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冷喝聲,一個人影從下方沖了上來。
見到來人,龍門的人臉上都露出喜色。
“岩老!
”葉伊人見到岩老,不由松了口氣,眼下這種情形,也隻有岩老出面,才有可能擺平了。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駱鴻卓将師母帶走。
岩老眨眼間,已經到了龍門的衆人身旁,對葉伊人道:“林辰那小子呢?
還有,這家夥又是怎麼一回事?
”
他瞥了駱鴻卓一眼。
原本有些漫不經心,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駱鴻卓,在岩老出現後,一雙眉頭擰了起來,眼中第一次浮現忌憚的神色。
他從這個老者身上,察覺到了威脅。
“林辰和墨老他們,有事暫時離開了這邊。
這位聖焱宗太上長老,是來這裡抓人的,但無論如何,我們絕對不能讓他把人帶走!
”葉伊人說道。
岩老看向慕容萱和仇千寒,見到仇千寒後一怔,随即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
當日,在寶源城城外,他和仇千寒、冷東流有過一面之緣。
“這家夥不是你們對付得了的,為什麼不早點讓人通知我?
若不是護城結界被破,動靜太大,我都無法覺察到這邊的動靜。
”岩老皺眉道。
葉伊人道:“小辰他離去時,說除非遇到天大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了,否則的話不能去打擾岩老,所以我才沒第一時間去通知你。
”
“那個小家夥……”岩老呆了呆,臉上露出一絲隐約的和藹笑容。
一旁被忽略了的駱鴻卓,有些不滿起來,盯着岩老,擰眉道:
“太初神山證道境大圓滿級别的強者,我都認識,應該沒有你這号人物。
你是什麼人,何必跑來多管閑事?
”
“我不是太初神山的人。
”
岩老轉頭,看向駱鴻卓。
駱鴻卓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就不應該多管閑事!
”
“但我是龍門的人,你跑來這裡鬧事,我自然必須管。
我讓你快點滾,你是耳聾了嗎?
”
岩老的話語,霸道至極,對方雖然是聖焱宗太上長老,他卻是半點不給面子。
駱鴻卓一張臉發黑,心中有些狐疑,就他所知,龍門不過是林辰創建的一個勢力,而林辰自身也不過隻是一個證道境中期,怎麼可能有和自己同級别的人物,會加入到他
的龍門中?
他雖然不解,但也不打算再問。
身為聖焱宗太上長老,駱鴻卓心高氣傲,岩老一而再讓他滾,已經将他激怒。
轟!
他的體内,湧出紫金色的火焰,身上的氣息暴漲,人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有一種普通人直視烈日的感覺,雙眼發疼。
人們都是連忙将視線移開,隻覺得駱鴻卓實在太可怕,是如神明一般的存在。
“要動手?
那我就陪你玩一玩!
”
岩老冷哼一聲,看向身旁的衆人,道,“你們退遠一些,不要被波及到。
”
他看向赤天:“你不用出手,照看着他們就行。
”
赤天點了點頭,岩老沒說,他便也沒主動提和岩老一同對付駱鴻卓,往往越是強大的人,越是驕傲,并不喜歡以多欺少。
等赤天帶着衆人退回龍城後,岩老的體内,彌漫出黃褐色的氣流,氣流朝着周邊擴散,猶如一塊巨大的雲彩。
片刻之後,一隻高達上千米,外形和烏龜有些相似,但腦袋就如同沒有角的神龍,四足有着利爪,看起來,要比烏龜威武兇悍無數倍的妖獸,從黃褐色的氣流中,沖了出
來。
見到那如山嶽一般的妖獸,龍城中的人們一片嘩然,這才明白,老者的本體,竟是一強大的妖獸。
駱鴻卓的臉色,又是凝重了幾分,岩老顯露出霸下本體後,給他的威脅之感,更加強烈了。
此時他已經判斷出,對方是和自己一樣,八劫證道的存在。
他先下手為強,纏繞着紫金色火焰的右手,對着霸下隔空一劈。
“劍火燎原!
”
紫金色的火焰,猶如潰堤洪水,自他右手湧出,朝着岩老宣洩而去,如一條火焰大河,要将岩老吞沒。
“吼――”
岩老一聲低吼,不躲不閃,朝着駱鴻卓沖撞而去,到了那紫金色火焰面前,他身體一轉,背上堅硬的外殼和火焰撞在一起。
轟隆!
紫金色火焰,猶如撞在礁石上的海水,雖然洶湧,卻無法撼動礁石半分,朝着駱鴻卓反彈回去。
駱鴻卓眼皮一跳,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柄紫金長劍。
長劍朝着岩老爆射而去,于此同時,他雙手結印,火焰在他雙手間翻滾,最終化作一個奇特印記,随着他雙掌一推,那印記飛向岩老。
那紫金色的印記和長劍融合在一起,轟的一聲,長劍爆射出百丈劍氣,散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壓,頃刻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這一劍仿佛能斬殺世間萬事萬物!
“一劍摧國!
”
駱鴻卓一聲冷笑,他看了出來,眼前這妖獸的防禦似乎很強悍,但自信,這門上品星辰武技,已經足以破開對方的防禦。
龍城中的人們,這一刻,心都提了起來。
“吼――!
霸下聖影!
”
岩老一聲咆哮,聲音掀起風暴,震得下方人們的耳膜嗡嗡作響。
他的身軀本就無比龐大,此時在他周身,出現一個更加龐大的霸下幻影。
幻影的表面,閃爍着古老神秘的奇異符文,更是有神魔咆哮之聲,缭繞在他的周身。
轟!
那可怕的一劍,撞在岩老的虛影之上。
将岩老打得倒退了一段距離,那柄長劍,也是倒飛出去,依舊傷不了霸下絲毫。
“該死!
這家夥的防禦,怎麼會這麼驚人?
看樣子,他最強大的地方,應該便是防禦?
若是這樣的話,我今天想要将他擊敗,把人帶走,豈不是根本不可能?
”
駱鴻卓臉色難看,他自信對方無法将自己擊敗,但眼下發現,要将對方擊敗,似乎也不太容易。
對方的防禦如此驚人,而且,也不可能一直這麼被動的挨打,隻怕今天要将那兩人帶走,是真的有些困難了。
下一秒,他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