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4章:下藥
女人摸出一顆藥丢進酒杯輕晃,眼尾上揚,冷笑,“還沒姐失手過的獵物,你去送給他,就說是店裡消費滿額送的新酒,态度好點。
”
“好勒。
”
姜暖暖是抽空問人借手機打電話去了,連着問了四五個女人,才有一個好心人借給她,結果電話一連打了三個,翟蘅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她想他應該休息或者在醫院,也不能再打擾。
姜暖暖歎息一聲,看來今晚隻能自己把那醉鬼給弄回去了。
她還了手機道聲謝,從廁所的過道裡出去,回到卡座的時候表情突變。
人去哪了!
!
!
姜暖暖連忙扯過一個路過的服務員,着急問:“剛剛這卡座裡坐着的男人呢?
”
對方表示沒看見,她又連問了幾個,最終吧台那邊的服務員看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心生憐惜,對她說:“跟一個女人上二樓包間了,你是他女伴嗎?
最好晚點再進去捉奸,這會應該在做了。
”
姜暖暖一愣,一巴掌拍在吧台上,“幾号房?
”
服務員沒被她吓到,畢竟自己的老闆紅姐天天就愛在夜場幹這種事,上頭有人照着,男人吃免費肉也大多不會在意。
他笑着打诨,“就是件小事,完事了他們會自己下來的,你着急什麼?
不如去舞池跳一把先找個新歡,或者看看我?
”
姜暖暖冷下臉,“那個男人有典型的狂躁症,殺過人剛出獄,一般情況下可不會跟一個陌生女人走,他要是出現了什麼不良反應,那個女人今晚就得死。
”
服務員笑容僵住,将手中擦拭的酒杯放了下來,“你認真的?
”
“要不想叫一批警察過來裝屍體,你最好趕緊告訴我。
”姜暖暖沉着聲,嬌俏的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模樣根本不像說謊。
對方也預感到了一絲不妙,“二樓走廊到底的房間,那是紅姐每晚夜獵的場所,大概率在那。
”
姜暖暖轉身朝着樓上跑去,踩着柔軟地毯直奔二樓房間盡頭。
門沒上鎖,輕易就被她轉開進入。
裡面一張圓形水床上交疊着兩個人影,不過全然沒有糜爛的氛圍,在她看來甚至驚悚。
翟霖跪在女人腿間,雙手卡在她的脖子上,手臂肌肉鼓起,用了狠勁試圖掐死她。
“額...”快要窒息的抽噎聲從女人口中發出,她雙手無力的抓着翟霖的胳膊,眼珠逐漸向上翻白,餘光看見門邊有人,嗓子勉強擠出一個字,“救...”
姜暖暖曾經見識過翟霖怒起來想殺人的狠勁,她沖進去踩上床,彎腰用力去推他的肩膀,“翟霖!
!
快松手!
你要掐死她嗎!
”
雙目都被暴戾情緒沾染的男人掀起眼皮,無機質的灰眸微眯似乎認出她來,沙啞道:“你滾開。
”
他剛剛看見了傅穎,他跟着傅穎來到房間,她突然迫不及待的想上他,他的身體卻極度排斥這種觸碰,将人用力推開後,就看清了這麼一張惡心的嘴臉。
“你要不松手,我搶光你房間的畫信不信?
”姜暖暖去捧翟霖的臉,溫熱的掌心觸及面龐,讓他不情願也松了手。
他嘴裡發出一聲痛苦低吟,身體往後縮去,彎腰一手卡住自己脖子,不知名的藥物正在他身體裡起作用,他渾身就像被抛入烈火,熊熊燃燒。
姜暖暖現在沒空管他,她轉身去檢查那個差點被掐死的女人,左邊眼窩挨了一記重拳,鼻梁骨整個往一側歪去,下颌也是同樣歪的不成樣。
好好一張科技臉,被毀的面目全非。
“喂。
”姜暖暖拍拍她的臉,“還能走麼?
