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您為什麼一定要那個南宮飛龍去譚家的女兒。
”
“若是說因為媚姨娘,您扶持南宮家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又為何要插手南宮家的家事?
”
燕洵作為燕親王的大兒子在王府中的地位極高,并且比燕親王還要剛正不阿。
此人極其注重禮節嚴謹,對于外面的風言風語早已心生不滿。
要知道燕王府和普通的世家是不能相提并論的,現在屈尊去插手一個家主的事情,他們本該感恩戴德,但是現在卻有人公然打臉。
更何況那個打臉的人還是一個不入流的譚家。
南宮家現在好歹是譚家的王牌世家,就算是王府與之有交流倒也說得過去,但是這個譚家算個什麼東西?
見燕洵出聲,其他核心成員也開始三言兩語起來。
“是啊是啊,這譚家本就上不了台面,就算是您想要為媚姨娘的母家孩子結一門親事,也該找個門當戶對的才是。
”
“現在不僅南宮家名譽受損,我們燕王府還沾的一身髒。
”
燕親王見衆人各抒己見,也不惱。
淡淡道:“你們無非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
”
“因為這是我和别人的交易。
”
燕親王擡眸,環視一周,上位者的威壓将空氣瞬間凝結,叫衆人喘不過氣。
交易?
和誰?
燕親王此話一出,衆人更是一頭霧水。
要知道燕親王可謂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地位,誰還能跟他做交易?
燕洵聞言心中驚訝不已,但是穩重的性格并沒有将他這一想法表露出來。
“父親,不知這協議究竟是什麼?
可否具體告知?
”
燕親王歎息道:“你們是不是都以為這協議是要南宮家的那小子去譚家小姐?
”
“實則不然,一開始我與那人的協議其實是你娶那譚家小姐。
”
此言一出,衆人瞬間躁動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不該南宮飛龍娶,該燕洵娶?
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這燕洵是燕親王的獨子,也是以後燕王府的唯一繼承人。
而那人現在要這般尊貴的燕世子去一個末流世家的女人?
燕洵也是詫異不已,随後問道:“那為什麼最後變成了南宮飛龍?
”
燕親王淡淡道:“這也是我與他交換的條件,我怎麼可能拿自己唯一的兒子做這樣的事情?
”
“你們也知道南宮媚是南宮家的人,我雖然寵她,但是也不會為此太過勞神費力。
”
“可我卻這麼做了,我将南宮家擡上來,那人便會覺得媚姨娘在我心中的位置不可替代,而南宮飛龍又是南宮家唯一的獨子。
”
“說到底,那人就是想用我來牽制一個人罷了......”
這一席話,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用異姓王來牽制一個人?
暫且不說這個被牽制的人是何身份,就這個能與燕親王做交易的人恐怕也不是一般人。
燕洵深吸一口氣道:“父親,雖說這是一場交易,但是現在造成這樣惡劣的影響,我們又該如何?
”
“燕王府作為異姓王的榮光決不能這樣被玷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