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
甚至要比上官宏,都要久了幾天。
桃夭從一開始的冷靜,逐漸變得有些焦躁。
“怎麼還沒回來!
這都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究竟是什麼情況?
”
桃夭眉頭緊皺,雖然焦急,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沒了令牌的她,眼下根本無法前去瞧瞧,林辰那邊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她想到什麼,看向上官宏:
“你現在,不是永恒真主了嗎?
既然如此,那靠你自己,應該也能扛住原初巨獸的威壓?
”
上官宏道:“勉強可以。
”
桃夭迫不及待道:“那還愣着幹什麼!
你快去瞧瞧,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出事。
”
上官宏搖頭拒絕:“我雖然突破到永恒真主層次,但境界還未完全鞏固。
所謂的勉強,便是我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再者,原初巨獸随時有醒來的可能性,我可不想為了一個沒什麼關系的小子,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
桃夭大怒,下意識想要拿出令牌,結果卻是掏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的令牌還在林辰手上。
上官宏平靜道:“即便令牌在你手上,我一樣不會聽從你的命令。
如今,我已是永恒真主,在宗門内的地位,并不在真傳弟子之下。
甚至于,還要在你之上!
按照規矩,你該喊我一聲師叔!
”
先前,上官宏喊桃夭為師姐,現在,關系反了過來。
不過,桃夭卻是該喊他師叔,而不是師兄!
上官宏在宗門内的級别,相當于,直接有了兩次飛躍。
這聽起來似乎很誇張,但比起從七階神王到永恒真主的突破,卻是壓根不算什麼。
桃夭咬了咬嘴唇:“要不這樣,你去看看林辰有沒有出事,我送你一件下品鴻蒙至寶?
”
上官宏搖頭。
桃夭惱火道:“中品鴻蒙至寶!
你别太貪心了!
”
上官宏無奈道:“我算是你的宗門長輩,怎麼好拿你的東西。
還有,這并無意義!
如果那小子已經出事,那麼我去看一眼,他一樣不可能活;如果那小子沒有出事,我不去查看情況,他一樣早晚會回來!
”
這個道理,桃夭自然懂。
問題是懂歸懂,但内心的焦灼,讓她實在不願意這麼幹等下去。
就在這時,她忽然看到,下方有一道身影,正朝這邊飛來。
“林辰!
”
桃夭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一臉驚喜便要沖過去,結果被上官宏攔下。
“以你的實力,沖入原初巨獸的威壓領域,你是真不要命了嗎?
”上官宏喝道。
桃夭停了下來,随後察覺什麼,驚訝望着林辰。
上官宏看着林辰的眼神,同樣滿是驚訝和不解。
此刻,林辰體表,并沒有令牌的護體光罩。
而且,他似乎處于昏迷之中,但問題是,那彩色的光芒,竟是沒有傷到林辰。
甚至像是水流般,将林辰席卷着,朝這邊送來。
很快,林辰像是被從浪潮之中拍飛出來,停留在桃夭和上官宏的面前。
桃夭見林辰沒有任何動靜,驚慌不已。
“放心,他沒事!
别碰他。
他現在正處于一種奇異的狀态之中,境界已經從二階神王,突破到三階神王的巅峰。
”
上官宏再次攔住桃夭,不讓她觸碰林辰。
他可以确定,林辰和他一樣,看到原初巨獸的獨角,得到一份巨大機緣,所以,境界才能有所突破。
但他不理解的是,林辰為什麼沒有光罩護體,竟然能夠在原初巨獸的威壓之中活下來?
而且,還是以一種昏迷的狀态活下來!
最離譜的是,竟然還被毫發無傷地送了出來?
桃夭滿腦子都是林辰沒事,并且境界還有所突破,一時間欣喜不已,倒是沒去想,林辰為什麼沒有光罩護體,還能夠活下來。
甚至于,她都不關心,自己那枚令牌現在是什麼個狀況。
“你是說,他現在還處于一種境界不斷提升的狀态嗎?
那接下來,是不是有可能,從三階神王突破到四階神王?
”
桃夭心中的憂慮消散,變得期待起來。
上官宏盯着林辰半晌,這才道:“你仔細感應周邊,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
桃夭閉上眼睛感應片刻,便發現四面八方的靈氣,都在朝這邊狂湧而來,她詫異道:“這意味着什麼?
”
上官宏道:“意味着,他距離四階神王,隻差臨門一腳,正在蓄勢突破!
”
還不等桃夭高興,他便繼續道:
“這臨門一腳,雖然遠及不上從七階神王突破到永恒真主,但事實上,從三階神王到四階神王,同樣是一道天塹。
若是跨過去,他的道之神格,還有内世界,都會發生巨大的蛻變。
隻是,單單靠着這周遭的靈氣供應,是不可能幫他更進一步的!
”
他臉上流露幾分同情:
“這小子倒是還挺倒黴。
想要從三階神王突破到四階,需要借助一些特殊丹藥,或天材地寶。
一般距離四階神王隻差一步的修道者,都會提前準備好突破所需之物。
而他,壓根沒有準備,如今,白白錯過一次突破的絕佳機會。
”
桃夭想了想,道:“那是不是,後面他隻要找到需要的丹藥或者天材地寶,就能突破了?
”
“想得美。
”
上官宏搖頭,“他眼下的情況,就猶如頃刻間的頓悟,若是能抓住機會,就能更進一步。
若是抓不住機會,即便後面準備好了,也無法再進入這種狀态。
那時再想突破,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
見桃夭眉頭擰成疙瘩,上官宏道:“其實,他身上有可以幫助他突破的東西,但那東西,并不屬于他。
”
“什麼東西?
”
桃夭露出幾分狐疑。
林辰身上有的,但并不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那是什麼?
自己怎麼壓根不知道!
話說,這家夥難不成對林辰身上有什麼東西,都一清二楚嗎!
他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甚至比自己還清楚,該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吧?
這般想着,桃夭臉上露出幾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