”
女人痛的都沒法咳嗽說話,隻能無力點點頭,她也沒想到浪迹情場這麼多年,想跟男人睡個覺還能被打毀容。
姜暖暖扶着她下床,門口站着剛剛吧台的那位服務員,看自家老闆娘變成這副鬼樣子,連忙過來扶住。
姜暖暖順勢将人給他了,還囑咐道:“去報警打120。
”
“好好好。
”服務員在房門被重新關上後,一手抱着老闆,一手抖着去摸手機打電話報警,号碼輸入到一半,被女人用手壓住,艱難的擠出破碎音節,“報你個頭,先送我去醫院,我快痛死了。
”
她給那男人的酒杯裡下了藥,要是真報警她也攤上事了。
服務員反應過來,隻好先給她的頭罩了一層衣服擋住,抱着人匆匆出了酒吧往醫院趕。
關上門的姜暖暖轉身,猝不及防撞上不知何時到身後的翟霖,她被他的酡紅臉蛋和迷離眼神吓到了。
“你還好麼?
”她試探性摸上他的臉,掌心下一片火熱。
對此時的翟霖而言,她的手掌溫度就像冷水甘泉,令他尤為舒适。
他控制不住的低頭将臉完全貼入她的掌心,低啞難耐的嗓音說:“好熱。
”
渾身都在發熱,熱到他震顫。
姜暖暖明白他是被下藥了,他能被陌生女人拉到房間裡本來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穩了穩心神,說:“我去看看樓下有沒有可以給你降溫的東西,然後我們等救護車來。
”
她轉身打算先離開這讓他冷靜一下,胳膊卻被倏的握住往後一拽,姜暖暖驚呼一聲,整個人踉跄失穩跌靠入翟霖懷中,腰間立刻環上來一隻大手,貼着她的腹部摟緊。
“熱。
”翟霖低頭,将面頰埋入她的後頸,貼着微涼細膩的嫩皮膚來回磨蹭企圖降溫。
薄唇時不時的蹭過,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姜暖暖僵着身體不敢亂動,努力平和語氣說:“你被下藥了所以有點神志不清,能聽明白嗎?
要不我去廁所給你放點冷水,你先泡一泡?
”
她試圖掙脫出來,回應她的是翟霖更用力的摟抱,直接将她提離地面,摁到了房間裡的玻璃窗上。
姜暖暖被迫往窗戶上一貼,能清晰看見外面街道來往車流,後背纏來他緊貼的身軀,某種異樣讓她不得不在意。
她強行在翟霖懷裡轉了個身,慌張警告:“翟霖你看清楚我是誰!
我不是傅穎!
”
她理所當然的認為他能放下戒備,不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還願意親近,是再次認錯了人。
翟霖俯低身體,挺翹的鼻梁蹭到她的鼻尖,又稍稍退開一點,灰色迷蒙的眸盯着她的臉看,中間的深色瞳仁時不時的收縮,像是在辨認,又像是狗狗在巡視領地的即視感,總之,這種侵略感濃厚的視線讓姜暖暖極度不舒服。
她彎腰想從他的臂彎下逃出來,翟霖瞬間察覺她的意圖,弓膝抵住她的腿,摟過細腰,再次強行将人按在窗戶上。
窗沿縫隙灌入冷風,吹的姜暖暖發絲微揚,拂過男人面龐,泛着一股淡淡香味。
姜暖暖眼看沒法逃脫,雙手抵着他的兇口,心中緊張到極點,“你最好看清楚了我是誰,别做自己後悔的事。
”
她一遍遍的提醒,想讓他看清楚。
外面車水馬龍的車流,鳴笛聲安靜後,清輝透過窗灑在翟霖精緻的面龐,他歪着腦袋湊到她唇邊,猩紅着眼啞聲喚她,“我知道,姜暖暖。
”